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食物

有著艾倫的存在,陳顧一下子對這個世界的前身有了相當多的了解。

最少精靈族這邊的結構、兵力,甚至地圖什麽的,他都有了相應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艾倫竟然參加過第一次精靈與人類之間的大戰。

知道那處戰場在哪裏。

這可是一個大消息。

陳顧進入這片領地的時候,從天空中有看到過大地的全貌。

除了最被他關注的黑堡以外,就是幾處古戰場,在陳顧進入領地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提示。

三處主戰場無一例外的都變成了亡靈城市。

而且都還是比較大的亡靈城市,裏麵的亡靈數量都會比正常的亡靈城市要多上一些。

艾倫如果知道第一次主戰場的情況,那陳顧手上就會多出許多有用的線索。

甚至他還有了現在要去的方向。

銀鬆穀。

位於東南方向大約一百公裏左右的地方。

用艾倫的話來說,這片樹林原本叫銀鬆森林,銀鬆穀就是銀鬆森林的主要城市。

這座城市控製著附近大部分森林的一切,以農田、黃金、木材、草藥為主要的資源來源。

至於遇到了亡靈災變之後,這個地方還在不在,有沒有變成亡靈城市,那艾倫就不知道了。

陳顧之所以會願意過去,一方麵自然是因為離得比較近。

不管是陳顧一開始就遇到的哨所與精靈村落,還是那座狼山,其實都是銀鬆穀的地盤。

到銀鬆穀去看看,等於讓陳顧從混亂的局麵中理出一個頭緒來。

到時他就知道下一步要怎麽處理了。

“我們去銀鬆穀吧,你有去那邊的地圖嗎?”

對於這個問題,艾倫很不想說話。

“這個真沒有,樹林裏抬頭看到的都是鬆,你要麽就直接向著一個方向一直向前跑,要麽你就出去找大路,找地圖這個真沒有。”

“那我應該怎麽找銀鬆穀,總不能讓我在附近不停地來回轉吧。”

“不用,你向著東南方向跑上百裏,再橫著找,總能找到的。”

“好吧,你也不關心一下這個事情,要是萬一那座城市並沒有變成亡靈城市呢,你想想,是不是就會有自己的新身體了。”

陳顧還想再勸兩句。

但艾倫真沒有辦法。

他現在隻是個存放在晶體裏的靈魂。

知識他還是有一點。

但他真沒有眼睛啊。

如果他有身體,倒還可以通過一些經驗來判斷自己到了哪裏。

現在他連晶體都出不了,讓他怎麽說地點,他總不能報坐標吧。

無奈的陳顧隻能按艾倫所說的那樣,先向東南方跑個百公裏,之後再慢慢尋找。

反正以現在馬車的速度,百公裏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這點時間他還是有的。

“行,我自己處理。”

陳顧一麵說著,一麵把餘下的那些東西給裝到馬車上。

裝好之後,陳顧也沒那麽快走。

他進入這領主世界也有近一天時間了。

這一路上他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戰鬥,要不就是在合成。

幾乎是什麽都沒有入口。

現在陳顧已經是餓得不行。

他打算在這裏休息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找一點來吃。

之所以會在這裏停下來找食,完全是因為剛才艾倫說話的時候講的一句話。

“我這個身體隻有肌肉木化了,骨頭還是完整的,要是有個亡靈法師一召喚,馬上就可以變成骷髏兵你信不信。”

這個事情陳顧當然是相信的,他更相信這麽多年的夢境古樹,肯定不止沉睡了這麽一批的精靈,肯定還有其他路過的生物被埋在了地下,變成了木頭。

陳顧也不是吃人的那種,他的目標是野生動物。

如果有狼、牛之類的大型動物,能挑一點骨頭出來煮個湯也是好的。

最少骨頭裏的骨髓可以吃。

陳顧飛快地把鍋給架了起來,從倒下的大樹上砍下了木柴,讓火靈鴉幫著點起了火。

讓食屍藤從地下挑選合適的木頭野獸。

最後陳顧直接上斧頭,把那還有呼吸的野獸給劈開,從中挑出骨頭砍碎,挑出還鮮活的骨髓扔到鍋裏。

一起扔入鍋中的還有野獸身上的苔蘚。

另外陳顧還從附近的小溪裏打了一些水回來。

這水倒沒有被亡靈汙染,反而因為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人為破壞,水看著還比較清。

陳顧裝了小半鍋的水,又往鍋裏麵扔了幾顆年著沒什麽毒的果子算作調味,這才把鍋蓋蓋起來煮著。

在等著食物開鍋的時候,陳顧也沒有閑著。

他用斧子把倒下的一些樹木給砍了,樹枝什麽的算是木柴,全部堆在了馬車上,大一點的算是木材,全部裝進了木箱裏。

同時一具具木化了的動物被食屍藤從地下拖了出來。

陳顧像剛才那樣,把所有的動物全給砍了,將裏麵的骨髓挑出來放好。

如果沒有什麽意外,這些將是陳顧今後幾天的主要食物了。

為了裝下這些骨髓,陳顧還物地用木頭砍了幾個碗出來。

等他處理好了三脾狼,兩隻老虎的骨髓時,鍋裏麵也傳出了香味。

陳顧打開鍋蓋往裏一看,鍋裏的水已經滾開了。

陳顧也沒打算再把肉撈出來再炒一下什麽的。

那些骨髓都已經化在水裏了,現在鍋裏麵就是一大鍋帶著油花的苔蘚湯。

陳顧拿碗把這一鍋的湯都給裝好放在馬車的小桌板上。

再用水把鍋給清理了一下,將鍋打包好放在馬車車棚上。

完成這一切之後,陳顧才坐到馬車後排。

“前進,向東南方走百公裏。”

說完之後,陳顧就拿著剛剛做好的勺沾了點湯水往嘴裏放。

喝了一點湯水之後,陳顧皺了皺眉頭。

這湯隻有著一股油味,但又不鹹。

“看來這骨髓不能做湯,要想辦法拿來爆炒著吃。”

陳顧一麵說著,一麵把眼睛一閉,將那一大鍋的湯,像是喝藥一樣喝了進去。

這湯的味道寡淡,湯裏的苔蘚倒還好,沾了油水的苔蘚多少有一些味道,吃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吃撈的青菜一樣,還能吃。

陳顧用這種東西把自己的肚子給騙飽之後,他就將碗放在了小桌板下,再將小桌板收起,麵對麵的座位鋪開變成一張床,倒下就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