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的入局者

十二張卷軸的效果除了百分比的血量是累計的,其他的各項都是獨立計算的,但並未有詳細的數據表現出來,甚至就連血量都從副本裏的詳細數字變成了百分比的模樣。

【基於當前評價值及挑戰分數的綜合評價,您獲得了細胞數:3900。】

【你可以花費細胞數在商城中自行根據圖紙解鎖武器,或者進行變異強化。】

【感謝您對本副本的貢獻,祝您旅途愉快。】

俏皮的文字從屏幕上跳了出來,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羅計就是能夠從這些文字當中感覺到一種舒心的味道。就好像……它對自己很滿意的樣子。

“什麽鬼?”羅計退出評分,打開自己的背包。

裏麵,三張圖紙和一張灰蒙蒙的地圖正整整齊齊的躺在其中。

【被遺忘的地圖(唯一)】

【稀有圖紙——位移】

【稀有圖紙——詛咒之刃】

【稀有圖紙——迅捷之劍】

三千九的細胞數量看起來似乎並不多,但羅計看了一眼,將這些圖紙全都轉換成實物,每張圖紙的價格最高也不過是300的細胞數而已。

所以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在花費了八百的細胞數之後,羅計將三張圖紙全都轉換成了實物!

這才遊戲裏,本應該是收藏家的工作現在被一個機器取代。在看到那機器的樣子的時候,羅計隻感覺到肝疼。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一個名叫凱麗的npc站在旁邊的話,那就更形象了。

三張圖紙中,位移並不是裝備,而是一個技能,在將圖紙使用掉之後,‘洛基’便彈出了已學習本技能的提示。

羅計點開技能的信息,翻看了起來。

【位移Ⅳ—S:你瞬移到一名敵人身後,並將下次攻擊造成的傷害提升250%,並附帶額外的部分傷害。

·對中毒的敵人+80%的傷害

·對被定身的敵人造成+75%傷害

·敵人的屍體會爆炸(附帶微弱傷害)】

技能吃的卷軸顏色加成是紅紫色,但並不是金色技能,因此隻能吃到兩個卷軸當中數量最高的一個。

關於技能的CD,並沒有進行細致的描述,具體的數值可能得下次進遊戲才能獲知了。

另外兩把劍的屬性羅計同樣點了開來。

詛咒之刃是一把通體血色的劍刃,在劍刃的中間,有一隻恐怖的眼球,若有若無的符文環繞在整個劍身之上,一種不祥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蔓延著。

【詛咒之刃Ⅵ—S:被擊中就死(說的是你!)

+220%傷害!

·對敵人造成100%額外傷害,但自己受到100%額外傷害。

·對擊暈的敵人+70%傷害。

·對減速的敵人+70%傷害。

·使敵人中毒!】

比起詛咒之刃,迅捷之劍的效果就差了很多,不僅武器等級是一,除了武器本身攜帶的特效——在有速度增益時,必定暴擊。這條屬性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任何附帶屬性,但這也很正常,這畢竟是一把等級為一級的武器。

此時,‘洛基’的人物屬性是這樣的:

【人物:洛基

原型:死亡細胞

等級:36卷軸(12紅/12紫/12綠)】

技能欄裏增加了位移這一技能,至於詛咒之刃和迅捷之劍這兩把武器,則因為兌換了王之財寶的原因,人物的背包被財寶空間給替代了,所以此時正安靜的躺在王之財寶中,和被遺忘的地圖一起漂浮著。

“呼……”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羅計放下手中的鼠標,伸了個懶腰。長時間沒有調整姿態讓他的身體有點僵硬,隨著他伸懶腰的動作,哢吧哢吧的骨骼摩擦聲頓時在耳邊響起。

“快兩點了嘛?”

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視線透過窗戶看向外麵,除了路燈的光隱約的能看到之外,顯得格外的靜謐,就連蟲鳴聲都沒有聽到。

“又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啊……”感慨了一聲之後,羅計便關掉遊戲倒在**了。

說來也奇怪,本來雖然有些許的疲憊但並不是很困倦的羅計,在身體剛一碰到柔軟的床鋪的時候,就瞬間陷入了睡眠之中。

黑暗裏被隔出來的工作區電腦黯淡的屏幕突然之間亮了起來。在一陣閃爍之後,桌麵上唯一的一個圖標ETeam瞬間方法!那充滿了金屬色彩的魔方圖形在屏幕上急速的扭動著!

一道虛影被從躺在**的羅計的身上拉扯了出來,然後吸入其中不見了蹤影。

一切,又重歸平靜,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

“我必須想辦法請一位警察來過夜,讓他自己看個清楚!但可有可能怪物知道屋裏有**(被塗掉)外人,於是就不出現了,夜裏隻要我想打電話,他們就會切段線路,對此維修工認為很奇怪,隻要他們不認為是我自己幹的,也許就會為我作證,我已經有一個星期多沒有請他們來重新接線了!

或許我也可惜請幾個無知的村民幫我證明那些恐怖怪物確實存在,但別人隻會嘲笑他們說的話,更不用說他們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遠離我的住所了,我聽到過他們和郵遞員之間的交談,這幫無知的人竟然還在那我開玩笑?!

天!這可笑!他們絕對想象不到我所見到的一切有多麽的真實,我想過讓郵遞員看看腳印,但他每次來的時間都是下午,腳印在那個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就像是我的錯覺一樣。

我嚐試過用一些手段將腳印留住,可無論是我拍照片還是用平底鍋將腳印罩住,都沒有用,照片上的腳印總是會變成莫名東西的影子,而平底鍋扣住的,則是一些已經發臭了的,腐爛生蛆的老鼠的屍體。

我真的得說一句,那些老鼠死的真慘。

對了,不得不提的是,我重新的找到了那段錄音。在我從夢境中蘇醒的第二天清晨,它就這麽安靜的放置在我的床頭上。我感到恐懼。我甚至能想象的出來,某種東西在我睡著的時候突兀的出現在我的家裏,他拿著那錄音帶,安靜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站在我的窗邊,然後慢慢的彎下腰,將錄音帶放到了我的枕邊。

這個過程中他會不會注視我?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的騰起,有時候我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他就在我的身後。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乎自己的生命甚至是這個小鎮的人的生命了,經曆這麽多的事情,瘋人院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好去處了,或許醫生有辦法把我從無時不刻的恐懼當中拉出來,但遺憾的是,我並不喜歡冰冷的針管刺穿我肌膚的感覺。

那會讓我覺得我被咬了!

被它們咬了之後就是這種感覺!

不對……我為什麽會這麽想呢?我又沒有被咬過。”

到這裏,字跡已經淩亂的幾乎無法分辨了,但斯諾仍舊堅定的將最後一段文字看完。

“加入近期小鎮裏再也沒有了我的消息……請把我床下的東西砸碎吧,砸碎那張錄音帶,千萬不要卷入此事!”

冷漠的文字述說著記敘人的恐懼,並同樣的把這恐懼傳遞給了正在閱讀的斯諾的身上。

一步之外的黑暗如擇人而噬的猛獸,手中的霰彈槍沒有辦法給他提供任何一點兒的安全感!、

熟練的將信件的殘篇卷起,然後放進自己的兜裏,直覺告訴他這東西會派上用場的,可什麽時候呢?斯諾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記憶在大腦中如同遲滯的泥漿一樣,充滿了混亂。

黑暗中的嘶吼聲愈發的嘹亮了,但斯諾並沒有感覺到半點的害怕,他甚至有功夫研究自己手裏的槍究竟是什麽構造,竟然具有無限子彈的功效!

但很顯然的是,他的研究毫無進展。

屋子裏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帶走的了,斯諾摸索著將整個木屋的每一處地方全都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但遺憾的是,他沒有收獲,除了一些刻畫在牆壁上,支柱上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睛符號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更能吸引斯諾的了。

而那些符號也確實詭異,在看久了之後,它們竟然真的會像一個活生生的眼睛一樣轉動!甚至其中的一個還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可當斯諾從恐懼中驚醒的時候,眼睛又重新的變成了那繚亂的符號。很簡單,就連斯諾都可以隨手用筆畫出來。

但就是這樣的東西,卻讓斯諾時刻保持著和牆壁的距離,他有點怕自己在靠近甚至觸碰到拿東西之後,會有一條吃人的手臂從上麵竄出來,把自己箍住,然後挖掉自己的眼睛!

從此自己便和這個木屋融為一體……

“該死的!從我腦子裏滾出去!”

恍如親身經曆般的畫麵浮現在腦海中,那猙獰的臉,蔓延的黑暗。都在詮釋著極端的恐懼!

斯諾握緊了槍,槍口頂在緊閉的木門上,耳旁似乎有某個聲音在催促著他,讓他開槍!

開槍!

逃離這裏!

逃離這個吃人的木屋!

他的手指顫抖著,緩緩的放到了扳機上。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在這個被黑暗籠罩的狹小世界裏顯得格外的恐怖,斯諾一個哆嗦,毫無防備的肌肉突然收縮,帶動著扳機落下!

轟!

槍口噴出橘紅色的火焰,碎裂的木門在巨大的衝擊下飛濺而出。

“臥槽!”

聲音響起,帶著些痛楚。但斯諾看不到!因為聲音響起的地方在一步之外,而斯諾的一步之外,是黑暗!

無邊的黑暗!

“是活人嗎?”斯諾開口問道,同時雙手抬起,霰彈槍的槍口泛著冰冷的光澤,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似乎隻要對方的回答沒有讓他滿意的話,他就要開槍一般!

事實上,他確實打算這麽做,甚至隻要聲音不像是人類發出來的,他都會開槍!

“大都會的人?還是霧都人?”對方的嘴裏吐出一串斯諾熟悉的語言,但帶著一些……外國人慣有的特點,這口音斯諾在華人街經常能夠聽到。

“別開槍,很痛……我沒有惡意,請告訴我,這是哪裏,發生了什麽。”

五米的距離外,一個人捂著自己的胸口,剛剛毫無防備之下,被槍從正麵轟擊,雖然沒有造成致命的傷,但巨大的衝擊力之下,讓他差點飛出去!

而至於為什麽沒飛出去,甚至身上連傷口都沒有……羅計看著自己現在的狀態,毫無疑問的,這是遊戲人物‘洛基’的形象!

經典的細胞人姿態!

退出?

麵板?

羅計在心裏默念著,試圖呼喚出什麽東西,但失敗了。這好像不是遊戲的世界,也感覺不到麵板的存在。但……

羅計揮了揮手,隨著他的意念一動,一把金色的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迅捷之劍!

“王之財寶……能用!”

劍在手,羅計的心裏稍稍安定了些,王之財寶能用,就意味著技能應該也可以!

他並不擔心對麵的那個家夥看到自己使用物品技能的場麵,畢竟現在的局勢已經夠吊詭的了,他指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怎麽會變成遊戲角色的,又該怎麽出去!

他希望對麵的那個家夥能夠給自己答案!因為他看起來實在有一種身經百戰的淩厲!

身上的衣服幾乎被血浸透了,部分地方甚至都幹燥成了褐色,隨著他的動作,一塊一塊的血痂墜落在地上,然後崩散。

羅計很想問一句,穿著這身衣服難道不會難受嗎?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光是想一想,羅計就覺得渾身難受。

“你進來……”

似乎掙紮了一番,屋中的人開口了。那雙漆黑的,看不到眼白的雙眼帶著一種詭譎的威懾力,恍如深潭,恍如深淵。

“你該不會是惡魔吧?”羅計盡可能放鬆的問道,同時腳步緩慢的向前移動。雙眼的目光時刻注意著男子的手,如果他的手有任何一點兒不對勁兒的地方,羅計發誓!自己絕對會在他扣下扳機之前,瞬間出現在他身後,然後一劍了結了他的性命!

但他沒有。

鞋子踩在地上發出了悶悶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男子的表情似乎放鬆了些,羅計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放鬆。但這總歸是好事不是嗎。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哪呢?”羅計再問。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遺失了很多的記憶,”斯諾說道:“如果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