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腿子
聽到餘長生的話。宋遠覺得信心十足。他直接出了院門便向著家裏走去，他要回去稟明父母，然後去都城報道！
餘長生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隻覺得他日後必會有一番作為的。
不過，這些都是些以後的事情，餘長生搖了搖頭，他雖然閑得很，但宋遠的報複又不是他餘長生的報複，隻希望他不會走上歧途吧。
搖了搖頭，餘長生直接跨門出去，正待餘長生出走的時候，另一位先生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麵。
餘長生看到了那道身影的第一時候，就立刻無語的要死了。
李馮南，白鹿書院副院長，為人正直，但最是刻板囉嗦，像餘長生這樣的普通先生，最是害怕見到這位副院長。
看到餘長生的樣子，那李馮南麵露不悅的快步走了過來說道；
“餘先生不要走，等等，等等，我有事情找你！”
李馮南快步走到餘長生的麵前，唾沫橫飛的便開始了滔滔不絕、
“餘先生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做的很不錯，院長也誇你了，但這不是你昨天提前退學的理由，我得扣你三天的工錢，你有沒有什麽異議？”
聽到李馮南的話，餘長生無語的掩住了自己的麵龐，昨天那是因為沒有課了，還有，那個力量的倒計時快結束了他才提前退學的，沒想到還是被這位嚴厲的副院長給抓住了，唉。
餘長生搖了搖頭，無語的說道；
“沒有異議，昨天我提前退學，自當是受到處罰的。”
看的那餘長生的認錯的態度，李馮南倒是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錯誤，那我也就不再糾著這事了，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聽到李馮南的話，餘長生抬頭看去，什麽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李馮南開口說道；
“再過不久，那都城之中的聖人學院便會開始收徒，我們白鹿書院作為洛水縣城的第一大書院，也是有幾個推薦名額的，院長發了話，讓你和我們一起參謀參謀，你與我過來就是了。”
李馮南說完此話，便立刻轉身離去，餘長生立馬便跟了上去，這先生商討推送學子的會議，按道理來說餘長生這種資曆尚淺的先生一般是沒有資格過去的。
餘長生跟著李馮南走著，心裏不由得想起了小九九，估摸著應該是昨天的事情，讓其他的先生看到了自己，院長估摸著也是發了話，所以今天才有了自己被叫過來參加會議的這一幕了。
一路疾行，餘長生跟著李馮南很快的便到達了會議室中，算上院長大人，在坐的一共有五個人。
分別是院長李乘風，副院長李馮南，先生餘長生，王坤得，徐宣示。
餘長生作為資曆最淺的先生，立刻向著屋內其他人行起了大禮，李乘風嗬嗬一笑，直接讓餘長生落座在尾座之上。
“不比多禮，這裏的都是你的前輩，見到我們不用這麽大的禮，哈哈哈.”
“好了，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麽我們便開始今天的會議吧。”
李乘風率先開口，他拿出一張名單當眾朗讀了起來。
“再過一月，聖人書院便會開始紮招收新的學生，我們白鹿書院有三個推薦名額，今天喊你們來，就是為了選一選這其中的三人。”
“這裏有一份名單，是我沉思多日挑選出來的，你們先看看再說。”
李乘風將那份名單遞了出來，餘長生撇了一眼，就看到了那宋遠的名額，可惜這孩子一心想要去朝堂之上混跡，隻怕這次的推薦名額就沒有他的名分了。
林墨行？
看著麵前有些眼熟的名字，餘長生不由得發出聲來，這林墨行和那死去的林墨衝是個什麽關係？
看到餘長生疑惑不解，李乘風直接開口解釋了起來。
"這林墨行便是那林墨衝的弟弟，也是林員外的嫡長子，作為林家的嫡長子，他倒是有一些手斷的，這次的名額需要公平公正，雖然他的父親涉嫌殺害他的兄長，但他的才能還是能夠上這推薦榜單的。"
聽到李乘風的解釋，餘長生這才恍然大悟，他釋然開口說道；
“這林墨行雖然學業不錯，但是他父親一向溺愛，這次的事情，恐怕和他也有著些關係，我覺得，去往聖人學院的學生怎麽也得品學兼優秀才是，這林墨行，還是算了吧。”
餘長生的有理有據，李乘風也覺得很有道理，當他接過名單想要劃掉那林墨行的名字時，一旁的徐宣示卻坐不住了。
“院長大人不可，這林墨行的學業乃是本院數一數二的，他可是一個天才，這林墨衝的死亡，也不能確定一定是他的父親所殺，這樣沒有結果的事情，卻要毀了一個孩子的前程，我覺得不妥。”
徐宣示乃是這林家的客卿，這林墨行也是他最得意的學生，餘長生想要院長將林墨行的名字劃去，他可真的是不要答應！
徐宣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林墨衝的死還沒有定下結論，就算是他父親殺的，表麵上看和那林墨行也沒有關係，因為他的父親過失，就讓一位學業優異的學生落了名額，確實有些牽強了。
李乘風拿著手中毛筆，卻不知道該如何行動，劃掉也不是，不劃掉也不是，看到他這個糾結的樣子，李馮南閉口不言。
倒是那王坤得立刻開口接話，想要將這尷尬的局麵給按壓下去。
“既然兩位先生各有所見得話，那就暫時先不要定下林墨行的留去，在行考驗幾日吧。我們先看看其他的學生，今天的事情，還是得先做完才是。”
有了王坤得的圓場，李乘風順手就方下了手中的毛筆坐了下去，再度開口，和其他人商議起了剩下的兩個名額，很快的，剩下的兩個名額便被定了下來。
至於剩下的那個名額，等到過幾日對林墨行的考核結束再行換人或者給他。
既然人物都已經定下，李乘風也就讓大家退了下去，那徐宣示擺明了心中不服，但也無法多說廢話，隻是哼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了餘長生一眼便拂袖而去了。
下午的課程沒有餘長生的事情，他按照往常一般待在教師辦公室裏麵看起了小說，該磨佯攻，還是得磨佯攻的。
好不容易磨到了下班，餘長生立刻便溜了出來，他可不想再遇到李馮南他們，這又是和那徐宣示鬧出了不和，還是趕緊溜出去才是正道。
再大街之上溜達半刻，餘長生老規矩的咬了二兩的神仙醉喝完，回到家中，餘長生的眉頭不由得頓了又頓。
這是什麽情況？
看著麵前幹淨整潔的小院裏麵，那早上還碼的好好的柴火垛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這還是遭了賊了？
餘長生心中有疑惑，上前查看一番，正在這時，那角落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餘長生差點就將其打飛了出去，幸好那人跪下的夠快，餘長生這才沒有出手成功。
“先生饒命，先生饒命，是我，是我，”
那人大喊一聲跪倒在地，餘長生這才仔細看了過去，他穆然發現，眼前之人居然就是昨天那老二狗子帶來的打手裏麵那個頭領。
發現了對方的身份，餘長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開口訓斥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躲在了這個地方，找死嗎你？’
那昨天的打手頭子聽到餘長生的話立刻嚇得大氣都不敢再喘氣，結結巴巴的說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名叫狗腿子，昨天被先生的氣質吸引了，想要帶著手下投靠大人。”
“還請大人收留我們。以後隻要老大有吩咐，我們這些人一定照辦！”
狗腿子說完，直接大大的磕起了頭來，他們這幫子人天天靠著幫那些員外們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早就結下了不少的仇恨，昨天他們被餘長生一招幹掉，自然是引得了那林員外的不滿，他們自然就是被趕了出來。
現在的他們無人庇佑，又多的是仇人，隻能過來求這位大人的庇佑。
餘長生看著他冷然一笑說道;
"你們這些人平日裏欺壓百姓慣了，現在被人欺壓了，倒是想起了投靠別人，我要是收了你們，不就等於和你們在一起同流合汙了？這可太虧了，你們倒是想的美得很，昨天還上門來打我，今天就跑來投奔我了，合著你們是旱澇保收，怎麽樣都不虧嗎？"
餘長生的話語逐漸加重，甚至帶上了一絲靈氣的逼迫，那狗腿子被壓在地麵之上，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看到自己的老大現在這幅模樣，那其他的人立刻便從隱秘的地方跑了出來通通的跪倒在了地麵之上。
“還請大人饒了我們的大哥，我們雖然幫那些員外們辦寫收債討債的事情，但我們絕對沒有傷過人的性命啊！”
“我們都是些從戰場上活下來得老兵，實在是沒有了賺錢的門路，我們還要養家，沒有辦法啊！”
“要不是老大帶著我們找了林員外的這個門路，我們兄弟早就和家眷們餓死在了大街之上啊！”
聽到這群狗腿子的話，餘長生這才有了幾分緩解，他收起靈氣施壓，讓那位名叫狗腿子的老大能夠喘過氣來然後說道：
“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餘長生淡然發話，他語氣平淡，卻十分高高在上。
那狗腿子看到餘長生給他留下解釋的機會，立刻開口說道：
“大人明鑒啊，我們兄弟這些人真的沒有幹過殺人的買賣，就算是上門要債，我們也絕對不會向那些老婦孩童下手的啊！”
“我們隻想能夠在這世界上能夠活下去，還請大人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聽到這些，餘長生也大都有些理解他們了，但是，雖然他們這些人想要投靠自己，但餘長生心裏清楚，自己連自己都養不活了，怎麽可能樣的起這麽多人啊！
“你先起來，我不是不想收下你們，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十兩銀子而已，你們這一大棒子人，我也養不起啊這！”
那狗腿子聽到餘長生的話中鬆口，他立刻便接了下去。
“我們不敢奢望大人能給我們銀子，隻求在大人手下掛名，我們這一身子力氣去做些苦力活，雖然不能存下銀子，但還是勉強能夠吃飽飯的。”
聽到那狗腿子的話，餘長生這才放下心來說道：
“若是你們不去做些壞事的話，自然是可以打著我的名號行事，我也不想逼死你們，但你們切記，不能用我的名字去做任何壞事，若是被我給知道了，我一定會親手將你們給拿下的！”
餘長生拂袖一出，將那跪地的狗腿子們抬了起來。
“都下去吧。”
那狗腿子聽到餘長生答應，立刻欣喜的讓那些手下們回去，自己則站在了一旁等待著餘長生的吩咐。
餘長生有些詫異，自己又不需要人服侍，你留在這裏幹什麽。
那狗腿子見到餘長生疑惑，直接彎下腰去說道，
'老大放心，我每日隻將這院子打掃幹淨，絕對不給老大你添任何的麻煩！'
看到那狗腿子的虔誠，餘長生也之能搖了搖頭進入房間，隨你吧，你想咋地就咋地，就是別來煩我就行！
那狗腿子看到餘長生進去，這才放下了心裏的恐懼，他虔誠的守在門口，就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
現在的情況，隻有抱緊餘長生的大腿，他們這些人才能夠活的下去，在這種人吃人的世界裏，實力不強的人，隻能依附於那些強大的人身下，殘存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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