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雲崖縣竟然藏龍臥虎啊!
白初瑤被搖得腦子都快搖勻了,趕緊甩開白蒙的手,她的肩膀甚至都已經覺得有些脹痛,白蒙激動得忘記收力了啊。
白蒙這才如夢初醒,連連道歉,“是為父失態了。”
白初瑤給了白蒙一個好看的白眼,無奈道:“好啦,就知道你會這樣……我正要跟你說呢。”
白蒙趕緊跑到旁邊,端坐好,仿佛一個小學生一般。
此時的白蒙哪裏有一個翰林大學士的姿態,卻像是一個私塾中乖巧聽課的小孩。
這時候,白初瑤才將在文安酒樓的經曆道出。
白蒙愣在原地良久,忽然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哎呀!!今天早知道不去見那兩混蛋,跟你去酒樓多好啊!兩個混蛋誤我啊!!我戰詩沒搶到,隱士也沒見到!可惡啊,錯過了啊,緣滅無端啊!”
“諷刺之詩字字珠璣,一針見血,即便是在打油詩中也是一騎絕塵之作。”
“東舍西鄰酒債,春花秋月詩才,兩字功名困塵埃……雖然遠遠比不上那一句黃河之水天上來,但也是才氣驚人的半闋詞,若是能補全,必定是地湧金蓮之章!”
“即便是為父剛剛得到的那征兵戰詩也不敵那黃河之水天上來的氣勢磅礴啊!”
“但是……怎麽偏偏全都是殘篇啊,你遇到的這個隱士他是不是有什麽折磨人的癖好啊!就說半篇!”
白蒙隻覺得胸中如同淤積著一股氣,難以吐出,鬱悶不已,
雖然是聽了窈窕之詞,仙人之詩,但是……全都是殘篇,那詞隻有半闋,那仙人之詩甚至隻有一句!
那隱士莫非是大內總管?
白初瑤見到父親這麽激動,隻能是搖頭歎息,
“誰讓你這麽著急讓我回來,現在錯過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尋蘇公子了。”
不過白初瑤也覺得意外,
“父親這麽說的話,是解決了征兵戰詩的問題了?是王師伯寫的嗎?”
白蒙一臉鄙夷,甚至還破口大罵道:
“他也配!他就是個欺世盜名,奪人所好的老不死!我要跟他絕交!
白初瑤不置可否,對於白蒙與王璉從小一起讀書學習,相愛相殺早已經見慣了。
白蒙罵罵咧咧了半天,才將自己在城外亭中遇到隱者的事情告知:
“我們在城外亭中遇到一個路人,是那路人七步成詩,寫就征兵戰詩,當場便引起異象地湧金蓮,天花亂墜!”
“有了這首戰詩,這一次必定能夠招募到足夠的士兵,不會讓那妖族害我上元國。那路人簡直是神人啊。”
白初瑤有些震驚,沒想到這雲崖縣竟然還有人比之於蘇浩然還有才華?甚至,還寫出了那麽厲害的征兵戰詩?
蘇浩然也隻不過是寫了半闋詞而已,而且即便是補全恐怕也才地湧金蓮,
但是那人竟然七步成詩,而且還寫就了一篇天花亂墜的戰詩,這絕對是前所未有啊。
至於白初瑤有沒有想過是同一個人……
基本不可能。
一個人的上限基本是固定的,就像是當年自己父親的師父,堂堂大儒晉升的時候也才寫出一首天花亂墜的文章。
那蘇浩然能夠寫出半闋上限是地湧金蓮的詞,已經是難能可貴,甚至還能得到那仙人所賜之詩已經是非常意外之事。
強行將他與那七步成詩,寫就天花亂墜詩詞的文豪聯係起來,實在有些牽強。
即便如此,白蒙父女兩對最近發生的事情也是非常感慨,
白蒙感歎道:
“沒想到小小的雲崖縣,竟然臥虎藏龍,實在是令人驚歎啊。隻可惜,我們呆不久了。”
白初瑤一聽,不由得皺眉,
“父親,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叫我們呆不久了?”
白蒙凝重道:
“叫你回來確有要事,事態有變,你不能待在雲崖縣了,雲崖縣太危險了,你今晚就動身回京。”
白初瑤被白蒙的態度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父親,發生什麽事情了?”
白蒙臉色難看,歎了口氣道:
“上寶國連連大敗,妖族如入無人之境,大寧府與上寶國臨近,戰火可能要燒到大寧府來了。”
“為父這一次來雲崖縣,自然不是監考縣試和童生試這麽簡單,實際上,為父這一次是應援而來。”
“本來以為沒有那麽緊急的,但是妖族的速度太快了,它們厚積薄發,上寶國輸得太快了……唉……”
白初瑤臉色蒼白,麵無血色,
“上寶國這麽強大都敗了嗎?能打到這裏,上寶國國土幾乎丟了一半啊!”
“那上寶國的人民豈不是……”
白蒙眼中有淚光閃動,抬頭歎了聲:
“十萬萬百姓,淪入妖族之手,生靈塗炭,血流漂櫓,唉……”
白初瑤身子一軟,坐在椅子上,臉上止不住的悲痛。
那可是四萬萬百姓啊,軒轅七國,上寶國如今大難,上元國岌岌可危啊!
“父親,我想留下……”白初瑤神情中充滿了懇求之意。
然而,白蒙卻是怒喝一聲,
“荒唐!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
“我收到消息,妖族有一隻先鋒部隊已經在前來大寧府的路上,最多兩個月,大寧府就要被戰火波及!”
“你隻是銘心之境,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回去京城,好好讀書,等什麽時候晉升了,才能在戰場上有立足之地。那時候,你要來為父不攔著。”
白蒙心係國家,聽到自己女兒想留下的時候也是心中十分感動,但是他知道,這一場戰爭將會是一場曠世之戰的開端,
戰爭一旦打響,便是生命的絞肉機轉動之時,
那時候卻不知道將會有多少人死在其中,就連自己這五品強者恐怕都自身難保……
白蒙自己可以選擇犧牲,但是絕不願意讓女兒送命……至少,給白家留一個後人啊。
白蒙認真嚴肅地看著白初瑤,
“記住我說的話,今晚動身,千萬不要延誤。”
“這幾天我還得參加那接風宴,可惜不能去拜訪那位隱士……”
白初瑤不再說話,眼底盡是擔憂之色。
白初瑤心中還掛念著一個人,若是雲崖縣受難,那隱士也恐受到波及,如果可以的話,白初瑤不想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