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要飯!喪命緣由!
“你什麽意思!?”見沈言忱的表情怪異,財神寶寶的小眉毛一豎,平時平易近人,見人三分笑的和藹嘴角瞬間耷拉下去。
他非常的不高興!
身為未來財神在人間的爹爹,怎麽能,如此貪婪!?
“我高興啊,這麽多年,第一次要擁有錢了。”
沈言忱見‘義子’臉色不對,忙給自己找借口。
他的解釋很合理,財神寶寶沒有懷疑。
“確實。”
財神寶寶為沈言忱畫小的聚財陣中,還藏著一個不易被人發覺,溫養財運的法陣。
沒有溫養財運的法陣,就算是一文錢,沈言忱都留不住。
想著,身著紅衣的財神寶寶背著小手,搖頭歎息。
慘!
太慘了!
“多久能好?”沈言忱關心時間。
他總不能一晚上都站在這裏吧?
財神寶寶:“今晚你就這麽躺著睡吧。”
溫養一晚,明早沈言忱去要飯,應該能收到一百文錢,夠他們兩個住客棧用。
*
“好男兒誌在四方,說不去要飯,就不去要飯!”
清晨起來,左腳酸痛無比的沈言忱被財神寶寶通知,要去討飯。
“可以要到一百文。”財神寶寶說出進賬數目。
沈言忱!:“!”
他瞬間腰不酸腿不痛,甚至還能狂跑二裏地了!
沈言忱扒拉兩下亂糟糟的頭發,身上還帶有昨天被人打死時,吐出的血跡。
財神寶寶將他救回,內傷痊愈,外傷還在,所以,臉上的青紫還未淡去。
看起來特別的慘。
“寶寶,爹要去哪裏要飯?什麽時辰去,比較好?”他提前蹲點去,爭取早去早回。
財神寶寶又白又嫩,讓人看了就想捏捏的小臉浮現出淺淺的糾結:“天機不可泄露。”
他剛接觸財神殿事務不久,還拿捏不好可透露的尺度。
“好吧!”沈言忱精神百倍的扛著自己新撿來的拐杖,走出破廟。
財神寶寶遠遠地跟著。
他長得粉雕玉琢,渾身散發著‘我很有錢’的氣息,怎麽看都不會像是乞丐的兒子,自然不能跟著沈言忱去要飯。
隻遠遠躲著,等沈言忱就好。
在財神寶寶沒有看到的地方,沈言忱的臉色十分陰晦。
財神寶寶隻說他的氣運被人奪走,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在人的心底生根發芽。
很難讓人不懷疑,沈家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跟這方麵沒關係。
財神寶寶跟在沈言忱身後,看他身上籠罩的氣息越來越陰鬱,最後演變成陰氣,俊俏的小臉上 才重新染上凝重。
離得遠,因財神寶寶出現而四散逃走的死氣才逐漸攏回沈言忱身上。
死氣回籠,周圍的陰魂也變得躍躍欲試。
他們垂涎欲滴的看著沈言忱,又因財神寶寶在不遠處,他們隻能不遠不近的跟在沈言忱身後。
財神寶寶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修行本來就難,怎麽邪道如此之多!?
修成正果,上天受封,流芳百世不香嗎?
財神寶寶跟在沈言忱身後,不知走多久,才來到離縣城比較近的位置。
大概是考慮縣城有仇人在,沈言忱沒有再往裏麵走,而是在城門不遠處坐下,擺碗,要飯。
財神寶寶躲在遠處的樹林中,隱匿身形。
兩人一距離遠,那些陰魂就開始靠近沈言忱,試探著出手。
來往的人們都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隻有穿著錦衣,肥頭大耳的人走到沈言忱麵前,踩碎沈言忱的碗。
“你小子,很命大啊?”
對方來者不善。
跟在對方身後的家丁,在那人話落後,抬腳踹向沈言忱。
沈言忱不躲不避。
大概是死過一次,不想再跟之前一樣,避其鋒芒,遵循父訓苟且偷生。
“李少爺如此針對我,是因為我那下堂婦在你堂兄府中嗎?”
沈言忱的聲音不高不低,足夠很多人聽見。
自古以來,人都有看熱鬧的心。
沈言忱的話一出口,不少路過的人微微頓足,想要聽聽裏麵的故事。
“我堂嫂豈是你能編排的?”李少爺眼神一厲,看來,那日還是下手輕了!
沈言忱仰頭,與李少爺鋒利的眼神對視,眸光幽深:“我以為二嫁婦最多做個貴妾,沒想到,她還挺有手段。”
難怪他走到哪裏,都會被李家的人針對。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
李家是州中富商,十分有名,沒想到,李家的少爺會娶二嫁女。
李少爺再不掩藏對沈言忱的殺機。
“動手!”
昨日沈言忱命大,今天,他要親眼看沈言忱斷氣!
李家家丁一擁而上,對沈言忱拳打腳踢。
守在不遠處的財神寶寶眸中浮現出冷戾,財氣渾濁,且有人命在手,如此作惡多端之人,在人間居然如此逍遙快活!
他摘下插在發髻中的小金刀,刀刃對李少爺的方向打出一道剛勁勇猛的金色氣刃。
李少爺隻覺有勁風劃過他的臉,他的頭發跟衣服,就被刮的破破爛爛,露出他脖頸中的血色木牌。
木牌上刻著凶神惡煞的財神。
渾濁的財氣在被財神寶寶打散的那一刻,木牌就出現裂痕,隻不過不深。
可見,財神寶寶打出去的財氣,並不能影響木牌本身。
他日還會重新聚攏。
渾濁的財氣散去,財神寶寶才徹底看清對方的財運線。
奶胖奶胖的手指不停地掐算。
“早夭之命,財運隻到二十歲,而他今年二十有四,卻活的好好的……”
從對方身上,財神寶寶不僅看到他的財運,還看到了他家分支的財運,以及祖墳的氣運。
都是從他二十那年,陡然鼎盛起來。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財氣,跟沈言忱家的氣運有關聯。
不過,眼下之際是要把沈言忱救出來。
在財神寶寶要動手救人時,不遠處駛來一輛馬車,馬車前跟著兩名捕快。
“住手!”
捕快拔刀,將刀抵在李少爺的脖頸。
嚇得李少爺一哆嗦,本來怪風將他刮的狼狽,就已經夠嚇人的,捕快又拔刀,他顧不得仗勢欺人忙叫家丁們住手。
“還不快住手!”
少爺的嘶吼,讓家丁們停手。
沈言忱躺在地上,忍著疼側頭,看到身著素袍的縣令大人從馬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