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鬆林發狂了

聽到這個蠻橫的聲音,鬆林眉頭一皺,一行五個人朝著山洞內看去。

隻見山洞內出來三個看上去跟鬆林同齡的男生。為首的一個人比鬆林高了班頭,身高將近一米九,一頭染得五顏六色的頭發直至肩膀處,讓鬆林很容易想到前幾年很流行的“殺馬特”。後兩個男生是兩個光頭,身高還沒有言孟燃高,看上去也就一米六的樣子,看著前麵那個殺馬特一臉諂媚的樣子,讓鬆林看了有些惡心。

“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來我的地盤?”殺馬特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鬆林覺得還是講道理比較好,於是盡可能說話輕柔一些,說道:“這處山洞是我們先發現的,你來占據了似乎是你的不對吧,看樣子你也應該是新生五班的人,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不如就一起住吧。”

殺馬特不屑地笑了一聲:“你這種垃圾也配這麽和我說話?”

鬆林有些生氣了,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生氣,深吸一口氣將怒火打壓下去,淡然說道:“請你嘴巴放幹淨點,你也是燃陽大學的吧,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考上的。”

楚南山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湊到鬆林旁邊,小聲說道:“鬆林,我聽說有一個全國五百強老板的兒子來咱們這上學了,應該就是他。”

鬆林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殺馬特,不屑地啐了一聲:“原來是走關係來的嗎,燃陽大學會通融這種行為?”

“這個人全家都是個無賴。”楚南山看了一眼殺馬特,小聲說道,“他第一次被學校拒絕了,就天天來學校鬧事,他的父親也是給學校捐了幾個億,好像賴上了校長一樣,他母親也是各種來學校撒潑,學校怕引起社會上的輿論,這才接受他,但是隻給他傳授知識,不會告訴他相關的秘密。”

聞言,鬆林又打量了一下這個殺馬特,撇了撇嘴。

“你瞅啥!”被鬆林盯著殺馬特顯得十分不服氣,挽起袖子就要打。

鬆林舔了舔嘴唇:“瞅你咋地。”

“你找死!”殺馬特大步跨出,一拳朝著鬆林麵門打來。

看著這一拳,鬆林的眼睛頓時變得血紅了,他是有精神疾病的,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的刺激,此時殺馬特的言論已經深深刺激了鬆林,他也沒聽到言孟燃的話,直接蹲下身拿起一塊大石頭重重拍在了殺馬特的臉上。

殺馬特躲閃不及,被鬆林這一石頭直接抽飛,轉了一個圈倒在地上,連帶吐出兩顆門牙。

鬆林捂住自己的頭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想要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但是他仿佛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言孟燃對鬆林可是無比了解的,她都不懷疑如果是自己站在此時的鬆林麵前,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來打自己一巴掌。不過害怕歸害怕,這種狀態下鬆林不把對方打死是不會罷休的,言孟燃上前一把拉住鬆林的手。

“鬆林,鬆林你聽我說,一定要冷靜,冷靜!”

鬆林抬起頭來直視言孟燃。言孟燃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雙眼通紅,還可以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言孟燃的聲音對於鬆林來說還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他好不容易把心裏的戾氣壓下去了一點。

不過有些時候我們說,一些人就是愛作死。

殺馬特竟然沒有被這一石頭打暈過去,站起身來也不顧疼痛拿起剛才那塊石頭就朝著鬆林扔去。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你,你,給我上!”最後一句是他對他身後的兩個隨從喊的。

“死?死!”聽到這個字鬆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戾氣又以一種噴井般的速度迸發開來,他帶著言孟燃飛快地躲掉石頭,大跨一步來到兩個隨從麵前,大吼一聲,兩拳分別打在了兩個人的要害部位。

兩個人接下來的動作瞬間停止,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二人的眼珠子仿佛要瞪出來一般。鬆林收拳,兩個人緩緩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

鬆林喘著粗氣抬起頭看向殺馬特,拿起腳下的一根木棍衝向殺馬特。

殺馬特此時有些害怕了,他本就是靠著家裏的背景才能為所欲為,真正打起架來他並不擅長,他轉頭就要跑。鬆林上前一步一下抓住了殺馬特的頭發。

“啊!”殺馬特慘叫一聲,頭發頓時被鬆林拔掉了幾根,因為本能他也向後退了幾步,正好到了鬆林的麵前。鬆林毫不留情,一棍子打在了他的頭上。

木棍應聲斷裂,殺馬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感覺天上似乎有很多錢再飛。

“鬆林,冷靜!”言孟燃上前一步用盡全力抓著鬆林的胳膊,指甲甚至透過衣服陷進了鬆林的肉中,但是鬆林看了一眼言孟燃,一下將她甩開,言孟燃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去死吧!”鬆林扔下斷裂的木棍,一記烏鴉坐飛機坐在殺馬特的身上,近乎瘋狂地拔著殺馬特的頭發。

老實說現在殺馬特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了,但是被拔了頭發身體還是在本能地抽搐。

“啊!”鬆林此時就像野獸一般,怒吼一聲握起拳頭打著殺馬特的臉。不久,殺馬特就已經口鼻出血了。

吳光迪將言孟燃扶起來,言孟燃看著那樣的鬆林心中滿是擔憂。

“不行,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言孟燃不顧吳光迪的阻攔,用力從側麵撞向鬆林。鬆林猝不及防被言孟燃撞倒。在地上一個翻滾被言孟燃壓在了身下。

言孟燃咬緊牙關一個巴掌打在了鬆林的臉上,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鬆林,你給我醒醒!”

帶著點鹹味的眼淚落在鬆林的嘴唇上,臉上火辣辣地疼痛讓鬆林眼中的血紅色慢慢褪去,他的耳邊漸漸有聲音了,但是那是言孟燃的哭聲。

一陣恍惚之後,鬆林回過神,感受到了身上的沉重。鬆林看了一眼,言孟燃正在伏在自己身上不斷地哭泣。

“怎麽了?”鬆林還有些迷糊。

“你還說怎麽了!”言孟燃突然抬起頭,伸出手作勢又要打他,不過終究沒有下去手,“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要殺人了!”

鬆林別過頭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殺馬特和不斷抽搐的兩個人,似乎想起來了。他苦笑了一聲:“我是不是又發狂了?”

“你以為呢!”言孟燃的情緒異常激動,眼淚不斷地落在鬆林臉上,鬆林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擦她臉上的眼淚。

“你別碰我!”言孟燃大喊一聲,抽開鬆林的手,又趴在鬆林身上放聲大哭。

“兄弟,你這也……太暴力了。”楚南山也被鬆林的行為嚇到了,他試想如果鬆林對自己這樣……恐怕自己就被活活打死了吧。

鬆林剛才突然發狂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不敢怠慢,急忙說道:“先別管我了,發信號,讓教官把那三個人帶走,不然他們就要死了。孟燃,你先起來。”

“我不起!”言孟燃掙紮了一下,說什麽也不肯起來。

楚南山找了一些幹草,點著火之後努力讓煙升得更高一些。

不久之後,幾個人就聽到了機甲的轟鳴聲,程齡奇來到他們所在的地方。他看到了現場的狀況,一個人衣衫淩亂,口鼻出血,頭發都被硬生生地拔光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兩個人不斷抽搐,鬆林被言孟燃壓在身下,言孟燃還放聲大哭。情況有點看不懂了。

“怎麽回事?”程齡奇低聲問。

鬆林苦著臉說道:“先別管怎麽回事了,教官,先把他們送走吧,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怎麽罰我都可以,別讓他們死了。”

程齡奇縱橫戰場多年,自然能看出現在那個不省人事的家夥就吊著一口氣了,他深深看了一眼鬆林,也不多說,抱起殺馬特以機甲的最快速度飛向了觀測點,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三個人已經被全部送走,程齡奇再次來到了鬆林麵前。

“我現在要了解一下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