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初見渾天監司正……給錢，謝謝
蘇浩然踏入渾天監中，第一層樓之中倒是平平無奇，
隻不過是一些個穿著屠宰服裝，拿著各種屍解工具的術士在解剖著各種屍體，從人到妖，從動物到植物，應有盡有，
各種屍解工具也是看得蘇浩然眼花繚亂，真就是總有一種刑具適合你，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蘇浩然的錯覺，屍解的不應該是屍體嗎？為什麽還可以時不時聽到一些慘叫聲。
嗯，正常，非常正常。
渾天監第一層樓是個屠宰場，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看起來十分高雅充滿藝術美感的畫滿了美人的屏風遮擋著，也算是別出心裁了。
蘇浩然接受能力還是強的，畢竟之前在邊城的時候已經見過變態了，方千的變態記憶猶新，現在有什麽接受不了呢？
然而，卻在此刻，蘇浩然偶然又瞥見第一層樓的另外一半，忽然有些動搖了想法。
這第一層樓，被分開兩半，左邊是分屍現場，右邊……是醫館？！
蘇浩然親眼看著一些個斷手斷腳，渾身是傷的患者走入了右邊，又紮著繃帶走了出來。
蘇浩然在邊城也體驗過術士的治療手段，斷肢續接隻不過是信手拈來，甚至還可以輕易操縱各種物種跨性別跨種族愛戀。
術士的治療手段不容置疑，但是……這個醫療環境，是不是有點別致啊？！
隔壁就是屍解現場，這要是躺錯邊了，是不是就寄了？
媽耶，左邊救右邊宰，這算是一條龍服務嗎？
那些個在醫館醫治的患者難道聽著耳邊的慘叫聲，不覺得害怕嗎？
蘇浩然可是親眼看見那些個拿著各種奇妙屍解刀具的屠夫……術士在走來走去啊，那些術士會不會因為過於勤奮所以去隔壁醫館借個人來屍解？！
“蘇公子， 有什麽疑問嗎？”
憑空之間，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來，蘇浩然嚇一跳。
蘇浩然看向四周，還是沒發現那個人的身影，躲藏在陰影之中的少監啊，真是騷。
蘇浩然輕咳兩聲，“少監，你們這個第一層樓，有點別致啊。”
少監聲音困乏無力，卻還是盡心答道：
“我們渾天監術士有回天之術，自然承接起醫館職能。不過不治病，隻做一些肢體上的恢複而已，當然，醫人者也多多少少有點屍解的學習需要。
我們不想浪費地方，所以就把屍解和醫館放在一起了，也正好讓一些新人術士學習一下。”
“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做是最理智最合理的嗎？要是左邊救不活，可以當場抬到隔壁屍解，完全可以趁熱，得到最正確的知識，不會因為延誤而浪費屍體。”
蘇浩然的臉上露出古怪糾結的神情，“嘶~你這麽說也有那麽一點點道理……萬一患者走錯邊呢？”
潛藏在陰影之中的少監沉默片刻，隻吐出兩個字：
“認命。”
蘇浩然的神情瞬間僵住了，
我明白了，開醫館隻是為了研究人體一樣，對他們術士來說，殺人和救人，都是為了學習自然，所以他們壓根不在乎生死。
不過，論跡不論心，術士做的那麽些事情，也算是為上元國做了好事，嗯，隻要保證自己不走錯邊就行。
“走吧，不要讓司正久等了。”
在少監的催促之下，蘇浩然也不再停留，一直向上。
二樓往上的門口基本都有大型的木牆擋住，看不到裏麵到底在幹甚，而且門口還有一些看起來很苦苦的稻草人守衛，
蘇浩然有理由懷疑這些個稻草人守衛是術士們的傑作。
不過，蘇浩然也沒有那麽肥的膽子去試一下他們的實力，隻是一直跟著少監上樓。
一路之上，蘇浩然隱約能夠聽到打鐵聲，煉丹爐爆炸的聲音，聽到這些蘇浩然才稍稍心安。
術士大部分都是以煉丹或者煉器聞名天下的，看來行醫治病隻不過是他們的副職啊。
蘇浩然就這樣跟著少監一路走上了渾天監最高層樓。
當蘇浩然踏入第九層的時候，本來滿心以為這個非正常人類聚集所的最高領導應該不會是個什麽正常人，
甚至蘇浩然都已經想著這個地方會不會像十八層地獄一樣，而那所謂的司正會如同閻王爺一般坐在當中載歌載舞。
然而，當蘇浩然睜開眼睛，卻見到眼前令人不可思議的光景。
木製桌椅，古色古香，桌上香茗飄起如鶴一般的煙霧，椅子上坐一個衣著幹淨，麵帶如春風般和煦笑容的道服老者。
“蘇小友，第一次見麵，你看起來很震驚？”
司正開口了，他笑得很溫和，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說話一般，讓人聽著不由得多了一分心安。
蘇浩然臉上的震驚無法消去，隻是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可不就是震驚嗎？我還以為你會吃小孩呢，天知道堂堂渾天監司正竟然是這幅仙風道骨，溫柔老者的樣子？
沒想到渾天監的頂頭大boss，堂堂司正，竟然是一個正常人！
太驚人了，太不可置信了啊！
蘇浩然輕咳一聲，一臉認真道：
“咳咳，不知道司正大人找我來有何貴幹？司正一句話，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當然是說著好聽啦，第一次見麵我怎麽給你刀山火海呢？給你喊麥刀怒斬雪山雕還行。
司正嗬嗬一笑，“小友也不要說那些場麵話了，你說著暗自腹誹，我聽著也不覺真實。我開門見山說吧，方千是不是讓你帶東西給我？”
蘇浩然眉頭一挑，心聲竟然都被聽出來了，不過蘇浩然也很是冷靜地尬笑道：“你怎麽知道？你也上網衝浪？”
司正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卻是搖頭道：
“我並不知道小友所說的上網衝浪何意，隻不過，你進京城的時候我已經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蘇浩然思量片刻，忽然明悟過來，拿出之前方千給的那個錦盒，一臉感慨道：
“原來這上麵竟然有你們術士的標記啊，而司正大人還可以輕鬆感應到，術士能力，佩服佩服。”
蘇浩然內心：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方千之前還做出一副跟自己天下第一好的樣子，但是她其實一直提防著自己拿東西跑路，在上麵做了標記。
隻可惜，方千還是太不了解蘇浩然了，蘇浩然心裏非常有c數，能跑路蘇浩然絕不過夜，不跑路完全是因為知道跑不過。
這一波，就是兩小有猜，蘇浩然預判了方千的預判。
司正笑著接過蘇浩然手中的玉盒，笑著道：
“蘇小友果然是文韜武略，品德兼優之人，還沒有打開過，你想不想知道這裏麵是什麽？”
“不想！”蘇浩然毫不猶豫地回應道。
開玩笑，這才第一次正式接觸渾天監，什麽都沒有了解到就貿然去探查人家的大機密，那是真的活夠了。
司正神秘的笑了一下，沒有多做表現。
蘇浩然又忽然想到方千之前說過的話，輕咳兩聲，食指拇指搓了又搓：
“咳咳，方千之前說過帶給你就會有好處，但是她還是太不了解我了，我這個人做事，向來不為名不為利。”
“但是，話又說話來，我幫渾天監跑這一趟腿，要是被人知道渾天監不給好處，那對渾天監的名聲恐怕會有非常不好的影響。”
“所以，為了愛和正義，為了渾天監的名聲，我吃掉虧，做一個俗人，稍微收個幾十萬兩白銀就行，當然，給黃金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蘇浩然說出此話的時候，司正的神情十分明顯的驚愕了一下。
嗯，應該是被我為渾天監名聲考慮周到的那一份溫柔而感動……蘇浩然很是坦然，甚至非常謙虛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