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法院傳票

“什麽,傳票?”這突入其來的消息讓曲嚳愣了一下,到底是誰要起訴?因為什麽起訴?曲嚳是中天大學的法學博士,也是國家大法官之一,他實在想不通鬆林最近有什麽事情嚴重到要被人起訴的程度。

“是的校長,原告方是馬氏夫婦旗下的一家企業,聽說企業老板和馬老板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馬老板失蹤的事情您也聽說了,他懷疑和鬆林有關係,就把他告上法庭了,罪行是故意殺人罪和故意損壞財物罪。”

“簡直荒謬!”曲嚳的大喊一聲,“我這就過去。”

曲嚳撂下電話,臉色就好像吃了蒼蠅一般的難看。

“校長,怎麽了?”鬆林問了一聲,他並沒有聽到曲嚳談話的內容。

“你被告了。”曲嚳沉聲說,“是馬老板旗下的一家企業,他們懷疑馬老板的失蹤和你有關係,還有你故意損壞財物,傳票已經送到了法律顧問的手裏。”

“啊?”言孟燃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他們先雇傭人襲擊的鬆林,鬆林沒有告他們已經很不錯了,他們還來告鬆林?”

曲嚳眉頭微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鬆林,馬老板和他兒子的失蹤真的和你有關?”

鬆林說道:“這個消息是三個月前的消息了,當時我在醫院校長您也是知道的,不可能和我有關。”他並沒有說實話,按照神秘少女所說,是她把他們都殺了,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麽自己就是雇凶殺人,但是這個“凶”除了自己又有誰能看到呢?隻好說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我讓小皮把他們都吃了,小皮很想你呢,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小皮。”神秘少女在鬆林耳邊輕聲呢喃,鬆林看著麵前這突然出現的神秘少女,她隻是向他甜甜一笑,隨後消失不見。

“鬆林,鬆林!”曲嚳拍了一下鬆林的肩膀。鬆林激靈了一下。

“對不起,我走神了。”

曲嚳說道:“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我可以理解。我是國家大法官,不能作為這起案件的律師,不過法律顧問已經給你找好律師了,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能贏。”

“謝謝校長。”鬆林道了聲謝。

算上鬆萱,四個人一起來到了法律顧問的辦公室。

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30歲左右的男子,高高的個頭,有些消瘦的麵頰,臉上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有學問的樣子。

“校長,您來了。”他立刻把曲嚳讓進去。

曲嚳向鬆林他們介紹道:“這個是咱們學校的法律顧問,他叫李華武。”

鬆林和言孟燃向李華武行禮,法律顧問,也算是半個老師,有必要對他表示應有的尊重。

李華武看著麵前兩個學生:“男生,你就是鬆林吧。”

鬆林點頭。

李華武從自己的桌子上取來法院的傳票,還有一張起訴書,上麵蓋有榮盛市中級法院的蓋章,具有極高的法律效力,顯然不是偽造的。事實上,就算是強大如馬氏夫婦也是不敢去偽造法院傳票的,這個國家崇尚法律,把法律看得高於一切。

傳票上寫著的案由是:馬圖強及其子馬誌成失蹤和榮盛市工廠毀壞;被傳喚人是鬆林;傳喚事由是開庭,而開庭的時間在12月23日,也就是三天後。起訴書上寫著的鬆林的罪名正是故意殺人罪和故意損壞財物罪。

曲嚳又拿過傳票和起訴書看過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開始和李華武坐下來麵談,鬆林三人在一旁站著。

曲嚳此時的表情很陰沉,他是法官,自然要維護法律的尊嚴,而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那些把法律當玩物,喜歡給別人加上莫須有罪名的人。

“傳票和起訴書是誰送來的?”曲嚳沉聲說道。

李華武的表情同樣很嚴肅,他也了解鬆林的事情,一個住在醫院的大學生莫名其妙地被人起訴,這簡直就是在打燃陽大學的臉,他說:“是法院專人送來的,原告也跟著,聽說原告名叫馬博,是馬老板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今天感覺我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曲嚳很憤怒。

“我也是。”李華武撇了撇嘴,“我已經為鬆林安排好了律師,請您放心。”

“告訴他們,開庭的時候我也會去,我要看看他們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明白。”李華武答應一聲,“鬆林,把傳票和起訴書收好。”

鬆林點點頭,將傳票和起訴書裝在口袋裏。

“我帶你去見律師。”李華武跟校長打了聲招呼,先帶著鬆林走了。臨走的時候鬆林拜托了言孟燃照看一下鬆萱。

李華武請到的律師是一個叫做卞澤瑞的看上去接近中年的男子,他在距離燃陽大學很近的律師事務所工作。要知道燃陽大學坐落的地方是榮盛市的市中心,在這裏的律師事務所工作的人幾乎都是法學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卞澤瑞就是這樣的人,他在中天大學讀的本科,隨後通過了西方克尼索斯大學的入學考試,在那裏攻讀研究生和博士,並且成功畢業,應該說是法學界泰鬥級的人物了。

燃陽大學不惜花重金也要請這樣一個有分量的人物,可見他們對於這件事是多麽慎重。卞澤瑞本身不是機甲師,但是李華武卻對他十分尊重,不隻是因為他是本案的律師,更是因為他還是李華武的偶像。

“卞老師,我帶著人來了。”李華武把鬆林帶到了卞澤瑞的麵前。

卞澤瑞示意二人坐下,為二人送上了茶水,隨後在二人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李華武和卞澤瑞都是法學界的人士,他們自然有共同語言,而鬆林根本沒有專門學過法學,對於他們所說的話自然是聽不懂的。鬆林也就坐在那裏了,等待最後的結果。

法學就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內部傳承,法律人之間的對話除了這個圈子的人,任誰都聽不懂。

“卞老師,您怎麽看待這個案子呢?”李華武恭敬地問。

卞澤瑞說:“老實講,單從表麵上看這個案子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我做律師幾十年以來接手的最簡單的案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曲嚳的麵子上我甚至都不會接,因為我會認為你們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單論法學而言,卞澤瑞的水平比曲嚳還要高,曲嚳曾經還是他的學生,所以卞澤瑞是可以直呼曲嚳的名字的。

“不敢不敢,圈兒裏的人都知道您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誰敢質疑您啊。”李華武趕忙賠笑。

“但是,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那麽簡單。”卞澤瑞的表情嚴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