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綁架了

“嘶,好疼”

江呈摸摸了自己的後脖頸,眼睛一時間還無法睜開,隻感覺有一絲微弱的光透過眼皮。

微微抿了一下嘴唇,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自己這是怎麽了?

模糊的記憶中,自己好像是受學長之約去某律師所交接案子,一大早就出門了

在街邊老張包子鋪買了一杯豆漿兩個包子,然後就。

“啊-----”

江呈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劇烈的頭痛再次襲來。

江呈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每塊肌肉都像是失去了神經的控製,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這是哪兒?

緩緩睜開如鉛重一般的眼皮,眼前的一幕屬實讓江呈嚇到了。

房間沒有開燈,整個內飾和普通家庭並沒有不同

唯獨特別的是電視機旁設了一個香案,燭火搖曳,上麵還有三支未燃盡的香。

香案上方掛了個黑白人像還有六個空的相框!

江呈嚇出了一身冷汗,隻有家裏有人去世才會把黑白相片掛在牆上以寄托哀思。

按捺住內心的恐懼,江呈把鞋子脫了悄悄地走到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門外好像沒有聲音,附耳在門旁聽了一會兒,江呈倒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不出意外自己應該是綁架了。但是這是為什麽呢,仔細地回想了下,自己最近好像並沒有得罪誰啊。

不解歸不解,既然已經這樣了,還是要先冷靜下來,身為律師,江呈的職業素養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

打開燈,江呈軟踏踏的靠在沙發上,渾身無力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眼前的茶幾上還放了一包自己經常抽的煙和一支打火機。

江呈眉頭緊鎖,這包煙屬實讓他感到詫異。

難不成這是熟人作案?連自己抽什麽煙都知道。

即使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但江呈反而不那麽害怕了。

如果是仇家,那自己肯定是活不到現在的。想必是對自己有什麽要求或者要利用自己去做什麽事。

在江呈看來隻要事能談判的事,那都是可以解決的事。

自己雖然從事律師行業不久,但憑借自己過人的膽識和過硬的理論基礎,大大小小的案件也接了不少,而且至今無一敗訴。因此在當地的律師圈子裏也小有名氣。

點燃手裏的煙,淺淺吸了一口,窗戶被封死了,煙霧在房間,如同這局勢讓人捉摸不清。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那幕後的主人現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

原本以為沒多久就會有人進來談判,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

江呈此時已經有些煩躁不安了,饑腸轆轆,身上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嘴唇也已經因為嚴重缺水而開裂。

“咚咚——”

什麽聲音

江呈現在感覺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身體機能的嚴重失衡已經讓他有些意識模糊。

“咚咚——”

聲音再次響起,江呈心中燃起的希望,是敲門聲。

他敢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覺得敲門聲是如此的美妙。

扶著牆,江呈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門前,用盡全身力氣按下了門把手。

門外是一條橫向的走廊,站在門前無法判斷這條走廊有多長。

最詭異的是,天花板上的燈竟然是紅色的,準確的說是暗紅色。

這讓江呈感到十分驚悚,就連暈乎乎的大腦都瞬間清醒了許多。

眼前站著一個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人,手裏拎著一個帆布包。

接著微弱的紅光,江呈努力的想看清這個男人長什麽樣。

這個墨綠男一句話都不說,就像個大樹一樣傻傻的站著,像是等著江呈先開口。

突然,墨綠男猛地貼近江呈的臉

“桀桀桀桀桀”

“先生,靠近點,靠近點才能看得清啊。”

江呈嚇得攤到在地上,身為律師什麽樣大大小小的場麵都見識過。

就連威脅信都收到好幾封。

但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

那個男人的臉上像是戴著鬼臉麵具,不對那不是麵具,那簡直就是惡魔

臉上的皮膚呈現一種誇張的褶皺,眼珠子向外凸出,嘴角向上快咧到耳根。

天地良心,去過那麽多次鬼屋,沒有一個npc能嚇到自己。

不對,剛剛,剛剛這個人的聲音是個極度扭曲的女聲,即使身體嚴重缺水,江呈依舊能感覺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見江呈癱倒在地,鬼臉人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一句話。

放下手裏的帆布包,向江呈鞠了個躬,反手很貼心的幫他把房門帶上了。

過了好一會兒,江呈終於冷靜下來。

在這個地方,恐懼是最不值錢的感受,這裏的每一件擺設恐怕都是設計好的。

不過自己剛剛似乎瞟到對麵的右手邊也有一個房間。難不成這裏還有其他人。

打開帆布包,裏麵有兩份快餐和兩瓶水,甚至還貼心的有一套睡衣和洗漱用品。

這讓江呈不禁苦笑了起來,這比自己的秘書還貼心。

畢竟她可不知道自己穿多大碼的**。

算了,不管那麽多了,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開擺了,愛咋咋地把。

吃完了兩份套餐,又補充了水分,江呈感覺自己舒服很多。

隨意的把吃完的垃圾丟在垃圾桶裏,把帆布包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江呈檢查了一下睡衣和洗漱用品,好像並沒有什麽異樣。

仔細檢查後,江呈在帆布包內一個小隔層裏發現一塊電子表和一個U盤。

“這是什麽意思?”江呈屬實是感到納悶。

看下眼表上的時間,顯示為晚上7:00。沒有日期,但是按照自己剛醒來時的身體狀況來看,恐怕不是當天晚上七點了,也就是說自己至少昏迷了24個小時。

到底是什麽人,江呈百思不得其解,先前迷糊時自己已經想過是不是仇家複仇。

現在思路清晰了,江呈又把近幾個月接手的案件仔細回憶了一下,可是好像並沒有人威脅恐嚇自己。

上一封威脅信都是去年的事兒了。

把了玩一下手裏的U盤,江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躺倒在沙發上

這個U盤裏到底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