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想屈打成招？
這該死的王巴丹，簡直可惡！
那沈天成很快便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餘長生禍亂公堂也是事實，他作為洛水縣的縣蔚，也不好太過於偏袒，見到餘長生如此，隻能尷尬地說道：
“雖然是縣令大人有錯在先，但是你今日禍亂公堂也是事實，若是不對你有所懲罰，隻怕日後又會被人抓住把柄！”
“在下沈天成，乃是這洛水縣的縣蔚，今日對你禍亂公堂開啟審判，就判你三日不能吃飯吧！”
沈天成這樣，也隻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巴，不然到時候縣令和師爺以他包庇之罪發難，他和餘長生都會陷入被動之中，既然如此，隨便給餘長生一個懲罰，也算是有個由頭說過去。
這所謂的三天不吃飯，誰又能真的去在意呢。
聽到沈天成的話，餘長生心裏瞬間明了，這沈天成確實和那縣令師爺不是一丘之貉，他也不願意真的將事情鬧大，也就順著那沈天成的話說了下去：
“既然大人下令，我自然是遵命了。”
看到餘長生如此的聰明，那沈天成也是哈哈一笑的說道：
“你放心，有我在這裏，你絕對不可能被屈打成招！”
沈天成話語說罷，便直接飛身到了那高台之上，將那吵鬧不停的鈴鐺給扯了下來之後，便對著後堂之中大喝一聲：
“犯人已經被我製服，所有人歸位！”
伴隨著沈天成的聲音傳出，那剛才四散而逃的捕快們這才一點點的跑了回來，不過當他們看到哪餘長生還站在那裏，他們的小腿不由得直直的打起了擺子來！
那縣令此刻也在那師爺的攙扶之下來到了前廳，他以為餘長生已經付諸，那叫一個威風凜凜的走了上來：
‘師爺你看我就說吧，沈縣蔚如此人中龍鳳，自然而然的就能輕鬆的將那犯人拿下，臥槽！’
那縣令本來還在誇讚沈天成，卻突然看見那餘長生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不由得渾身一顫，直接驚訝出聲來！
“他他他！他怎麽還活著！沈天成你這個廢物怎麽回事！為什麽不把他給殺了！”
那縣令大人現在看到了餘長生還活著，直接被嚇破了膽子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那師爺嚇得不輕，立刻上前就將縣令大人的嘴巴給捂了起來。
“大人大人，別瞎說啊，別瞎說，你現在要是把沈大人也給惹怒了，就沒有人能保護我們了啊！”
聽到了那師爺的話，王巴丹立刻便反應了過來，是啊，餘長生現在正在台下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自己現在要是把那個沈天成給惹怒了，他一起之下要是不管自己了，那餘長生衝上來把自己給殺了怎麽辦，想到這裏，那王巴丹立刻改了口風，向著那沈天成誇讚了起來：
“沈縣蔚，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剛才我是在放屁，我是在放屁啊沈縣蔚！”
在生死之間，那王巴丹很快的便選擇了從心之言!
那沈天成看著麵前突然變臉的王巴丹心裏不由得泛起惡心來，但是他還是得客套一下，都是同事，也不能太過惡劣的相處不是。
“我懂！”
聽到沈天成的話，那王巴丹心裏可算是放心了，他在師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坐上公堂，看著那餘長生再度開口：
“你這殺人犯，還不速速認罪，有沈縣蔚在這裏，你休想再嚇跑我們！”
有沈天成在這裏站著，那王巴丹的膽子也不由得被提了起來，他看著餘長生再度誣陷，企圖想要將他的罪名坐實。
還沒等到餘長生開始解釋，那一旁的沈天成卻先開口了：
“縣令大人，這餘長生還未被定罪，你這樣逼問有些過了！”
聽到沈天成的話，那王巴丹瞬間的後背發涼，什麽意思？這沈天成要準備公然和那餘長生站到一起了？
就在這時，那個師爺立刻拉了拉王巴丹的衣角說道：
“沈縣蔚說的沒錯，確實還沒有定罪，那個更夫，把你看到的事情說給沈縣蔚聽聽.”
師爺不愧是師爺，幾句話便將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給化去了，現在沈天成要是還糾著不放的話，就是耽誤審案了。
那更夫聽到堂上師爺的話，立刻大哭了起來，這個可憐的漢子直接被餘長生和師爺的戰場給嚇壞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看著那已然被嚇得不行的更夫，餘長生輕歎一聲說道：
“縣令大人，你也看見了，這更夫說他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說我屠殺了林家全家，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了？”
看著那嚇到不會說話的更夫，那王巴丹不由得怒拍了一下桌子大罵一聲：
“來人啊，把這冤枉我們餘先生的人給托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既然已經沒有辦法攀咬到餘長生了，那王巴丹很快的就放棄了這個更夫，命人將其拉走重打三十大板，一是為了阻止餘長生用這個更夫對他發難，第二則是讓這個更夫知道，自己隨時都能夠讓他閉嘴！
看著那被拖走的更夫，餘長生倒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麽，畢竟他開始便攀咬了自己，讓他吃點苦頭也算是個教訓罷了，這次他誣陷的是餘長生，因為餘長生實力強大所以沒有成功。
但是下次他要是汙蔑其他人，那其他人也不見得就能和餘長生一樣有自保之力。
打一頓，讓他有個記性，下次別再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了。
至於他的妻子，餘長生還沒有真的寬容到那個地步，能夠饒了他，已經算是餘長生的脾氣很好了。
大堂之外那更夫被壓在地上狠狠的被那些捕快們抽打了起來，他的聲音十分淒慘，讓人不由得十分可憐。
在那更夫淒慘的叫聲之中，王巴丹冷冷的發言道：
“哼，這該死的更夫居然敢胡亂攀咬餘先生，活該打死了才是！”
王巴丹此刻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狠狠的責罵起了那該死的更夫，好像剛才想要對餘長生屈打成招的人不是他一般。
餘長生看到這兩幅麵孔的王巴丹不由得冷笑一聲，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那麽著急的想要將自己打死，現在倒是裝起了好人，這洛水縣令，果然厲害！
那王巴丹看到餘長生臉上的不屑，使勁的壓抑住了自己的憤怒說道：
“既然是這個人在攀咬餘先生，那麽餘先生就沒有事情了，餘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們還要抓捕真正的凶手！”
王巴丹現在隻想讓餘長生趕緊離開縣衙，他可不想和這餘長生再同處一個屋簷下了，這個餘長生簡直太可怕了。
王巴丹心下已經把餘長生放在了心裏最可怕的地方，他暗下決心，一定要遠離這個可怕的敵人!
聽到了王巴丹的話，那沈天成直接上前幾步將那鈴鐺交還給他說道：
“縣令大人，這鈴鐺你可不要再這麽簡單的就使用了，若是再出現眼下的這種情況，隻怕是上麵也不會答應你的。”
沈天成的話中有話，王巴丹怎麽可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他強忍怒火冷哼一聲，和他師爺直接就離開了大堂之中。
餘長生看著那遠去的師爺和洛水縣令嗤笑一聲，嘲笑著他們的蠢笨如此。、
然後，餘長生對著那沈天成拱手一禮說道：
“今天多虧了沈縣蔚，不然我今天可就要被這縣令大人給活生生的安上了屠殺林家滿門的罪名，到時候，隻怕我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聽到餘長生的話，那沈天成隻是滿臉的羞愧之色，這洛水縣衙被那王巴丹給弄成這樣，說到底他這個縣蔚大人也有不小的責任，可惜，那縣令的官職遠比他這個所謂的縣蔚要高的多。
在官場之中，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沈天成有心想要整改洛水縣衙，卻始終繞不過那縣令王巴丹。
“這縣衙如今的模樣，我也是無能為力，還請餘先生多多擔待，這王巴丹的所作所為，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沈天成心中感慨，然後將心中所想全部給說了出來，完全沒有給自己留半分臉麵。
餘長生有些感慨的看著這位縣蔚大人，他確實不算個壞人，但這個世道，卻讓他不能成為一個好人。
這世道，難啊。
餘長生行過一禮然後說道：
“沈縣蔚，既然事情已經明了，我也就先行告退了，這屠殺林員外的惡人，我倒是有些線索。”
聽到餘長生的話，那沈天成不由得眼前一亮走上來來發問起來：
"不知道餘先生有和線索，若是真的幫助我找到了那賊人，我必將好好的感謝先生一番。"
那沈天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睛裏都亮起了光來，那賊人殺了林員外家那麽多人，沈天成說不想把他就地正法那是假的。
餘長生看到沈天成如此，立刻擺了擺手說道：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線索，隻是那人可能會是一個一品的修士，叫做血月，好像本來就是林家請來的外援。”
餘長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那林員外雖然無恥的很，但是這血月更加可惡，他屠殺了林家滿門大小，一個沒留。
這種瘋子，還是讓他死了最為安生，若是讓餘長生再次遇到他的話，餘長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鎮壓當場，不為其他，就為了讓這種瘋子別來沾邊。
那沈天成聽到這餘長生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冷月，一品修士，他好像在哪裏聽說過這個人。
眼下既然有了線索，沈天成立刻便要出門區察辦，匆匆的和餘長生告別了一下，他便帶著幾個捕快衝了出去。
“多謝了餘先生，若是我真的抓到了這血月，我一定會向上麵稟明你的功勞的。”
餘長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沈天成微微的笑了笑，去吧，正好幫我解決了這個瘋子。
看著遠去的沈天成，餘長生也沒有什麽心思在這縣衙裏麵待著了，簡直晦氣的很。
餘長生走出縣衙的大門，還未遠行，便看到了前麵有人正在等著自己。
是狗腿子他們，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聽到了餘長生被抓到消息，立刻便帶著手下趕了過來，
不過，剛才那縣衙之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波動來，他們都是些普通人，也隻能待在外麵再看情況。
眼下看著餘長生平安的出來了，他們便立刻的湊了過來：
“老大你沒事吧，老大！”
看著麵前這群衣衫破舊的中年漢子們七七八八的叫著自己老大，餘長生都覺得有點子尷尬了起來。
不過他心裏還是很感動的，這些漢子們自從被林家給趕了出來之後，便隻能靠著賣力氣艱難度日，今天他們沒有去幹活，跑了過來想要為自己壯勢，說不定他們的妻兒今天就沒有了飯吃。
餘長生摸了摸口袋，從其中掏出一兩銀子扔給那狗腿子說道：
“下次不用再把人都叫過來了，你們還得養活家人，你去把這兩銀子給分了吧，你們回去吧.”
那狗腿子看著手裏的銀兩不由得熱淚盈眶起來，老大簡直是太心疼他們了，這一兩銀子分下去，每人怎麽也能分到好幾百文錢了，他們一天辛辛苦苦，也最多不過十幾文錢而已。
那狗腿子帶著身後的兄弟們立刻跪下痛哭流涕了起來說道：
“老大你太好了，我們不能要這銀子，我們雖然都跑過來了，但是我們一點用都沒有，反倒給老大你添了麻煩，我們太慚愧了。”
狗腿子的那些兄弟們也是如此，狠狠的跪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大哭了起來，他們這些年來，何時受到過如此的待遇，他們以前在林家的時候，簡直都不被當人看待。
他們就是一群狗，一群幫助林家要債的狗而已！
狗腿子的名字，就是那個時候被林員外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