第十八章 二號機

遠方的夜空響起汽笛聲,一個紅白條紋塗裝飄揚矩形閃電旗幟的裝甲飛艇正破雲而來。

這既不是自由者兄弟會的,更不是教會的,這種武裝程度和材料打造的飛艇世間無二,所羅門如此納悶兒道。

但梅一眼看出來了那旗幟,是弗朗西斯交給月屋製作的烏托邦巨型企業旗幟,標誌性的金色閃電。這麽一說來飛艇所屬何方昭然若揭,梅看向弗朗西斯說道;“看來第一艘飛艇已經打造出來了。”

弗朗西斯看向那飛的越來越近的鋼鐵巨獸,輕輕地說道;“不過幾天,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所羅門驚訝的啊了一聲,“你還造飛艇?你看著也不像公子哥啊。”

說起這話,梅就不由得想起倒黴的阿德裏安,被眼前的所羅門一炮轟出了他們在典禮上所乘坐的飛艇。

當武裝飛艇飛近他們,飛艇上的使徒們調出巨大的暖色探照燈直射下去,照的所羅門不由得掩住自己的眼睛去躲避強光。

“已經確認男主人和女賓客的生還,但有一不明非凡者出現。”

帶領飛艇來到這裏的,正是僧袍,旁邊的使徒瞄著望遠鏡向他繼續報告道;“要殺死不明人物麽?”

僧袍忙擺擺手,告訴它不必了。

確認弗朗西斯的身份後,在甲板上的僧袍指揮武裝飛艇降落在地麵上,剛落地僧袍便熱烈的上前迎接著弗朗西斯;“祝福男主人的凱旋,這是我們的無上榮耀。”

所羅門剛看見這些下來的是一群奇形怪狀差點兒就要動手,但旋即被炮艇上口徑比他臉還大的強電火炮‘勸’住即將發生的衝動行為。

“把炮移開吧,所羅門算友人。”

僧袍聽完向所羅門也行了一個禮,邀請他一起進入飛艇。

所羅門看看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衝他點點頭,說道;“來吧,不然在這荒野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所羅門頗有些受寵若驚,有些手足無措的幹咳了一聲,“謝謝兄弟”,就走向了飛艇。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前麵幾米處的使徒們拿出新的輪椅將梅攙扶著讓她坐在上麵,梅看了一眼這回的輪椅做工十分滿意,僧袍搓搓手笑說道;“希望您能滿意,男主人特意讓我們定製的,整個威爾士你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梅與弗朗西斯之間已經用不上說謝謝了,梅舒服地坐在輪椅上,使徒們輕輕地將她推進去。在即將進入飛艇前,梅回頭言語調侃道;“這家夥幾天前還想搶我們,幾十個小時過去你就邀請他進入家門?”

如若往常,所羅門肯定毫不猶豫的回嘴還擊,但這回是再幹咳一聲抱歉衝弗朗西斯一笑,畢竟這回真是他理虧在先。

弗朗西斯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人對互相侮辱取笑太過熱衷,都是嘴上不饒人的脾氣。

炮艇的內燃機一陣轟鳴,徐徐起飛後向彌賽的方向飛過去,經過幾個小時的旅程,他們回到了宅邸。

所羅門剛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房子也太他娘的大了。”此刻,所羅門嚴重懷疑弗朗西斯是哪個王公貴族,但他不知道弗朗西斯背負這一切的代價。

推開大門,艾莎就抱著玩偶衝進弗朗西斯的懷裏,弗朗西斯一臉寵溺的抱起他最疼愛的孩子,說道;“有沒有聽亞伯的話?”

亞伯苦笑,這幾天艾莎已經快把他折磨崩潰,每晚最難辦的事情就是哄小艾莎睡覺。如若梅在還好,講個睡前故事或許就解決了。

弗朗西斯凝視著艾莎,想著她體內別具一同的王血,如果別人會榮幸自己擁有這一血統,但弗朗西斯隻擔心這東西會為艾莎找來災禍。

而且,王血招致災禍是一定的。

但你不必擔心,我會確保你的每一天都安全的像是天堂——弗朗西斯如此想著。

弗朗西斯把艾莎送到梅的懷裏,轉身向樓上的方向走去,同時舉起自己手中的藍圖示意梅他是要去月屋。

梅心領神會,把艾莎摟進懷抱裏努力逗著她笑——但天生凶相的所羅門一開口就毀了這一切;“你們都有孩子了,還不止一個,再怎麽說七個也太多了吧?”

艾莎注意到所羅門後開始嚇得嚎啕大哭,梅氣的直咬牙,“所羅門,我真希望可以把你喂妖鳥。”

樓下久違的喧鬧沒有打擾到弗朗西斯,畢竟他今晚就經曆了畢生難忘的經曆,觸摸終點之牆,直視至高的存在。

以及,此時他端在手中的非凡機器二號機鍍金超凡藍圖。不能接觸非凡之力,弗朗西斯需要借助二號機在煉金調和與改造方麵走出一片天。

二號機,機械之心。如果將其植入體內,永恒的能量之核可以賦予身體近乎無限的強化和改造可能。

單純替換一個鋼鐵手臂?不不不,月屋的改造方式將會高級的多。

如果說月屋是核心,那二號機就是操縱所有其他的非凡機器的金手指,或者讓你脆弱的肉體成為機械降神。

僧袍在小型月亮下向他繼續解釋著鍛造非凡機器相關的事情,“月屋可以打造一切,但是即便是屬於小型機的二號非凡機器也需要消耗熔爐極大的能量儲備。”

弗朗西斯十分在意的追問道;“那我們現在打造不了麽?”

“在月屋這裏沒有不能一說,隻是鑒於目前能量寶貴,我建議先打造初步的樣機,之後若有能力再逐漸進階改造成完全階段。”

十分合理的提議,弗朗西斯不由得欽佩僧袍的決策英明,“那就這麽辦。”,說完把藍圖交給僧袍,離開了月屋。

僧袍雙手接過藍圖,敬意十足的說道;“榮幸之至。”

弗朗西斯重新回到樓下時,大廳的圓形餐桌已經圍滿了家人朋友,所有人都在等待弗朗西斯的就座。

弗朗西斯坐上主座,餐桌上的人閑聊幾句動了刀叉,今晚的食物由梅拿出了全部手藝。

梅將盤中的食物切塊,一邊問弗朗西斯道;“你去那牆後麵幹什麽了,沒見你那麽驚訝過。”

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下,還是推脫了話題;“不太好的事情,今晚還是讓大家開心點兒吧。”

所羅門沒怎麽插嘴,他幾天沒進食已經餓壞了,隻是在餐桌上大快朵頤,心裏對梅刮目相看,這女人的廚藝倒還不錯。

隻有梅意識到了那麽一點不對勁,弗朗西斯從來沒這麽避諱過問題,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如此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