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登斬將2
“乂必不辱命！”
麴乂感動的快哭了，這是多好的主帥啊，自己要是個娘兒們一定嫁給主帥。
可既然不是，那就好好打仗吧！
“俊義，子觀聽令！”麴乂穩了穩自己的頭盔，穩住心神，開始了指揮。
“末將在！”
在潘鳳轉讓指揮權時，張郃、高覽也在旁邊，因此在麴乂下達命令後第一時間便進行了回應。
“俊義，你指揮一千硬弓手騷擾守將，輔助我軍攻城將士。”
“遵命！”
張郃即刻點清人馬列陣以待，一千硬弓手眼神淩冽，拉滿手上的弓，瞄準著人頭攢動的牆頭。
“子觀，領我先登營，帶刀背盾給我攻上汜水關！”
“收到！”
高覽戰意昂揚，大喊大叫地開始準備進攻。剛建立沒多久的先登營也都蓄勢待發，想要建功立業。
“雲梯車，推進！”
三輛雲梯在士卒的推動下，一邊前進一邊調動著梯子搭在牆頭，掛鉤第一時間扣死牆體，接著雲梯便固定在了那裏。
“冀州兒郎！衝啊！”高覽單手握長矛，朝著前麵猛地虛劃一下，先登士卒便衝上雲梯。
而負責這一區域的守將也是發現了對手的轉變，緊張之餘更是加強了防禦力度。
守城軍試圖用滾木與礌石阻礙先登營進攻，但在城下弓兵的箭雨下，少有能成功推下來的。
反倒同樣的弓兵能起到作用。
於是城上城下箭雨不停，攻城先登兵一邊攀爬一邊抬起盾牌阻擋。
“呃……”
羽箭洞穿了一個攀爬雲梯的士卒喉嚨，逐漸黯淡的眼神中充滿不甘，下一刻無力的跌落雲梯，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陣陣灰塵。
這樣的場景在各個位置都是很常見的，城下與城上的屍體都在堆積，甚至不幸被滾木與礌石擊中的雲梯，能在頃刻間傷亡數十。
麴乂時刻盯著己方戰局，時不時指揮高覽與張郃調整攻城節奏，在戰爭的大局觀裏，他無視著慘死在他眼前的帳下士卒，尋找著攻城最佳時機。
“將軍！就是現在！”麴乂眼神一凜，厲聲高喊。
機會，來了。
左側的雲梯，一名士卒奮力砍殺眼前的守軍，隨後跳上城牆，拿著盾牌與砍刀，守著這來之不易的戰局。
在這區域的守城軍也大部分超這裏靠攏，一瞬間三條雲梯的先登兵進度加快，又有三人登城，互為倚仗。
這場攻城戰，冀州部已先拔頭籌！
終於等到了時機，潘鳳拿起原身最熟悉的宣花大斧，甚至盾牌都沒有帶就衝上了雲梯。
短短十幾秒的功夫，潘鳳便從城底跑到了城上，攀爬雲梯速度之快讓眾將領瞠目結舌。
“今日，就將是我的揚名之戰！”
潘鳳登上了城頭，看著己方少量的先登士卒費力地抵抗著大批西涼守軍的驅逐，猛衝幾步，手中大斧向前一揮，一名西涼軍卒便人頭落地。
“將軍！是將軍來了！”嘴角尚有血跡的一名先登軍卒興奮地大喊著，使得本來迷茫的眾人重新燃起了鬥誌。
“率先登城者可在？”潘鳳中氣十足的詢問著。
一名左臂負傷的士兵艱難的舉起了手，潘鳳讚許地看了看他。隨後說道“是我冀州的好兒郎！等此戰結束，本將封你作軍侯，賞錢十金。”
潘鳳豪邁的揮起手來，嘴中嘶吼著“先登營！隨我攻關破敵！”
“殺！殺！殺！”
城牆上的先登卒執矛呐喊，雲梯上的先登卒舉盾衝鋒。潘鳳帶領著先登營成為此次攻城戰的耀眼新星。
“逆賊胡軫，出來受死！”潘鳳憑著係統，第一時間鎖定位置，猛地衝向被士卒圍在中間保護著的胡軫。
胡軫早就注意到這邊防禦的破碎，正調動著其餘部隊試圖絞殺登城的先登營，便看見渾身是血的潘鳳如惡鬼一般朝著自己撲來。
“快快！攔住他！”哪怕胡軫戎馬半生，在涼州長期刀口舔血般生活，見到這樣的潘鳳仍是感到害怕。
胡軫麾下親信擋在潘鳳麵前，試圖阻擋他的前進，但效果甚微。
潘鳳斜砍下前方涼州兵的肩膀，隨後將其一腳踹飛，此刻胡軫已近在咫尺。
“他娘的，老子胡文才還怕你不成！”胡軫見手下阻礙無用，也是強撐一股膽氣，抄起環首刀便砍向潘鳳。
“借你首級一用！”
潘鳳看著負隅頑抗的胡軫，眼中嗜血般的殺意難以掩蓋，此刻的胡軫就是自己揚名天下的第二塊敲門磚。
環首刀與宣花大斧碰撞之際，胡軫隻覺得虎口崩裂，手中武器險些脫手。
胡軫還來不及多想，潘鳳下一招就來了，隻見潘鳳將宣花大斧朝著胡軫的腦袋豎劈下來，一股危機感直湧向胡軫全身。
胡軫橫起武器試圖格擋，武器再次碰撞下，胡軫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出。
“這廝怎麽力氣如此之大？”胡軫震驚於潘鳳的勇力，心裏已經有了退縮的想法。
潘鳳不給胡軫喘息的機會，當下又是一個鬼剔牙，一斧柄朝著胡軫麵門懟去。
宣花大斧的斧柄狠狠地撞擊在胡軫臉上，巨大的衝擊力讓胡軫幾乎昏死過去，手中的環首刀也隨機跌落在地。
胡軫雙腿發軟，意識模糊，視野裏最後的畫麵便是橫掃過來的斧子。
“胡文才已死！投降不殺！”潘鳳抓著胡軫首級的頭發，向著遠近四方的守軍展示，接著中氣十足地吼著。
關上的守軍本就軍心渙散，一看主帥已死，瞬間大亂。有逃跑的，有跪地求生的，也有做無謂抵抗的。
但無論怎樣，大局已定。
有了潘鳳的勢如破竹，關東聯軍很快攻克了汜水關，替換了原先已經千瘡百孔的“胡”字旗。
各營各部開始打掃戰場，清點傷亡，而潘鳳先登斬將的事跡廣泛地在士卒中傳播。
“知道那個冀州的潘將軍嗎？就是斬華雄殺胡軫的那個潘鳳。”
紮營休息的豫州部中，一個青年正手舞足蹈地描述著潘鳳的英勇戰績。
“當時啊，潘將軍帶領他們的將士進攻城牆的那個位置，攻上去好多人，然後我們這邊也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