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
進入熟悉的遊戲界麵，羅計輕車熟路的開始遊戲，不過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的每日挑戰的地圖似乎發生了改變，不再是之前古堡的模樣，而是一片漆黑的叢林。
所麵對的怪物也從盔甲變成了一個極為抽象的怪物。看著似乎有種克蘇魯的風格。
但這些怪物沒有對羅計造成任何的影響，因為對他來說，進遊戲就是高卷軸開局的傷害，已經足以讓他直接秒掉這種怪物了。
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似乎對這個場景極為的熟悉，倒不是說曾經在別的遊戲裏見過，因為目前為止的克係遊戲中，還沒有這般建模的場景，讓他感到熟悉的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曾經在這片黑暗森林中度躲過一段不短的時間一樣。
但這怎麽可能呢？
遙控著手柄，很快，羅計就清理掉了第一張地圖，這個場景中沒有boss的存在，但小怪的數量過於多了些，而且在毫無防備之下的，本來作為背景的烏鴉隨著他的遊戲進程的加深，也變成了像他發動攻擊的怪物。
那一聲聲深邃的烏鴉啼叫，直聽得羅計渾身發涼。
“配音老師是哪個大拿啊，這也太牛逼了。”感歎著，羅計趁著加載的動畫播放的時候，將手柄放下，唆了一口泡麵的湯汁。
短暫的黑暗，遊戲並沒有直接載入進去，而是播放了一段cg！似乎源於真實采樣的音效讓羅計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半張信紙上寫著羅計看不懂的文字，但旁白不急不緩的念白卻將信紙上的信息娓娓道來。
“星期三
威，來信收訖，但在討論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了，我已經徹底的認輸了，我不知道自己剩下多少的意誌去抵擋他們。就算我願意放下一切逃跑，他們也能夠找到我。
昨天我收到了他們的一封信，是鄉村的郵遞員親手交到我手上的，這封信的內容是用打字機大的，上麵印著當地的郵戳。在信中，他們詳細的描述了準備如何去處置我，請原諒我沒有辦法在這裏複述，你自己也要當心*（濃重的劃痕，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字跡了）
這幾天夜裏都是陰雲密布的，月亮還在繼續虧蝕，真希望我有足夠的勇氣去尋求幫助，可是敢來幫助我的人肯定會說我是瘋子，除非我能拿出信得過的證據，我不可能毫無理由的邀請別人來到我家，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和別人來往了。
但是！我還沒有告訴你最可怕的事情呢，我希望你在看到這裏的時候，一定要做好準備。因為你一定會感到震驚。我保證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親眼看見並觸碰到了他們中的一員，上帝啊，朋友，那是你難以想象的恐怖，他已經死了，我的一條狗抓住了他。今天在上我在狗舍的附近發現了他的屍體，我將它放在了柴房裏，這樣就有證據去說服他人了，但幾個小時之後，它在我的眼睛底下蒸發殆盡了！什麽也沒有留下！你還記得吧，人們隻在洪水過後的第一天早晨見過河裏漂著的奇怪屍體。我已經想不起來記載著這則故事的書是哪一本了，但已經不重要了。
我本想拍照片寄給你的，當我衝洗底片的時候，我發現照片裏隻有拆房，那東西是由什麽構成的？我親眼見過也摸過它！而且它們還留下了腳印！對，腳印！
我得去看看腳印！”
文字記載在這裏的時候，已經很淩亂了，羅計吃東西的速度慢了下來，眼前講述的故事沒頭沒尾，但羅計就是被吸引住了。
“它消失了……上帝，它不見了。我說到哪了……對，腳印……
很抱歉我不能給你看它的腳印了，但我可以嚐試著描述它……好吧，我實在是難以描述他的形狀，像巨大的螃蟹，在應該長著頭部的地方，卻是個粗壯的厚實之物構成的肉瘤之類的畸形。無法計數的觸須在上麵分泌這綠色的黏液，呃，真是惡心的東西！它絕對不是地球本土的生物，它是入侵者！
它一定是入侵者！
我的鄰居失蹤了，在附近的幾個村鎮裏，他經常出沒的路口拐角，我再也沒能看到他。我是親眼看著他離開的，但他沒能回來。我猜著是那些怪物動手了，我是他們網中的獵物，我的鄰居隻是在這網收起的時候無辜被卷走的。
但我救不了他，我也救不了自己。我隻能留下足夠多的文字，希望有朝一日這些文字能夠給殘酷的戰爭帶來一點兒的用處。是的，我們之間一定會有戰爭！一定會有！
下午我嚐試著離開家去鎮上，一路都沒有碰到任何的麻煩，我在他們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我已經我路客套，我正在驛站外的郵筒上寫這封信……也許我們就要永別了，——假如確實如此的話，請寫信轉交給我的助手，地址是……
加入一周後你還是沒有我的消息，也沒有在報紙上看到任何關於我的新聞，那就寫信給他吧。
我隻剩下最後的兩張牌可以打了，希望我還有足夠的意誌力，首先是嚐試用毒氣去對付他們。（我弄到了需要的化學品，但我並不能確定我所購買的防毒麵具能夠抵擋得住這調配好的試劑）。要是不成功，那我就會去找治安官，假如他們認為我不正常，可以將我關進精神病院裏去。
這比那些怪物打算對我做到事情強，也許我能想辦法讓治安官在腳印消失之前看到它。但他們未必相信……”
冗長的信隻有一半，但這似乎是一個黑暗的故事，羅計光是傾聽旁白毫無情感的聲音，就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封信的書寫者所麵臨的的黑暗和恐懼。
下半部的內容毫無著落，因為隨著聲音的消失，畫麵重新泛起一點兒的光芒，然後‘洛基’的身影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場景又發生了更換。
這次是一個小鎮，從細節上看得出，這應該是很久很久之前，不知道是幾世紀的人類聚集生活之處了。反正羅計沒有看到一點兒的科技造物。反倒是詭奇的符文和充當著背景音樂的特殊吟唱聲讓他明白這是神話時代的某一處地方。
小鎮空無一人，橫版的2D遊戲陡然間變成了3D的遊戲。羅計能夠操控著角色做出更加精細的指令。
他推開一座房屋，伴隨著吱吖的聲音響起的，是刮落的塵埃。這些塵埃在粒子效果的渲染之下顯得極為的逼真，即便是隔著屏幕，羅計都聞到了一種腐敗的灰塵氣味。
沒有人
也沒有從黑暗中竄出來的怪物，這裏似乎安靜的有點兒過了頭。
桌子上放著一盞燈，燈罩裏隱約可見黑色的殘留的燈油。羅計將它拿了起來，他發誓自己隻是想看看而已，沒準備點著它！
但隨著羅計的動作，它就這麽著起來了！
橘紅色的火焰在油燈中泛著微弱的光。羅計下意識的從財寶中調出來了長劍握在手中。
但並沒有意外發生，或者說意外已經發生了，但這並不是戰鬥展開的序幕。
火光極為的微弱，但即便是這樣，它照在桌子上，照在牆壁上，照在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都讓羅計看到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真實！
仿佛這盞燈的燈光給羅計打開了一個另一個時空的缺口，讓他能將目光通過這個缺口看過去一樣！
“ATalaaaKuwaaa，YqooNaKalno……”奇怪的唱腔帶著一點兒神聖的味道，但這並未讓羅計感到安心，反而更恐怖了。它就像是邪曲一樣！周圍的場景有些不正常的扭曲。
羅計控製著角色往外走，在穿過這道門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一切不安的源頭！
紅色的月亮幾乎垂到了地麵上，羅計甚至能夠通過屏幕看到上麵的隕石坑！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村莊的中央位置，一道月華正如同流水一般，向下墜落這，將一個高高飄起的身影籠罩在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道身影似乎愈來愈神聖了。
“這才是正確的儀式途徑。愚民在最關鍵的一步打斷了我，讓我死在了儀式之下，而最終我成為了一個殘缺的神。我不怨恨他們，隻是覺得可笑，就好像中世紀的人將女巫架在十字架上焚燒一樣。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驅逐邪惡？不，完全不能！邪惡是不能用火焰來焚毀的，要用光。沒人明白這一點。”
高高的身影呢喃著，整個村莊除了他就隻有羅計一個生命，所以羅計並不認為這句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boss戰？”
羅計掃了一眼卷軸數，三項卷軸各十九層。他在這個挑戰副本中得到的卷軸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我以為抹除了你的記憶將你的軌跡扭轉回歸，我們久久不會有再見麵的可能了，看樣子我有天真了一次。”它低下頭，麵容有些熟悉，羅計皺著眉頭想了想，驀然間想起了試煉章節的那個npc！
“斯諾？”
“為什麽不說話了？”他降下身子，月光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道披風。但他隻是皺了皺眉頭。
“我已經是殘缺的，不需要用虛假的完美來粉飾。”他開口：“這是你的夢境？”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周圍的景色再度的發生了扭曲。垂落而下的月亮開始緩緩的攀升，強大的潮汐力量讓羅計的視角如同海上暴風中的船隻一樣，不住的在搖晃著。
月華不再落下，就連斯諾身上的披風都化作了粉塵消散。他重新穿上了屬於他自己的服飾。
手中的燈光開始閃爍著，然後在越來越微弱的光芒中，陡然熄滅了下去。
周圍在火光中發生改變的世界重新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村子還是那個不知道塵封了多少歲月的村子，但斯諾卻並沒有消失！
“這就是千年後的村子？”他搖了搖頭，“不對，從他們殺了我之後，村子就不可能存在了，這片土地上隻會有我的金字塔，和殘缺儀式力量泄露後形成的黃沙。”
斯諾陳述著，隨著他的陳述，周遭的景色再度發生改變！
一如他所描述的那樣！
金字塔從地底湧起，轉眼之間就遮蔽了天日！黃沙如同噴泉一樣從地底湧出，隻是瞬間就讓目光所及之處，都籠罩了一層沙塵！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過去了千百年的歲月！
羅計感覺這眼熟得很，說不上來為什麽眼熟，就好像自己……曾經在夢裏見過！
但自己這些日子明明沒做夢才對！
金字塔湧出了無數的怪異生物，它們包圍了羅計與斯諾，嘶吼嗚咽聲似乎帶著難以割舍的仇恨，這仇恨並不對準羅計，而是全都落在了斯諾的身上。
但斯諾毫不在意。這些東西曾經身為人的時候自己都不曾恐懼，現在就更不會了。
“說出你的來意吧。”
最終，斯諾將目光遞給了羅計，平靜如同深淵一樣的眼神中，不帶絲毫的波瀾。
這時，羅計眼前的屏幕上彈出了三條選項。
【滾回你的沉睡之處！】
【人的仇恨並不會滅絕，而會被繼承！來吧，讓我殺死你，平息這數不清的生靈！】
【何不奉我為主？】
三條消息的內容可以說是與當前的場景毫無關係，這讓羅計瞬間有種出戲的感覺。
“內容設計吃屎的吧，做的這麽垃圾？？？”羅計罵著，但仍舊操控者搖杆很快的在三種選項中選擇了一個最長的。
毫無感情的聲音隨著‘洛基’的開口，毫無阻礙的將羅計的意思傳遞給了斯諾。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
“我在某個時刻醒來，聽到的看到的事情於我來說，都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我站在時間的長河上，萬千結果與過程集於我身，我看到了你十三億種死像，你現在和未來要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你覺得你能殺死我？”
“那你還跟我費什麽話？”羅計翻了個白眼，狠狠的操控著搖杆，並按下了上麵的按鍵！
隻瞬間，‘洛基’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他的身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斯諾的身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