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妖殺奪靈案的真相
燭火被秦慕攝到手中，透過燭光，可以看見一隻三尾白狐，被鎖鏈緊緊地束縛住，靈魂虛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雖然紅袖暫時無恙，但秦慕無疑是更加憤怒了。
竹棍宛若一柄利劍，直刺妖人的頭顱。
但忽然，妖人嘴唇微動，血色的燭光大綻，紅袖沒有意識的痛苦慘叫聲，在秦慕的耳畔響起。
竹棍因此在妖人的眉心前，硬生生地頓住了。
“嗬嗬，可笑。人妖殊途，堂堂秦家後人，竟然會對一隻狐妖生出感情。
可是這隻小狐妖隻剩下魂魄，就算你救下了它，沒有肉身，往後也侍奉不了你了。”
妖人似乎是在有意激怒秦慕，亦或者是在自尋死路，但被他所掌控的血色燭火，沒有絲毫地減弱。
同時，大黑的警告聲也在秦慕的心底響起。
“秦慕，這就是一隻小狐妖而已，該放棄時就得放棄，可別讓我失望啊。”
“人有善惡，妖亦有好壞。拯救天下所有好妖的聖母，我不會做。但我不能讓一隻好妖因我而死。”
秦慕收回竹棍，直視著妖人說道：“放了她，我也放了那寒玉蛇妖。”
話音剛落，即將明亮的夜空中忽然響起一聲鳳鳴，雖然火鳳僅有三尺多長，見其氣息也隻有妖族第二境煆血境。
但寒玉蛇妖的七寸，卻被銳利的鳳爪死死抓住。
早在與大黑合體時，秦慕便聯係到了秦曦瑤，讓她偽裝成境界跌落的火鳳來幫助他。
至於聯係的途徑，則是秦慕在禦劍禦熊貓時，忽然發現還能禦姐姐。
雖然待會回府後，定然少不了一番家庭暴力，但有火鳳護身，這些宵小還有何懼？
妖人見到火鳳出現，麵色終於徹底絕望下來。
“好手段，我認栽。隻要你放寒夢安然離開，我便自絕在你眼前，我死了這魂燈自滅。”
雖然妖人放棄了抵抗，但秦慕仍然沒有放鬆警惕，短劍飛出，抵在妖人的眉心。
“放心，我這個人還是很講誠信的。”
秦慕揮了揮手，火鳳便鬆開了爪子。
寒玉蛇妖落入江水之中，看了一眼妖人後，便迅速潛入江底。
待到蛇妖的身影消失在城外，難以尋到它的蹤影時，不等秦慕動手，妖人便震碎了自己的心脈。
鮮血自嘴角溢出，妖人忽然說道：“禦獸又奴妖，尊主嚐試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真正成功，原來天賦才是關鍵。
但可惜，秦慕你也活不久了，在一之前，還有零……”
妖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身軀直接腐爛，化為無數塊妖族屍體的殘軀。
同時，血色的燭火也緩緩熄滅，一隻虛幻的三尾白狐，飄落在秦慕的掌心。
秦慕皺了皺眉，魂燈消失，紅袖的妖魂也沒了寄托，開始漸漸消散。
忽然，火鳳落在秦慕的身旁，向著白狐吐出一縷火焰，喚醒了她曾經賜予給紅袖的妖血。
一點殷紅出現在白狐的眉心，妖魂也不再消散。
秦曦瑤的鳳眸看著鬆了口氣的秦慕，問道：“我在那蛇妖的身上留有氣息，還能尋到它的蹤跡，要追嗎？”
熊貓皮套，呸，熊貓鎧甲重新變為大黑，露出了渾身都是冷汗的秦慕。
秦慕癱坐在地上，雖然沒有傷勢，但精神卻很虛弱，麵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說道：“不用了，放它走吧，以後還用得到它。”
天色漸亮，溫暖的晨曦灑落在渾濁的江水上，也照耀在郡城中的廢墟上。
韓墨景麵色難看地看著，槍尖下麵目全非的荀圖屍體，豹妖的妖氣漸漸消散。
但韓墨景知道，豹妖並沒有真正死亡，卻也難尋蹤跡。
“統計傷亡。”韓墨景對著剛剛喚來的白銀提司們說道。
“大人，石明失蹤了。”一個白銀提司忽然說道。
韓墨景聞言，麵色未變，但指骨卻被握得咯吱作響，片刻後才冷聲說道：“知道了，將他從鎮妖司中除名，並且全城通緝！”
秦慕抱著紅袖的妖魂回到秦府，凳子都還沒有坐熱，許安就被韓墨景派了過來，喊他去鎮妖司。
然而。
秦慕剛剛走進鎮妖司，昨夜郡城中和寒蛇江上的傷亡，剛剛被統計出來時。
一個提司慌亂地跑了進來，稟報道：“大人，郡尉家被妖族滅門了，凡是禦獸師，丹田中的獸靈都消失不見，唯有鍾郡尉一人不見屍首。”
韓墨景嚴肅的麵容更加凝重了，但秦慕卻是若有所思。
“唉……先匯報傷亡吧。”韓墨景歎道。
“是。”一個白銀提司上前說道，“郡城中，雖然荀圖被大人及時發現，但因狼妖最後的瘋狂，還是有二十場命案發生。而且被奪走的獸靈依舊不知所蹤。
幸好，因為秦慕的出手，原本應該由郡守負責的寒蛇江，並沒有命案發生，隻是有數十人被水蛇咬傷。”
眾人憤怒凝重的神色稍稍放鬆了些，極為佩服地看著秦慕。
但秦慕卻忽然問道：“郡尉家身死的禦獸師有幾人？”
剛剛跑來匯報的提司答道：“十七人。”
“其中獸靈剛剛覺醒不久的有幾人？”
“最近郡尉新招了一批年輕的下人，其中剛好就有八人不久前覺醒了獸靈。”
“八、二十八、四十二、四十九，原來如此。”
秦慕眼睛一亮，他已經大致猜出了整個案子的大概。
眾人都看向秦慕，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之前鎮妖司在我房中搜出來的獸牙，其實是雲煙苑紅袖姑娘的。從她那裏我得知，郡城裏共有六枚獸牙，而且都有編號。
一號是妖人，二號應該是石明，三號是蛇妖寒夢，四號是狼妖趙岩，五號是郡尉兒子，六號是狐妖紅袖。”
韓墨景忽然問道：“不對，郡尉的兒子不是早死了嗎？獸靈都被奪走了，怎麽可能會是五號。”
秦慕繼續說道：“要對數字敏感些，郡尉府邸中的人盡數死盡，就是為了湊出四十九隻剛剛覺醒的獸靈。
而且，擁有獸牙的也可能隻是試驗品而已，就如六號。五號的死，雖然是四號所為，但實則是郡尉的命令。”
“怎麽又扯上郡尉了？郡尉還殺了自己的兒子？”
“未必是兒子。城西一個受害者的父親，明明隻是普通人，但得知我隻是嫌疑人後，都想要與我拚命。
可郡尉見到我，雖有殺意，卻不強也不純粹。另外，妖人在死前透露，在一號之前，還有零號。
韓大人，你想想，昨夜與你戰鬥的恰好是豹妖，而郡尉的獸靈就是黑豹，實力又與你相差不多。
二號石明可沒有這般實力，而且今日郡尉一府盡數死盡，唯獨郡尉自己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