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初的退婚之舉,是不是我錯了?

“沈大學士,在下不請自來,真是叨擾大學士了。”

王不同剛進入大殿,便與沈豐客套客套。

“小女清玥,見過沈大學士。”

王清玥也不敢怠慢,對沈豐作緝行禮。

“王尚書令,清玥,快快請坐。”

“來人,上茶。”

沈豐輕笑一聲,便讓兩人落座。

“沈大學士,您作為大唐第一大學士,可謂是博學多才。”

“實不相瞞,不同有一上聯,不知沈大學士能否對出下聯?”

王不同心係於程處默的對子,也沒有隱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對子?”

“王尚書令但講無妨。”

沈豐一怔,他不曾想到,這個王不同來此,竟然來讓他對下聯的。

沈豐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眼中帶著幾分不以為意。

他作為大唐第一學士,自然是滿腹經綸,博學多才,天下的對子,大多數都是出自他之口。

在沈豐看來,他想要對對子,那豈不是輕而易舉?

“沈先生,這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不知沈先生可有妙對?”

王不同目光閃爍,若是沈豐能對上這個對子,可謂是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煙鎖池塘柳?”

沈豐聽到這個題目後,眉毛一挑,眼中帶著幾分驚異之色,而後逐漸轉變成了凝重。

“煙鎖池塘柳,其中包含萬象,更是具有金木水火土五行。”

“不管在格律,意境上有精髓之本。”

“相互矛盾並相互依存,此乃千古絕對。”

沈豐眼中帶著幾分驚駭之色,他隻是聽到上聯,便已經知道上聯究竟何其難。

王不同與王清玥對視一眼,他們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他們不曾想到,沈豐對於程處默的這副上聯,竟然給予了這麽高的評價。

這著實是讓他們兩人有些心驚。

“王尚書令,不知此聯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

“若是在下猜測的不錯,絕對是一位文壇大儒。”

“他的文采,恐怕比之老朽,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豐遲疑片刻,將目光投向了王不同。

這副上聯,簡直是精品中的極品。

在沈豐看來,能出如此博大精深的上聯,世上絕對不超過三個人。

他想知道,究竟是何等的文壇大儒,究竟會有如此文采?

“文壇……文壇大儒?”

“比之沈先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殊不知,王不同與王清玥聽到沈豐的話,他們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帶著無比的不可置信。

程處默,一個紈絝子弟,竟然被沈豐比肩文壇大儒?

更是比沈豐還要強上幾分。

這件事情若不是他們親耳所聞,他們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程處默那個紈絝子弟還有的風采嗎?

他不是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嗎?

怎麽此時又可以比肩文壇大儒?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王清玥與王不同有些難以置信。

但卻又真真正正的發生在他們的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程處默那個紈絝子弟,竟然足以比肩文壇大儒?”

“這怎麽可能?”

要說最難以置信的莫過於王清玥了,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太讓人難以置信,更加難以接受。

她主動與程處默退婚,更是說我如鸞鳳,你如土狗之言。

但現在看來,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這對於她這位天之嬌女,何以接受?

若是傳了出去,她王清玥之名,豈不是要成為了笑柄?

一時間,王清玥臉色慘白,她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沈大學士,這上聯是清玥偶然得知而已。”

“不知道沈大學士能否對出下聯?”

“若是能對出,在下必有重謝。”

王不同並未說清緣由,真要說是程處默出的對聯,那麽這件事情豈不是要露餡了?

“既然王尚書令不肯說,那麽在下也不強求。”

“但這對子難上加難,請老朽斟酌一番。”

沈豐輕笑一聲,他可不相信王不同這樣的說辭。

但是王不同這般隱瞞,沈豐也不想多問。

他作為文壇大儒,大唐第一大學士,自然是極為喜愛對聯,有如此絕對,他自然要挑戰一番。

“有了。”

“煙鎖池塘柳,茶煮鑿壁泉。”

沈豐仔細斟酌一番,便有了下聯。

“茶煮鑿壁泉?”

“沈大學士,此聯何解?”

王不同一怔,眼中帶著幾分驚異之色。

“煙鎖池塘柳蘊含金木水火土,而茶煮鑿壁泉是將五行放在了字底下。”

“繁體的鑿(鑿)下有金字,可對應五行。”

“不對,不對。”

“雖然對上了,但極為不雅,與煙鎖池塘柳的格律,意境都不符合。”

沈豐滿意的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卻是那般的低俗,毫無意境。

與煙鎖池塘柳一相比,簡直有些上不了台麵。

“鏡涵火樹堤。”

“桃燃錦江堤?”

“深……深圳鐵板燒?”

“楓灑錦秋塞?”

“……”

一時間,沈豐開口便是十餘道下聯。

“不對,不對。”

“有了詩意,但意境淺顯。”

“此聯真是難上加難。”

沈豐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分凝重之色。

這副對聯,不得不說,將他給難住了。

“沈大學士,難道這副對聯,就算是你也沒有辦法吧?”

王不同與王清玥見沈豐凝重的模樣,他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連沈豐都對不上來程處默的下聯,這豈不是在訴說,他們已經敗了?

刹那間,王清玥臉色又白一分。

長安城第一天才與長安城第一紈絝對決,若是她失敗了,她必將被打落神壇,成為大唐笑柄。

“王尚書令,這副對聯真是難上加難。”

“老朽需要仔細琢磨一番。”

沈豐搖了搖頭,對於這副對聯,他一時間也一籌莫展。

“哎~”

“若是寫這首詩的高人出現,定然會有辦法。”

王不同有些無奈,他看著牆壁上程處默所寫的詩詞,暗自搖頭。

“王尚書令,這位高人已經雲遊四海了。”

沈豐臉頰微微抽搐,王不同若是知道此詩是程處默所寫,不知道王不同又會有何等的想法。

但是王不同與沈豐都沒有想到,不管是詩詞還是對聯,都出自程處默之手而已。

“好,多謝沈大學士。”

王不同與沈豐又閑談片刻,這才告辭。

“父親,當初的退婚之舉,是不是我錯了?”

當出了沈府後,王清玥輕咬紅唇,眼中帶著幾分黯然。

她不曾想到,因為與程處默退婚,此時的王家,竟然隱隱要成為了長安城的笑柄。

但最讓她難以置信的便是程處默的轉變。

這樣文采出眾的程處默,還是長安城那個有名的紈絝子弟嗎?

若是早知道程處默有這般的才華,她絕對不會……退婚。

她的郎君,不就是如程處默這般,具有不世才華之人嗎?

也許,她當初的退婚之舉,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