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的線索
粉色朦朧的妖氣漸漸包圍住了秦慕，但這次，秦慕卻沒有因為本能，對妖氣感到有絲毫的厭惡。
而在秦慕的懷中，紅袖的青絲下，出現了兩隻雪白色的狐耳，帶著些許淚光的眼眸，也變得媚眼如絲起來，我見猶憐。
在紅袖若隱若現的輕紗下，三條毛茸茸的雪白狐尾正在搖擺著，讓秦慕莫名地想要把玩一二。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慕漸漸灼熱起來的目光，紅袖俏臉一紅，掙脫出他的懷抱，走到桌前，斟下一杯酒。
“這些酒水佳肴還未享用，公子這麽急嗎？”
“你不就是我的佳肴嗎？有你在我眼前，其餘的都索然無味了。”
“嘔……”
大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人類就是這麽糟蹋他們的意識的嗎？上天真是瞎了眼了，竟會賜予他們靈。
“這就是公子的靈獸嗎？好可愛。不過，它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嗎？”
果然，熊貓的外貌才是它的一大殺器，就算是在異界，就算是妖族，也不例外。
“大黑就是狗糧吃多了，不用理它。”
“狗糧？”
紅袖還未等到秦慕的解釋，就再次被秦慕攬住了腰肢，兩人坐在桌前，共進佳肴。
雖然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旖旎，身體也緊緊地靠在一起，但並沒有邪念與欲望滋生。
似乎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愛意純淨。讓紅袖忘掉了心中的糾結，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可長夜再漫漫，也終將有月落星沉的時候。
信安郡城裏已經燈火闌珊，黑暗中忽然有幾道身影閃過，不知是人還是妖，卻引起了三司提司的注意。
月光剛剛被陰雲遮住時，在眾多提司的眼前，又忽然閃過了一道火光，劃破了黑暗寂靜的夜空。
緊接著，雪鹿冰藍色的四蹄踏出鎮妖司，腳踏虛空，迅速追去。
但這些異變並沒有影響到雲煙苑，其中的客人早已各自抱得美人歸。
房間裏，桌子上擺放著許多空了的酒壺，秦慕和紅袖的臉上都多出了點紅暈。
秦慕靠在床榻上，衣衫有些淩亂，眼神迷離，似乎已經酒醉。
而紅袖依舊倚靠在他的懷裏，衣衫半露，白皙的肌膚很是誘人。
至於大黑，早就被秦慕給扔到門外去了，誰讓它有自己的靈，總不能讓一隻熊貓給占去了便宜。
紅袖眉頭輕蹙，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哀愁，柔聲問道：“公子，可以答應紅袖一件事嗎？”
“你想要的，本公子有哪件事沒有答應過你，盡管說就是了。”
“公子以後能不能不再去找青樓女子了？”
秦慕二話不說便答應道：“好啊。”
紅袖聞言，臉上的哀愁迅速消失，轉而變作了堅定，似乎下了什麽決心。
然而。
秦慕再次說道：“以後我隻來雲煙苑，隻找你一人，等我搞定了二叔和姐姐，就為你贖身，娶你過門。”
聽到秦慕就算是有了出眾的天賦，也不忘為她贖身，紅袖的心底很是甜蜜。
但人妖殊途，隻能狠心道：“不行，紅袖隻是一介青樓女子，公子不值得。往後這雲煙苑，公子也別來了。今晚，就當是紅袖陪公子的最後一晚吧。”
“為何？”
秦慕微醺的眼神中有些意外，雖說今夜的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但這似是狐妖，又似是人類的紅袖，所有的情感都是真情實意的。
她似乎並不想殺了秦慕，甚至話裏話外，都在為他以後的安危著相。
“公子前途無量，來這煙柳之地隻會汙了你的名聲。”
“我不在乎名聲。”
“公子在青樓裏荒度光陰，於修行無益。”
“一張一弛，才是修行之道。”
“公子……唔……”
紅袖還想再找些借口時，卻已被秦慕霸道地堵住了櫻唇。
嘴唇相觸，一股灼熱的氣息，帶著酒氣，直衝紅袖的腦門。
紅袖很快就合上了雙眸，陷入了昏睡之中。
“呼……溫柔鄉真的是英雄塚啊，這都快天亮了，才想起來正事。”
同時，大黑走了進來，嘲諷道：“看來你也不行嘛，這麽快就完事了，妖精的味道怎麽樣？”
秦慕沒有理會，隻道：“趕緊找找，今早我看到的粉紅色妖氣下，還掩蓋著一絲火紅色的妖氣。這裏很有可能就有我姐的線索。”
“找到了線索又如何？火鳳真身暴露，妖氣外泄，她一時半會也收斂不了，是不會出現的。”
大黑沒有參與，反而好整以暇地拿出幾塊隕鐵，像是吃豆子一樣扔進嘴裏，卻感覺沒有蘸了血的竹子好吃。
秦慕打開櫃門，裏麵是琳琅滿目的衣物，無一例外，都是令男人看了就血脈僨張的款式。
清新的皂香與紅袖的體香湧入鼻腔，布料柔順，宛若無物，各種貼身衣物也出現在眼前，但秦慕的眼神依舊平靜。
但忽然，當他打開一個木盒後，卻倒吸了一口冷氣。
“連這都有！但原主怎麽沒有玩過？”
大黑也忽然來了點興趣，探過毛茸茸的頭。
卻見到的是幾根繩子，項圈腳鏈，鞭子蠟燭，以及幾片五顏六色的羽毛等等。讓它頗為不解。
本著求知好學的態度，大黑問道：“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熊貓還是單純點好，不能帶壞你。”
秦慕迅速合上了蓋子，將木盒放回衣櫃中。
“切，青樓裏的玩意，不就那麽幾個用途嗎？”大黑用眼神表示出了它的不屑。
秦慕繼續在房間中尋找著，但任何地方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忽然，大黑臉色大變，不等它喊出聲來，秦慕也已經感受到了。
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火光在雲煙苑的上空爆裂，轟鳴聲響起，一陣劇烈的波動震**開來，房梁被折斷，半個房間都倒塌了。
秦慕為護住昏睡中的紅袖，整個身子都被磚瓦埋住了。
等到掙脫出來時，卻隻來得及見到一道火光，聽見一聲鳳鳴，在迅速遠去。
“秦慕？你怎麽在這？”
雪星洲騎著雪鹿，手中凝聚有一柄冰矛，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有些許血跡。出現在房間外的半空中。
然而。
未等秦慕回答，火鳳忽然折返，無數火羽直衝雪星洲，似在挑釁。
雪星洲隻好上前迎戰，一鳳一鹿越戰越遠。
等到看不見它們的身影時，秦慕才低下頭，卻在眼角餘光中，被房梁壓斷的琴身裏，發現了一點意外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