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如何做好秦家兒媳

秦府的大門外,秦慕的出現,瞬間就引起了許多行人的驚訝與問好。

但秦慕卻隻是為了送雪星洲出府。

“雪兄慢走,等我傷勢痊愈了再邀你一起飲酒。”

秦慕很是熱情地說道,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雪星洲和秦慕的關係匪淺呢。

雪星洲微笑著答應道:“好,我還會在信安郡城待上幾日,定是有機會一起飲酒的。

不過,你服用了那金參,可要及時調理吐納片刻,如此才能更好地吸收藥性。”

秦慕點了點頭,目送著雪星洲漸漸遠去,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遠處時。

來不及回應周圍眾多行人的問候,秦慕的臉色瞬間就凝重了下來,連忙跑回到了房間裏。

“怎麽又睡著了,都睡了七天了,你是豬嗎?”秦慕提起大黑的後頸,用力地搖晃起來。

大黑睜開了迷糊的眼睛,毫不猶豫地一爪揮向秦慕。

“呦,出息了,你還敢弑主了?”

秦慕躲開大黑的爪子,用力地揉了揉大黑呆萌的臉龐,大黑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剛剛雪星洲來過了,我吃了他給的一株金參,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大黑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有沒有問題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我是你的靈獸還是你的保姆啊。”

話雖如此,但大黑還是咬破自己的手掌,染上自己的鮮血後,伸到秦慕的腹部丹田外,仔細地探查起來。

秦慕感受著毛茸茸的熊掌,在自己的肚子上摸索著,這姿勢著實有些奇怪。

但心底卻緊張起來,那雪星洲定然沒安好心,那株金參也定然有問題。

可秦慕自己,卻感受不出來有絲毫的異樣。難道是雪星洲準備要動手了,先給他補補身子?

果然。

大黑麵色略顯凝重地收回熊掌,說道:“看來是你的實力增長得太快,讓雪星洲忍不住想要對你提前動手了。

那金參的作用之一,就是催生那縷陰冷氣息,但有小漁在鎮壓著,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

但是,金參也在固化你的靈氣,這幾日裏你會因為靈氣無法正常流轉,而導致戰鬥力下降。”

秦慕鬆了口氣,說道:“他倒是小心謹慎得很呐。不過我可不是一般的禦獸師,有你們在他應該奈何不了我吧?”

“雖然有你姐姐在,雪星洲確實是奈何不了你。但也要慎重一些,他的實力,可是比那隻黑豹還要強上不少。”

而在另一邊,滿是火紅色裝扮的房間中。

麵色有些蒼白的秦曦瑤,將纖纖玉指從一隻玉杯中收回,而在杯中卻是灼熱的鮮血。

靈氣流轉,指尖上的微小傷口便已恢複如初。

秦曦瑤伸手摸了摸頸後,皮膚上因為秦慕的一滴靈血,所留下的烙印已經近乎消失,讓她不由得輕鬆了許多。

忽然。

緊閉的朱紅色木門被打開,秦曦瑤迅速將盛有她鮮血的玉杯藏好,隨後才望向門檻處。

雪兔帶有些許畏懼地走進房中。

“把門關好。”

僅是秦曦瑤隨意的一句話,卻嚇了雪兔一大跳,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把木門合上。

秦曦瑤溫柔地說道:“你不用這麽怕我。”

雪兔猶豫了一瞬後,才勉強壯起膽子,跳上桌子,惡狠狠地直視著秦曦瑤。

怒問道:“秦慕沉浸在修行當中的那三天裏,你對我到底做了些什麽?為何我對那幾天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甚至,甚至……”

“甚至什麽?”秦曦瑤輕笑著問道。

雪兔的耳根都通紅起來,也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

“甚至我會因為白依萱靠得秦慕太近,而感到生氣!甚至我居然會把秦慕的性命,看得比我自己還重!這到底是為什麽?”

秦曦瑤輕輕地撫摸著雪兔的絨毛,說道:“你自己下的毒,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那三天裏,我隻是在教你,如何做好一個秦家的兒媳罷了。”

“不可能!”

雪兔驚叫道:“我的妖毒隻是讓秦慕受製於我,不可能會影響到我自己。

更不可能會讓我對秦慕心生情愫!你一定是在騙我!”

雪兔掙脫出秦曦瑤的撫摸,氣衝衝地跑出了房間。

秦曦瑤看著雪兔遠去的身影,輕歎了口氣。

呢喃道:“看來你已經忘記了很多東西,想要找到我也不過是執念而已。

那雪凰到底對你做了什麽,竟讓你淪落至此。唉……再等等吧,等我重登妖帝之位時,我定會為你找回公道的。”

……

在大黑的撒潑打滾加威逼利誘之下,秦慕無奈地放了半碗血後,才得以走出房間。

正打算到亭子裏放鬆下時,卻發現雪兔正一臉沮喪地癱坐著,兩隻兔耳也耷拉了下來。

“怎麽了?還活著而且傷勢也恢複了些,應該高興才是。”

雪兔沒有說話,反而轉過了身子,背對著秦慕。

秦慕也就坐在了雪兔的身後,繼續說道:“雖然你說是鬼迷心竅了,才會不惜身死也想要救我性命。

但我已經不討厭你了,有隻兔子在身邊,就算是妖,也是挺不錯的。”

雪兔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耳根也再次通紅了起來,心跳甚至都開始加速。

但秦慕卻話音一轉,說道:“所以我就先告訴你一些,有關於火鳳的秘密吧,其實她並沒有被我奴役……”

話還沒說完,雪兔就已突然轉身,氣呼呼地喊道:“誰要你說這些了?浪費我的感情!”

秦慕看著被他氣跑的雪兔,心中有些淩亂。

感情?連她的人身我都沒有見過,就一隻兔子,我能動什麽念頭?

秦慕輕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去管雪兔,轉身在秦府的各處布置起來。

而一到夜晚,等到有些疲憊的秦慕回房準備休息時,卻發現雪兔已經在床角睡著了。

秦慕為她蓋好被子,順便把已經在打呼嚕的大黑,給扔到遠處的小**,隨後才躺好吹熄了燭火。

房間中瞬間黑暗下來,而窗外也是月黑風高。

信安郡城中。

一道身著夜行衣的身影,似乎很清楚禦獸師和鎮妖司夜巡的規律,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所有巡邏的提司。

沒有引起任何動靜地來到了秦府門外。

但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翻進秦府,而是望向了鎮妖司的方向,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白銀令牌。

手指因為用力而開始發白,但最終還是沒有決心捏碎白銀令牌。

暗歎了一聲後,石明才悄無聲息地翻過高牆,但才剛剛落地,似乎就踩到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