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我書院的人,你也敢碰?

嘭!

兩名六品武者也直接被打飛出去。

蘇浩然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虎首人身的蠻人。

蘇浩然鬆了口氣,得救了,再晚一秒鍾,蘇浩然就已經被剁成幾塊了。

冬白湖也暗自觀察著蘇浩然,沒想到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個監獄之中。

而蘇浩然剛才昂首傲立,淡漠生死的泰然之姿卻是讓冬白湖看在眼中,他心中讚歎不已,沒想到蘇浩然不僅有絕世文采,還有天塌不驚的氣魄!

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儒道天才啊!

但是,偏偏就是這麽一個天才,卻差點死在這一群人手中!

冬白湖虎瞳之中黑色煞氣湧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眾人,

“乃乃的,就是你們抓了我蘇兄?!還想殺他?!”

眾人盯著虎頭人身的蠻族人,他身上的煞氣之強橫,比之於身經百戰的將軍還令人膽顫,看得眾人一時間有些發怵。

陳光武鼓起勇氣,怒喝道:

“你是何人?!可知道這裏是哪裏?衝撞縣衙,等同謀反,你再大的能耐都休想在京城造反!”

“就此退去,否則的話……”

冬白湖身形一晃,突然出現在陳光武身前。

冬白湖高大身形,比之於陳光武高一倍。

冬白湖煞氣十足,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光武,陳光武心中所有的話一時間都說不出來了。

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陳光武是第一次感受到!

“就是你?抓我蘇兄?”冬白湖聲音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什麽叫抓你蘇兄……蘇浩然在後麵聽得有些滿頭黑線,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澀澀的……

不過蘇浩然也忍住不說,唯恐打擾了大家的愉快氣氛。

“我……我乃刑部尚書之子……”陳光武話有些不利索了。

“我是你爺爺!”冬白湖一言不合,直接一巴掌呼在了陳光武臉上。

啪!

這一巴掌,將陳光武半邊臉都抽腫了,順便抽飛了一顆牙,帶著一蓬鮮血。

“我書院的人,你也敢碰?!” 冬白湖陰聲道。

陳光武是徹底蒙住了,他沒想到冬白湖竟然如此暴躁,他難道沒聽到我說什麽嗎?

我可是刑部尚書之子啊!三品大官的兒子,這都敢打我?

羞怒讓陳光武一時間心中失去了方寸,他怒視著眼前的冬白湖,如同瘋子一般咆哮,

“你個畜生,竟然敢打我!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老子一定要殺了你,殺你全家!”

然而,冬白湖卻是凜然不懼,隻是冷笑一聲,

“我叫冬白湖,是書院二先生,你說要殺我全家?”

冬白湖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即便是剛才還一副猙獰瘋狂的陳光武,此刻心中也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種驚恐油然而生。

冬白湖,這個名字並非是人類的名字,事實上,這是大儒賜名。

而冬白湖的身份,也算是書院之中最特殊的一個了。

他是蠻族的王子,人族與蠻族友誼叫好,蠻族將王子送來上元國學習儒道的交換生。

陳光武瞬間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那句話有多麽不知死活,殺蠻族王子的全家?

誰有這能耐?

陛下?

他也沒有啊!

如今妖族大舉進攻,上元國岌岌可危,人族若是再跟蠻族交惡,別說是上元國了,恐怕就連整個軒轅皇朝都要出事!

這特麽,有點危險。

不對, 不是有點,是巨危險,死無全屍那種!

陳光武臉上汗都流下來了,嘴巴有些忍不住的發抖著。

然而,冬白湖卻是不依不饒,掐著陳光武的脖子,提了起來,惡狠狠道:

“你再說一遍啊?說啊,不是要殺我全家嗎?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蘇浩然雖然不知道冬白湖的身份是什麽,但是看到就連刑部尚書之子和戶部侍郎都要退讓三分,蘇浩然忽然覺得自己加入書院真是明智之舉。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錢誌國暗自給手下使了個眼色,他的手下也是個跟隨他多年的人,馬上跑到錢誌國身邊。

錢誌國低聲在手下耳邊說道:“應天書院非我們能敵,隻有國子監能夠對抗,你現在速速以我之名,去國子監請司業前來,隻有他們能夠鎮住這些猖狂儒生了。”

那個手下趕緊遁走。

冬白湖也沒有理會那個逃走的手下,畢竟他的目的是拯救蘇浩然,並不是大開殺戒或者其他。

陳光武被冬白湖的氣勢壓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是他怎麽說也是一個刑部尚書之子,自然不會那麽沒有膽氣。

陳光武鼓起勇氣,與冬白湖對視,色厲內荏地喊道:

“我承認我剛才說話是有點過,但是就算你是蠻族王子,也不可違抗上元律法,你加入應天書院的時候,就已經是一位上元子民。”

“這個蘇浩然,他犯了罪,就該我刑部來管……”

然而,冬白湖卻是冷笑一聲,把陳光武提得更高了:

“那你倒是說說他犯了什麽事情?”

陳光武一時間有些語塞。

卻是錢誌國站了出來,端著官腔,威嚴道:

“這孽畜初入京城,當街行凶,將我兒子打成重傷,被縣尉當場抓獲,此事涉嫌攻擊朝廷命官家屬,此乃大罪!我們抓他,合理合法!就算是應天書院,也不該包庇!”

“另外,這裏是上元京城,天子腳下,你們書院雖然是文人聖地,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裏是官府之地,縣衙之內,容不得你們撒野!”

陳光武暗叫一聲好,不愧是戶部侍郎,一下子將格局提到了階級對抗上,但凡冬白湖敢多囂張一下,便是一頂衝撞律法,蔑視朝廷的帽子扣上!

然而,冬白湖卻是毫不在乎,冷笑地看了一眼錢誌國,

“嗬嗬,不愧是四品大官,扣起帽子來信手拈來,不過,你說是故意重傷朝廷命官家屬就是嗎?”

“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堂堂戶部侍郎會騙你嗎?”錢誌國官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