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waitingbar
“那好吧！”
三個人來到了waitingbar，“就是這裏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走進酒吧之後，裏麵的人並不多，隻有少數個別的人在喝酒聊天，不過也是一對一對的情侶。酒吧中燈光有些昏暗，照得酒客臉上表情像是一直變幻不定。慢搖地旋律飄**在空氣中，使酒吧帶有喧鬧的靜謐。這種感覺很怪，不過我第一次來就喜歡上了這種氣氛。也許在這種氣氛中人們更容易讓自己忘記，忘記浮世繁華，忘記一切的不愉快。
吧台處一個身著白衣的漂亮女人正在擦拭著手中的酒杯。我仔細的打量著她，大概有一米七幾的修長身形，雖然被衣服掩蓋，但是卻還是能夠看得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白皙的臉龐，有著纖細的眉，殷紅的唇，尖尖的下巴，特別是她臉上那精致的五官讓人看上去有種jīngyàn的感覺，結有小發咎的烏黑長發披肩而下，感覺和電視上經過加工的廣告片一樣，那麽的柔順，有光澤。看她的嘴角，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仿佛恒古不變，乍看上去是職業『性』的微笑，可是如果你細細的體會的話，便會覺得她的微笑充滿了對人生的感悟，對自己命運的自嘲。
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高貴典雅，完全感覺不到蛇妖的陰冷『**』邪。這是一個幾乎說得上完美的女人，怪不得許仙那愣頭青被她『迷』的忽忽悠悠的。我想，哪怕是現在的這些男子，遇見了這樣禍國殃民的級別也會被『迷』的暈暈乎乎的吧。
在她身上我感覺到了安靜的氣質。她自己是安靜的，連同她身邊的一切都是安靜的。有些喧囂的酒吧環境跟吧台中好像隔了層無形的牆壁。那些喧囂的吵鬧的聲音是傳遞不到這裏的。這不是什麽術法，這是酒吧調酒師特有的安靜氣息影響下的人的心境。
也許是感受到我和將臣的威壓，白素素（白蛇的化名）抬頭一看，見我和將臣走了過來，便微笑著說道：“第一次來啊，隨便坐吧，喝點什麽？”看著我肆無忌憚地打量自己的目光，白素素笑了笑說道：“第一次來我酒吧的客人，通常都會這樣看我，不過他們沒有你看得這麽肆無忌憚。
小青也看到了正中前來，說道：“正中，ting準時的。薑先生，你也來了，快請進！”
不過當她看到走在最後的簫劍時，又滿臉不高興埋怨道：“你怎麽又來蹭酒喝了！”
簫劍無視了小青的話，轉過來對著素素說道：“素素，我又帶人來你這裏喝酒了，怎麽青丫頭還像對我很有意見。”
“簫劍大哥，你見笑了，小青就是有點小脾氣。這兩位是？”
“簫劍，你認識這裏的老板娘嗎？怎麽沒聽你說過。”金正中問道。
“還好呐！”
“漂亮的老板娘，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金正中，這位是薑真祖。還有簫劍你是認識的！”金正中看到了白素素感覺好像很久沒見的人一般。
“你們好，我叫白素素。”白素素不再追問。
“喝點兒什麽？”素素問道。
“聽說這裏有種心酒ting不錯，我想試試！”我說道。
“沒想到你也知道心酒，不過心酒對你未必有用。”“難得三位這麽有意思的朋友來到這裏，這杯我請了。”白素素把三杯『乳』白『色』的酒推到三人麵前。而正中聽了後搖了搖頭，“不行，當然是我請客，想喝什麽？”
白素素嘴角輕翹，然後輕聲的說道：“難得今天有貴客來到waitingbar，我怎麽好意思可以不請客呢？”這話很明顯是對簫劍說的，而正中這個厚顏無恥的又開始接話了，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特別啊，還不是普通人一個，叫我正中就行了。”說完後還撓了撓頭。
“剛剛介紹過了。”簫劍無奈的說道。而正中這時也問到，而小青也說是啊，正中隻好尷尬的的解釋著。
“嗬嗬，你們試試，這酒不錯的呢！”我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閉上眼睛，慢慢品嚐酒的味道，這酒開始喝下去涼涼的，使人感覺很舒服。但是不一會兒就感覺自己昏昏欲睡，我知道這是心酒的催眠作用，可惜，以我的精神力來說，任何催眠術都不能把自己催眠，我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半點睡意也看不出。
正中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這杯酒，“沒什麽特別的啊。”
坐在正中旁邊的小青一臉鄙視的道：“這可是好酒.剛喝的時候是很淡的，仔細品過之後你就會知道是好酒了。”
“這麽神奇？那我可要試試看。”正中迫不及待的抓起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盡。而正中喝下去之後隻感覺暈乎乎地，然後直接趴在了吧台上。
我睜開了眼，盯著白素素看了一會兒，說道：“你這杯酒真的不錯，喝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令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到家的感覺，很溫暖，很舒適。非常感謝你能讓我喝道如此好的酒，可惜這杯酒的妙處對我沒用。”語氣中微帶失望。
“這種心酒是一個叫妙善的人教調的，可以讓人去麵對自己內心。但以你的修為，任何外力都無法窺探你的內心，心酒又豈會有效？”
“好酒！真不錯！我這人素來不喜歡欠人，既然素素你請我喝如此好酒，禮尚往來，我也請你喝一杯我親手調製的酒吧！”我又偷了一次師，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想教白素素一種新酒調法作為補償。
“怎麽，你也懂調酒？”白素素動容道。
我微笑不語，隻是從白素素處拿過調酒壺，又從酒櫃拿出幾瓶酒，倒酒的順序和份量，搖壺的手法和時間，我有意慢慢的演示了一遍，白素素也心有所感的看得很仔細，我調酒的整個過程都一一記下了。
不一會，我為白素素送上了一杯調製好的雞尾酒，那幽藍的顏色，閃爍著mírén的光芒，酒水裏麵看不見一絲的雜質，晶瑩剔透的仿佛是一顆藍水晶一樣。白素素端起了酒杯好奇的看著我。
“這是我以前調製出來的品種，嚐嚐味道怎麽樣，名字叫做藍色妖姬。”
白素素看了一眼手中那散發著類似寶石般光澤的酒杯。
藍色妖姬，好，名字好，酒更好，白素素細細的將酒送入喉嚨之後，才發現，這酒開始喝著並不太好喝，有種酸澀的感覺，待到咽下去了之後，才感覺到原來酸澀並不是主要的味道，關鍵的就是這回味，說不出是什麽味道，但是那種感覺，卻讓人回味無窮，而且綿延悠長，她抿了一下嘴，細細的體會著這感覺，仿佛整個口腔食管都是泛著芳香一般，怪不得古人有說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細細的將剩下的酒品完之後，白素素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仔細的體會著那種感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種味道，感覺馬上就要體會出來了，卻又好像在自己的味覺中溜走一樣，無從找起，仿佛是一個活潑的精靈當你快要捉到她的時候，她卻又像捉迷藏似的溜走，好酒，怪不得叫做藍色妖姬。
白素素張開了眼睛，看著手中的酒杯，對著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有了簫先生的這種‘藍色妖姬’，相信往後許多失意的俗世人會成為WaitingBar的常客了。這種美妙的感覺，估計能夠幫人打發好多無聊的時光呢。”
將臣微微一笑，也把酒喝下去。
“我喝下去了好像感覺看到一些事，不過又記不清了。”將臣按了按太陽『穴』。
“別想了，記不起來就算了！”
“這裏好像是叫WaitingBar吧？在等待什麽呢？”將臣說道。
“等待，等待一個曾經傷害過我，一個很任性的人。”素素淡淡地道。
“是啊！等待本身就是希望。等到了希望成功，等不到希望破滅。”我說道
“也許吧！”素素說道。
“你的天人五衰快要到了，恐怕沒多久的命了，這樣等下去值得嗎？”將臣仔細地望著素素說道。
“沒有值得與不值得，隻有願意與不願意。”素素微笑著說道。
“簫劍大哥，你上次說許仙已經出現了，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
“你真的想知道，你難道不恨他嗎？一個曾經傷害過你而且又任『性』的人，真的值得嗎？”
“恨？我相信許仙他是無心的。”
“素素，你還是那麽的善解人意。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呐，我旁邊這位現在叫金正中。”說完簫劍就停頓了一下，而小青和白素素也狐疑的看著簫劍，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說這個。接著簫劍又說道：“可是在八百多年前他叫許仙。”
正在擦拭著酒杯的白素素聽到簫劍的話後，白素素渾身一震，差點站不住腳，扶著桌子，“啪嗒”手一抖，手中的酒杯掉在的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白素素的臉『色』表情很是複雜，有激動，有開心，有欣慰，又有一絲淡淡的哀愁和遺憾。簫劍看了看趴在吧台上的金正中在接著說道：“金正中就是許仙的轉世，你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他記起前世，你可以自己問他。”
“唉，不用了。”白素素緩慢歎了口氣然後又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
“為什麽啊，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在等他嗎，既然都等到了為什麽不讓他恢複前世記憶。”小青很是不理解姐姐的話。
“你別忘了我身上出現了天人五衰的征兆！我不想讓他再次體會到離別的痛苦，所以還是不要這麽做了。”短短幾句話道出了白素素的心中所想，白素素悲傷著。小青聽到後有點悲傷的說道：“可是這對你不公平啊！你等了他這麽久，不就是要在和他相見的嗎？”
“小青你就不要再說了，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還有還要謝謝你簫劍大哥告訴我這些，我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素素，我或許能幫到你！”
簫劍本不想太過介入這件事，因為他知道白素素天人五衰，與許仙隻能見最後一麵，可是看著白素素微泛憔悴的麵龐，鬼使神差地就承諾要幫助。簫劍一揮手，桌麵上憑空出現一瓶『藥』水，說道：“這瓶『藥』水應該能壓製住天人五衰，不過能不能根除，我不知道。”
“簫劍大哥，這真的能壓製天人五衰？”白素素激動的說道，她不奢求可以一直陪伴許仙，她隻希望有更多時間和許仙在一起。
“怎麽，不相信嗎？”
“不是。”
“如果這點事都做不到，當初我還如何以一人之力收天下妖魔。”
“簫劍大哥你...”素素聽後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感受一下這股氣勢。”簫劍說完釋放出屬於魔神的力量。
素素和小青感到這股力量，人都止不住發抖。
“如何。現在相信了嗎？”簫劍見素素和小青止不住顫抖，立刻收回了氣勢。
“沒想到簫劍大哥居然是魔神，難怪當初在斷橋時和你在一起總感覺到一種壓迫。”不過說完之後還是感到一絲緊張，廢話，簫劍在人世雖名聲不顯，但在妖魔二界可是赫赫有名，人的名樹的影，堂堂魔神站在麵前，白素素能不緊張嗎？
“嗬嗬，剛才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太累了，所以有點。。。”金正中醒了過來看到眾人在看著他，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簫劍見到他這個樣子，便笑著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
“夢到什麽了？”小青著急地問。
“我夢到淅淅瀝瀝的雨，好像還有一座斷橋，和一把傘，其他的不記得了。不過，應該是個好夢，素素，再請我喝一杯吧！我想繼續那個夢。”金正中有些急切地道，他很害怕失去那個夢境中的感覺。
“酒喝多了會傷身體，你沒聽過有句話叫做‘點到即止’嗎？”白素素眼睛中似乎多了些什麽。
“點到即止啊！不好意思，剛才我太累了，不知不覺睡著了。”
“如果你太累了，就早點回家休息吧！”白素素淡淡地道。小青在旁，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隻是無奈地搖頭。
“剛才我好像看見你了？”起來要離開吧台的金正中臉現疑『惑』，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是怎麽想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白素素。金正中感覺自己的記憶中好像是多了些什麽，又好像是少了些什麽，萬分難受。
“我明天還可以來喝酒麽？”金正中想起了那杯特殊的酒，也許它能給出答案。
“當然歡迎了，再見！”白素素依舊淡淡地回答。
看著簫劍、將臣和金正中走出酒吧，“小青，你看著吧台吧！我進去休息了。”囑咐一句，直接走向後台房間。
“姐姐你這又何必呢？一千年的等待，現在見麵又不相認。“小青看著白素素略顯柔弱和疲憊的背影，眼中滿是疼惜。
白素素坐在沙發上，向後依在柔軟的靠背上，拿出一小瓶心酒，喝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很快就熟睡過去。不一會兒，白素素的臉上現出甜蜜的微笑，她似乎做了一個美麗的夢，淅淅瀝瀝的雨，一個斷橋，和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