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司馬秋風

“王爺和將軍好雅興,這戲春樓的溫暖可真潤啊。”這位北燕軍師司馬秋風拜完兩位便走到桌前,自顧坐下,也不見外伸手便拿起了一個酒杯,倒下了一盅好酒,抬手便放在了啟忠將軍身前。

“將軍的手拿刀很穩,但是這拿酒的手可就有失顏麵啊。”司馬秋風出口笑道。

“呸,你這個龜兒子,老子一刀砍了你。”將軍也不管身上撒的好酒,起身就要拿刀。王爺這時開口了。“行了三弟,坐下,你刀在外麵呢,別找了。這司馬軍師可是我請來的貴客,來談事情的,不要無理。”

“和這龜兒子有什麽好談的,這狗東西讓咱們幾萬兄弟都死不瞑目,什麽事都換不回來我那幾萬兄弟,戰場上找不到你,現在你送上門來了,老子砍不死你,給我那幾萬兄弟報仇雪恨。”喊完將軍也不聽王爺的話,起身便朝著門前走去。

將軍走到門前,雙手撥開了門。外麵兩個身穿便服侍衛作勢抵擋。“讓開,今天誰敢攔住我,老子先砍誰。”

將軍的聲音很大,引起了躁動。老鴇聽見樓上的大聲嚷嚷,趕緊安撫了周圍客官的心神。“各位爺,沒事,待妾身上去看看,各位爺玩好睡好啊。”說完變趕緊找來樓上的姑娘詢問發生了什麽事。夥計也是心神慌張,走路也是左搖右晃的。

“那個房間來了個看著很有文化的客人,結果裏麵的客人就發飆了,看這陣勢,小的剛想上去瞅瞅,看到房間門口有兩個人看著,小的也不知道怎麽辦,就沒趕上前。”老鴇聽完趕緊說道:“裏麵的貴客沒找呼你,切記不可上前,你就在旁邊侯著,那也不要去,聽明白了嗎。”

這位姑娘回答道:“我記住了,媽媽。”

“王爺這脾氣倒是這麽多年都沒變化,當年要不是你莽撞行事,在下也不可能找到機會收了將軍這幾萬大軍,說來將軍也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否則的話,在下現在可能就不能和二位在這喝著好酒了,哈哈。”

“去你大爺的。”將軍聽著司馬將軍的風涼話,本來已經怒火中燒的將軍更是氣衝天靈蓋,也不拿武器了,攤開手掌,轉身就往司馬軍師的腦袋拍去。王爺見狀,趕緊起身,左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攔下了將軍的攻勢。

王爺眉頭緊皺,言語不悅得告訴將軍:“三弟,別胡鬧,坐下。今天帶著你來就是有任務交給你,這任務關係到北燕和大盛,不可亂來。”

將軍看到自己的兄長,其表情有些嚴肅,放下手來,順勢坐了下來,麵向離開司馬秋風的方向,朝另一邊看去,同時冷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王爺見到自己的三弟坐下,便知道自己這三弟算是把腦子找了回來,自己也回到原來的座位拿起酒盅,朝著司馬軍師的方向舉了起來,說道:“我這三弟,脾氣秉性你也知道,我這當哥的,就先替他賠罪。”說完一飲而下。

軍師見狀,起身說道:“王爺何出此話,此事確實也有在下的責任,在下確實不該拿太行將士開玩笑。這杯,在下向將軍表達歉意。”說完也是一飲而下,然後拿起酒壺再到一杯,接著說:“這杯是我對太行幾萬將士的歉意。”說完又是一口飲盡。

“呸,老子早晚砍了你”將軍啐了一口吐沫。

王爺剛想開口,便被司馬秋風打斷。“無妨,將軍對我恨之入骨,我能理解,咱們兩方各為其主,有些事不能強求,啟嶽兄,咱們談正事吧,這地方不會隔牆有耳吧。”

司馬軍師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內,神色凝重。“啟嶽兄,啟嶽兄,叫的可真親熱。”王爺時不時的陰陽怪氣,來的剛剛好。王爺瞪了一眼自己的三弟。然後轉向司馬秋風:“秋風兄莫要著急,請跟我來。”說完變起身向屋內的官窯瓷瓶走去,輕輕一轉,屋內變打開了一道暗門。“秋風兄,請進。”

司馬秋風起身定眼望去,“歐?啟嶽兄這個瓷瓶很是不錯,我離開時你可要差人送我一個。”王爺笑道:“你若安全離開此處,我便差人送你官窯的上等佳品。”兩人心照不宣,前後便抬腳走了進去。

聽到這句話,將軍的兩眼放光,趕緊爬起身來,喊著自己的大哥,問道:“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王爺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說:“就是你聽到的意思。”說完便轉頭不理自己三弟的任何行為,隻顧走了進去。將軍心情頓時有了光彩,臉上的笑容又再次憨態可掬了起來,急忙的跟著走了進去。

“啟嶽兄好大的手筆。”司馬秋風見到暗格的模樣,不由得發出讚讚感歎。

王爺看向司馬秋風:“秋風兄如若投奔我太行,本王就給你弄得一處更好的。”司馬秋風擺了擺手:“啟嶽兄還是自己留著傳給世子吧,在下可適應不得這太行的山氣。”

山清水秀的辟邪山莊,讓世子一下子就愛上了,世子看著這田園山景,怎麽也想象不到一個搞煉金的地方,竟然如此可人。

世子跳下馬車,車內紅桐和車外的老常也是下車站在世子左右。其他一行人也是站在世子身後默默地看著世子所看向的方向。池莊主在前麵,下馬走到世子跟前。

世子不由得發出讚歎道:“要不是本世子有個太行的老爹,我可真想在這一直生活下去啊。”

身旁的池莊主聽到笑著回答:“世子若想常住,辟邪山莊可以是夾道歡迎啊。”世子聽到這個回答稍微的謙虛了一下,“誒?池莊主不是我說,你這山莊。”話未說完,一路上一直沒有言語的廠公魏楷這時非常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世子若是常住,這太行的鐵騎,陽春可是無福消受。”

世子聽到廠公這薄涼的言語,也不惱,笑著回答說:“你們這廠衛啊,可真不會說好話,當年在盛京,你們那個頭子老太監,也是這樣,很不愛說話,一說話就要人小命。”

廠公魏楷緊接彎腰抱拳:“懇請世子原諒。”

“果然,就連道歉也和那老太監差不多,還真是一個廠子出來的。本世子今天心情不錯,不和你計較了。”世子說完,看向廠公魏楷,其身形還是不動。接著又說:“沒事了,你這樣子我很不習慣,本世子原諒你了,你可要好好保護本世子的安全。”

“世子放心,在下一定赴湯蹈火。”說完變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一絲不苟。

兩者說完,池莊主趕緊打下圓場,把手掌向前伸出:“世子請,由於是臨時起意,這莊裏也就沒安排一下,請世子先移步到中堂,在下招呼山莊中人拜見世子。”

“不妨事,我這遊行不能讓人知道,你把我看成一個到這買賣得商人即可,切記不能暴露我的身份。”世子邊走邊說著。“確實是在下疏忽了。”池莊主摸摸後腦勺。

“對了,你趕緊差人,去把董兄攔住,不能讓他大張旗鼓的過來,到城裏就想著城中美景了。把董兄倒是給忘記了。”

“放心吧世子,我這就差人去,但以董省長的心思,應該會想到,世子大可放心。”池莊主說完便喊住一個迎麵走來的弟子,交代了一番,這名弟子和世子一行人打了個抱拳,就往外麵走去。“世子這下可以放心,事情絕對辦的妥妥的。”

世子手中折扇打開,打量四周,問道:“山莊如此秀山秀水,鑄造的熔爐建在何處。”池莊主跺了跺腳,便說道:“就在腳下,世子沒想到吧。世子請看遠處炊煙。”世子向遠方望去,說:“按理說鑄造之術,濃煙應宛若黑龍,呈吞天吐地之勢。”可遠處這幾條小白龍,讓世子不得不懷疑這不就是遠處的廚房嗎?池莊主看著世子,其笑容更是躍於臉上,說道:“世子,這可就難為我老池了,這時機密,即便是世子,甚至是陛下親臨,這山莊吃飯的家夥,也不可能一一向外人言道,隻能對世子說抱歉了。”

世子的心中已然對著池莊主產生了一個新的認識,大智若愚。世子心想:“這池莊主的心思,並不是表麵那樣,看似這一番話,表麵是不能告訴這山莊的隱秘,其實是對著廠公魏楷有著一番解釋,表明心在大盛。盡管可能會讓我感到不滿意,但是兩者相害取其輕。”

“當然,當然。山莊吃飯的家夥,我懂,我懂,不過我應該能去這地底下觀摩一番吧。”世子打趣說道。

“當然了,世子,,您想要觀摩還是幹什麽,和我說便是。世子要不作畫或者口述描繪一番。世子既然來到了咱們辟邪山莊,咱們山莊早就想準備一份禮物,這思來想去,還是讓世子見識一下咱們山莊的手藝最為合適,但是又拿捏不準世子的心意,隻好等到世子來到此處,親自指點一番。

“哎呀,莊主有心了,本世子出來的急,身上也沒啥好東西。”世子折扇一合,對著莊主不好意思的說道。

“世子不必在意,這時山莊的心意,豈敢....”池莊主話沒說完,世子趕緊打斷豪氣說:“這山莊的人情本世子記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回禮本世子一定要給。”說完變轉頭叫來老常說:常叔,待我書信一封,交到鏢局,讓他們送往太行王府。加急。”

回過頭來便對著宗主說道:“我家山茶乃是一絕,希望宗主不要嫌棄。”

池莊主笑著回道:“世子的禮物,在下不敢推攔。”“這才對嘛。”世子開心的摟了一下宗主的肩膀,打趣說道:“莊主真是又高又壯。”

莊主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