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尋找原因
亞古等到天亮，但是，他抓的那隻小東西沒有因為照射到陽光而飛灰湮滅，反倒因為晨光射在眼睛上而睡眼朦朧的醒了過來。
小東西發現自己被綁住後十分驚慌，一跳一蹦，想把身上的繩索掙開。
恐懼讓小東西發出一種讓亞古聽起來淒慘卻在這中間帶著反感的叫聲，帶著矛盾的心態，用東西堵住耳朵，亞古靜靜看著小家夥的掙紮。
現實是無情的，小家夥費盡心思，始終掙脫不掉綁住他的繩索，手腕處反而應為大力掙紮，出現一道道勒痕。
疼痛讓小家夥掙紮的越加厲害，直到五分鍾後，小東西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吐舌頭。
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模樣，亞古把塞住耳朵的東西拿下來，一步步走到奇怪的東西身前。小東西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著亞古，他的身高同亞古差不多，甚至隱隱高出一點點，可亞古依然覺得他是“小東西”，就像穀麥和亞力比他年紀大，亞古還是把他們當成小娃兒。
“你叫什麽？”這個世界什麽東西都有，連豬都存在，還有什麽不可能出現的。亞古就把他當成烏龍般的存在。
小家夥眼睛死死看著亞古，沒有開口說話。
亞古露出微笑，歪著腦袋瞪著對方，“你聽不懂我說什麽嗎？”亞古絕對不相信，連弗利薩都說地球語言，娜美克星人也會講這種通用語，地球上的小東西會不懂“人話”。
“……”
依然沉默，不過目光瞪的更凶了。
“看來，你聽得懂我說什麽。”亞古嗬嗬笑著，邁動腳步上前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時一腳踩在小東西的背上。
遭到距離攻擊，小東西身體一僵，蜷縮的身軀猛的張開，“哇啊”。
叫出的聲音沒有給亞古帶來惡心反胃的感覺，發現這點的亞古眼中冒出凶光，抬腳，狠狠落下，小東西“哇啊”的一聲；抬腳，又狠狠落下，小東西又“哇啊”的一聲。
“求求你，別，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
亞古臉上笑容依舊，隻是嘴角微微翹起帶著邪意，“終於知道說人話了，很好。來自報家門吧，你是誰？”稍微離了對方一點距離，亞古蹲下身盯著他問。可是小東西沒有開口，隻是那燈泡大的眼鏡看著他。
“說呀。”亞古惱火的叫道。
小東西害怕亞古繼續打他，哆哆嗦嗦的道：“我，我叫多比。”
“多比？”
“多比”，多比小雞琢米的點頭，他是手腳捆著躺在地上，所以一連串的點頭讓他的腦袋和地麵狠狠撞了幾下，額頭側麵有了快烏青，可多比絲毫沒在意，眼睛盯著亞古，看著他的舉動，多比害怕極了。
亞古滿意的點頭，繼續下一個問題：“很好，要這樣保持。接下來，你為什麽跟在我後麵，昨天晚上的事你沒忘記吧，還有，順便回答一下你為什麽在這個山穀裏。”
“嗯，我……”多比想要回答，可眼中出現恐懼，身體蜷縮著開始哽咽，那樣子好像隻要對亞古說出來，他就會遭到巨大懲罰一樣。
亞古沒有說話，站起來走到多比身邊，抽出右腳踢在他的腹部。
“唔……”
多比的眼睛從沒像現在一樣大過，兩隻燈泡般的眼球凸了出來，上麵充滿血絲。腹部的痛苦讓整個臉快要擠成一團。
好久，長大嘴巴發不出聲音的多比漏出一聲哀嚎，“呃~~啊~~~”沒等哀嚎過完，亞古抬起來的右腿從上而下踩在多比的背上，一下子就把他胸膛的氣體排出，什麽聲音也沒了。
做完這些的亞古帶著微笑蹲在多比身前，看著他痛苦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你可以選擇繼續閉口不談，我保證，會讓你去感覺曾今從未體驗過的事物。不過呢，我喜歡事情簡單化，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好嗎？看來你明白了，那麽我們重新來過。昨天晚上，你為什麽跟在我後麵，為什麽你會在山穀裏麵？”說完，亞古一挑眉毛，示意對方回答。
多比知道不回答亞古問題的結果，於是嗚咽的說：“我是大王派出來查探消息的，昨天晚上你看到你是一個人，就想……就想……嚇唬你，把你嚇走。”
“嗯，”亞古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問：“僅僅想把我嚇走？”
多比趕忙點頭，說道：“多比沒殺過人，殺人的都是比斯多幹的，真的，多比沒騙你。”
“比斯多？”
“對，和我一起出來的，他很凶，我不敢頂撞他。”
亞古問：“你看到他殺人的？”
多比又是點頭，亞古放過了這個問題，接著道：“這裏的水怎麽回事，為什麽都不見了。”
“比斯多說隻有這樣外麵的人才會進來，這樣，這樣就可以吃……吃人。”多比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把腦袋低到自己小胸口不敢看亞古。
亞古喃喃自語，“吃人肉，哼。”他想到的是貝吉塔來襲時，貝吉塔他們就是坐在外形生物的屍體上吃著這些生物的身體，那也算吃“人肉”吧。
他有些意興闌珊，心裏可惜沒遇到多比的口中的比斯多，對方既然是和多比一起的，那麽現在去哪兒了呢。把這個問題交給多比，對方回答說，因為前些日子死了人後就沒有人敢到這個山穀來了，所以比斯多就離開山穀，到外麵尋找可以吃的人類。
“什麽時候走的？”
“已經有兩天了，我一直在等他回來。”
亞古點點頭，接著問：“你們是從哪裏出來的，能回去嗎？”
多比點頭回答道：“可以回去，但是，沒有查探到足夠的消息，我們回去會被大王責罵的，所以，我們到現在都沒回去。”
“那這樣吧，你帶我去看水源被堵住的地方。”說完，亞古解開了多比腳上的繩子，並把他拎起來。
多比自知不是亞古的對手，而且他也不擅長和人爭鬥。路上亞古問他，為什麽會和比斯多一起出來。多比回答說，因為穿過封印之門的妖怪實力不能太強，而且不能從外麵解決問題，出來的妖怪數量也有限製。
妖怪大王覺得多比奇特的音波攻擊能帶來出其不意，所以讓他和比斯多配合，讓兩隻妖怪到外麵後尋找解開封印的方法。如果尋找不到，就把外麵的情況收集足夠，再回去報告給他。
隻是妖怪的大王沒想到，嚐到了人肉滋味的比斯多居然和多比分道揚鑣，再沒去理會收集情報、解開封印這類事。
多比帶著亞古走到惡魔穀中，在山穀裏走了不到十五分鍾，兩人就深入地下溶洞，這裏曾今是河的出口，現在卻隻有很小的溪水流淌。
走過怪石嶙峋的陡峭地帶，亞古打開強光手電，用它照清楚麵前的道兒。
洞中岔道很多，但從溪水上看，這些岔道都是主要河流的呃分支，更深處流出來的水會在這裏分開，餘下的，才會從惡魔穀流淌出去。
洞很深，直到一個小時，亞古和多比才停止前進。
“就是這兒了。”多比雙手被綁著，仰著頭對亞古說。
用手電查看了番，亞古緩緩點頭，“那位叫比斯多的家夥真有運氣，這麽多岔道裏居然能發現這段地方。”他麵前出現是兩旁都是密不透風的岩石構成的寬隻有五米的狹窄地段，它好幾塊巨大的長條形岩石擋住，中間又堆積了大量碎石，如此一來，河水在這兒被擋住。因為洞中岔道極多，所以並沒有出現水壓增強把石塊衝垮的情況。
左右看了看，亞古把多比提到一塊地勢較高的岩壁上——那是塊男的的平台。
多比不知道亞古要幹什麽，可想到對方的可怕，猶豫著想說什麽的他隻得閉嘴。
深吸一口氣，凝聚精力，亞古看著麵前的小型水壩。他一步一腳的走到距離水壩十米的地方，弓步，彎腰，緩緩提起拳頭。側著臉時，亞古眯起眼睛，在左手拿著的手電幫助下，找到可以切入的點。
“喝啊。”瞬間，亞古雙腳用了，身子像炮彈一樣朝水壩衝去，接著將提著的拳頭朝水壩上確定的那個“點”襲去。
筷子捅豆腐，亞古的拳頭一下就沒入鑄就水壩的岩石中。
亞古再次大喝，雙腿瞪著水壩身體退開，拳頭攻擊到的部分有個他身體那麽大的坑洞，周圍則是密密麻麻的裂紋。除此以外，沒有其他動靜，就在連亞古都覺得自己攻擊不行的時候，“嘩啦”，水壩上的裂紋擴大了。
聲音在洞中響起來清晰透徹，聽到它的亞古打了個機靈，趕忙跳到多比，靜靜站著，像是等待什麽。
多比呢，他隻張著嘴巴，作為妖怪，黑暗中視力自然有獨特的地方。
隨著“哢擦、嘩啦”聲不斷響起，水壩上的裂紋就像蜘蛛網一樣遍布整個水壩。最後，破裂的岩石終於承受不住水壓，在轟隆聲中徹底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