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殘忍的個性

“喜歡咖啡嗎？”語燕推了一杯咖啡到菜咕鯤前方。菜咕鯤喝了一口之後，忍不住吐舌頭，這甜到難以入口。

“很有趣嗎？”菜咕鯤放下咖啡說。

“啊？”語燕歪頭問。

“菜咕鯤說這樣很有趣嗎？”菜咕鯤冷冷的問:“利用人質去威脅別人，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麽有趣的？”

忽然間，語燕雙手掩住臉，微微顫抖著。

“我也不是因為喜歡才這樣做的啊……”語燕的聲音彷彿在呻吟。“我會這樣做，也是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

“啊？”菜咕鯤遲疑了一下，問:“那要不要說出來看看？有什麽苦衷我都會盡量幫忙，失戀的感覺應該也會願意幫你……”

“我的苦衷就是，我一天不威脅人就會全身發癢得難以自處。”語燕的露出小臉，咧嘴笑說，粉紅色的小舌頭邪惡的吐出。“若是一天不看見別人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菜咕鯤就會全身爆炸而死。”

菜咕鯤慢了一拍才注意到自己被耍了。

“你……”

“我天生。”語燕陶醉的說著:“就喜歡這樣，我喜歡像是玩弄蟲子那樣的擺布別人，喜歡看見別人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我天生－就喜歡這樣。”

“這不是理由。”菜咕鯤一個用力過度，把咖啡杯的柄捏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欲望，但正因為大家都在不侵犯他人權利的範圍內……”

“不然你要我怎樣說才會滿足？”語燕厭煩的擺手說:“因為我的父母被殺所以才會染上折磨人的癖好，還是為了湊齊一萬個痛苦的成就解鎖萬花筒寫輪眼？雖然我很喜歡少年漫畫，但漫畫劇情就留在漫畫裏麵吧。”

“你到底想要和我談些什麽？”菜咕鯤受不了的問著。

“離題的是你吧，處男君。”語燕用細長而鮮紅的美甲輕撫咖啡杯緣，說:“那，說到哪裏了？我想要和你打好關係。”

“我才不想……”

“先聽人把話說完，處男君。”

“你自己也沒讓人把話說完吧！”菜咕鯤拍著桌子受不了的說著:“給我換個綽號！處男君有夠難聽的！”

語燕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看她用畫有美甲的手掩著臉輕笑的模樣，就像是時下常見的女高中生。到底為什麽她會是這樣惡魔般的性格……？

“先來談談你的欲求吧？”語燕輕輕彈指，一旁待命的眼鏡學妹便急忙拿著咖啡壺過來。“你似乎很喜歡錢？”

“是又如何？”菜咕鯤眯起眼睛說。

“我現在就可以支付你失戀的感覺承諾的金額的三倍以上。”語燕炫耀似的擺動手腕上的手環。“怕我騙人的話，可以立契約也無所謂。”

“等等……”菜咕鯤皺起眉頭說:“你們勇者不是都快要失業沒工作了嗎？‘正因如此’才要訓練菜咕鯤成為最終BOSS，以獲得‘工作的機會’。沒有工作的話，你哪來的錢？”

“你當我們都是失戀的感覺啊？”語燕受不了的說:“我們這隊伍全部有五人，除了失戀的感覺之外都是有錢人喔。那家夥不喜歡信徒也不接受資助又討厭使用勇者的能力做一點額外的打工，所以才會窮到那個地步啊。”

“既然你們並不為錢所苦，又有什麽非要訓練我來創造工作機會的理由？”菜咕鯤原本以為這些勇者和菜咕鯤的目的一樣是為了錢，所以才要創造工作機會，至少失戀的感覺該是這樣，但現在看來卻又並不是如此。“對了，你曾經說過什麽宿願，這跟那個有關嗎？”

“其他人的我不好說……”語燕咧嘴笑說:“但我是為了找樂子，我想要找個有趣的敵人。”

“哈？”菜咕鯤不禁皺起眉頭。“你既然這麽想打架，幹嘛不要自己去當最終Boss?勇者不是一大堆嗎？你去當最終Boss不就能一打全了?”

“失戀的感覺沒說啊？”語燕百無聊賴的說:“我們這些勇者在成為勇者的時候，都跟精靈簽訂了契約。綁架人這種小孩子等級的壞事就算了，我們沒有辦法執行太大規模的反人類行為。說到底，勇者連殺人都受到限製了。”

“你沒有殺過人？”菜咕鯤驚愕的說。

“很意外嗎？”語燕斜眼看著菜咕鯤。“可以的話，我也想大把大把的殺人啊~把人做成人棍之類的。”

“為什麽你會是這樣的個性啊？”菜咕鯤終於問出了從一開始就很想問的問題。“真想看看你是在怎樣的環境下成長的。”

“就說是天生的啊。”語燕擺手說:“而且，我也不記得了。”

“？”

“我失去了關於成為勇者之前的所有記憶啦，聽說是排斥反應之類的。”語燕很明顯不想要多談自己的事情，趴在桌子上望著菜咕鯤說:“到底要不要啦。錢什麽的都好談，要追加報酬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