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講武德
“真是不經詐,這就認了?”
葉白咋舌,這下明白為什麽無論是女網紅,還是那五個可疑人,表現的都那麽業餘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那宿主你為什麽這麽熟練。】
“咳,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可是,宿主你有沒有想過,韓越是在虛晃你呢?宿主往頭上看。】
葉白循著係統的提醒抬頭,發現浸泡在玻璃器皿中的物塊,不知何時,頂開了器皿的蓋子。
強勁的肌細胞,包裹著發達的腦細胞和神經細胞,從中探出。
在葉白發現它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擊,把葉白‘吞’進去,扯進玻璃器皿中。
然後默默將蓋子蓋回去,如果不是物塊攀爬出玻璃器皿,在器皿的外壁上,滴落了許多浸泡液。
一切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般的歲月靜好。
笑容重新回到了韓越臉上。
“嗬,就這,也想來辦我?戚楠老狐狸不過如此。
笑話我SSS級魔人心髒得來的不容易,我還嘲笑你派來調查我的人,來一個沒一個呢。
哈哈哈,不過,敢把手伸進我的密室,我不給你個老狐狸送點‘大禮’,未免顯得我太好欺負了!”
韓越又巡視一遍他的密室,才滿意的退出去。
厚重的密室閘門再度闔上,浸泡著龐大物塊的玻璃器皿裏,突然冒出一串串氣泡。
葉白撕開堅韌的細胞組織,推開玻璃器皿的蓋子,大口喘氣。
“老變態不講武德,動手前連招呼都不打!”
【他一個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家夥,若不是因為有後手,確定你來得了,走不出去,否則怎麽會單純因為你的幾句話,就自爆啊。】
“害,反正和計劃差別不大,我把這玩意兒裏麵,做核心動力的SSS級魔人心髒給撕出來了。”
葉白舉起手中還在跳動的黑色心髒:“係統,幫我把這間實驗室拍下來,當做證據。”
【已完成,宿主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葉白躍出玻璃器皿,輕笑:“去送一趟快遞。”
他來走這一趟,雖然遇到了點意料之外的事,但總體上收獲頗豐。
確定韓越就是遊戲廳案,和高中校園案的幕後主使。
目的,則是用來做實驗,研究人類和魔人、怪物的融合性。
葉白毀掉這座密室很容易,可韓越的密室,未必隻有這一座。
而且韓越外在形象很好,不是他說韓越是壞蛋,就有人相信的。
韓越位高權重,直接除掉韓越,甚至會引起恐慌。
都治標不治本。
幸運的是,葉白知道了,華國十人中,已經有人在懷疑韓越了,隻差證據,將韓越的罪名砸實。
於是,趁著天還沒亮,熱心市民葉先生,不辭辛勞的將他得到的證據,送到了可以抗衡韓越的人手裏。
左右韓越也放言說,接下來的活動重心,是搞戚楠。
那麽,無論韓越和戚楠之間,是互相試探、互相傷害,還是狗咬狗一嘴毛。
至少不會像這兩次事件一樣,影響到大眾普通的日常生活。
隻要不影響日常,剩下的,就和葉白沒多大關係了。
天蒙蒙亮,葉白來到醫院。
借著病房附帶的小浴室,清洗掉身上沾的玻璃器皿中的浸泡液,清除掉狼狽的痕跡。
換了身幹爽的衣服,才去探望病房裏的蕭軟軟。
“奇怪,她的額頭怎麽那麽燙,我可不記得怪物契約,會造成這種影響。”
葉白掌心覆在蕭軟軟的額頭上,感受著她額頭的溫度,眉頭緊皺。
“果然是‘寂’在使壞嗎?就知道不能留。”
【額,雖然和‘寂’有點關係,但主要原因還是在於,軟軟體質太弱了。
宿主放心,最慢早上七點,她的燒就會退。】
葉白懷疑:“你確定?”
至少在目前的人類曆史上,還沒有怪物和人類契約結合的先例。
葉白會知道,也是係統告知,人類和怪物之間,可以契約。
隻要怪物對人類真心臣服,契約對人體沒有危害,甚至還有一定程度上的增益。
不過這點對魔人並不適用,魔人雖然在危害程度上,與怪物不相上下。
但魔人的智慧水平很高,身體結構與人類相似,從生物學上,是對標對立的存在,無法如怪物一樣馴服。
【宿主,你冷靜一點,你的殺氣被‘寂’察覺,導致它緊張,害軟軟燒得更厲害了!】
葉白:……
默默將自己對‘寂’的敵意收斂,安靜的照料著蕭軟軟。
由於蕭軟軟是史上第一個被怪物寄生的人,哪怕是醫院最見多識廣的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麽治療。
檢查蕭軟軟身體的各項指標,也基本正常,本人除了高熱,沒有別的異常,更沒有生命危險。
醫院沒辦法,隻能掛著生理鹽水葡萄糖,進行生物學觀察,用儀器觀察各種數值。
卻不知,蕭軟軟昏迷,是沉浸在世界最久遠的夢境裏。
‘寂’太害怕蕭軟軟不同意契約它,想討好蕭軟軟,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所有記憶,都傳給蕭軟軟。
不光有蕭軟軟想知道的,她喪失意識期間發生的事,更是連‘寂’從誕生以來的全部記憶。
‘寂’的本身是一團無意識的靈團,直到被世界爆發的奇怪能量束籠罩,發生了形變,成為了‘寂’。
大多數記憶,是模糊不清的,混亂的戰鬥、天空之城的建造……
直到目睹到當前時代的物品、建築,記憶畫麵才清明起來。
蕭軟軟也想明白了,原來那些原始的記憶,也不是寄生在自己身體裏的小怪物自己的。
而是怪物誕生時便存在的傳承記憶,剩下的清晰記憶,才是它真實的經曆。
蕭軟軟從那些真實經曆裏,看到了那張光輝偉岸,隻在新聞報道中出現的人臉。
隻是那個人,與在公眾麵前展露的形象完全不同,他麵目猙獰,眼裏閃爍著嚇人的灼熱。
將‘寂’抓住,進行慘無人道的‘教育’,把它馴化得為他所用。
蕭軟軟自詡不是個膽小的人,可麵對‘寂’的經曆,仍情不自禁的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