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書三 序章

英雄盯著安德烈亞斯，想知道他的思想是否終於離開了他。沒有辦法。這個人怎麽可能是被選中的人之一？安德烈亞斯回頭盯著他，或者至少英雄認為他在盯著他。他似乎半睡半醒，或者至少被下了藥。

但安德烈亞斯現在拿著長矛，已經被選中了，似乎是以他為代價的宇宙笑話。

“我必須這樣做嗎？”安德烈亞斯問道。

“你必須做什麽嗎？”英雄問。

“這整件事，”安德烈亞斯在舉起長矛之前說。“聽著，當年發生的事情是——”

“你能夠揮舞哈德溫的劍，你是一個被選中的人。長矛已經把你標記為它自己的。這是不可撼動的責任。

“但是我必須這樣做嗎？我就不能把矛交給別人嗎？

英雄惱怒地歎了一口氣。星星給了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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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空洞，”安德烈亞斯看著惡魔在古城中心跳舞時說道。

“空心？”英雄問。“我承認這感覺和家裏的舞蹈不一樣，但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投入了進去。你應該感謝，我們可能是唯一被允許看到這樣一個節日的人。科格隆有——安德烈亞斯？”

安德烈亞斯似乎沒有在聽，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庭院正中央的科爾格隆身上。英雄可能懷疑那裏有什麽吸引力，隻是男人臉上的表情並不渴望。這是悲傷。他仿佛在院子裏看到了別的東西，他們誰也看不見。即使現在，他眼中的淚水也在聚集，盡管它們還沒有掉下來。

“安德烈亞斯？怎麽了？“英雄問。

“我不知道，”安德烈亞斯輕聲說。“隻是感覺不對勁。感覺都不對勁。空。不是...我希望你把我拋在身後。我不應該在這裏。

英雄歎了口氣，拍了拍朋友的背。他希望他能幫助他，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朋友是否可以得到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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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麽能慶祝呢？”安德烈亞斯問道，麵前的一盤食物原封不動。

“什麽？”英雄問，瞥了一眼他的朋友。這是他在最後一戰後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世界得救了，地獄之神再也找不到他們了。代價是巨大的，切斷了他們與眾神的聯係，所有失去的生命，城市，被選中的人。但他們終於實現了他們打算做的事情。拯救了世界。他們怎麽能不慶祝呢？

“他們走了。我們把他們留下了，所以我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現在他們走了，“安德烈亞斯說。“誰能指望我們慶祝呢？”

“他們希望我們這樣做，”英雄說，但這些話在他耳邊聽起來同樣空洞。他從來不知道安德烈亞斯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人，但即使是他，也不想碰任何美味的食物或飲料。但最終他是英雄，如果他不慶祝，那麽誰能呢？這是對他的期待。他的職責。他們所有的職責。

“感覺很熟悉，”安德烈亞斯閉上眼睛輕聲說。“你有過這種感覺嗎？”

“什麽？”

安德烈亞斯搖了搖頭，終於站了起來。“沒關係。這不重要。我需要清醒一下頭腦。在英雄阻止他之前，他站起來走開了，把他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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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對，”安德烈亞斯說，盯著散落著屍體的田野。“這不是Korgron。她不會，她不會...她...”

英雄瞥了安德烈亞斯一眼，試圖壓抑自己對這句話的憤怒。“我想她留下的人會不同意。

“可是她不會...”安德烈亞斯又說了一遍，然後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呃。”

“怎麽了？”英雄問。

“我隻是頭痛欲裂。壓力，我猜，“安德烈亞斯搖著頭說。

英雄笑了。“啊，是的，最大的敵人。不是神，不是魔王，甚至不是自然界的可憎之物。而是壓力。我想一次不能懈怠一下，終於要把你弄進去了。

安德烈亞斯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大概吧。當我們有八個人時，這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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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做到的？”安德烈亞斯問道，雙臂交叉在腦後，仰望天空。

“做什麽？”英雄問，瞥了一眼他的朋友。

“即使你不知道被選中的人可能在哪裏，也要繼續前進。他們可以在任何地方，“安德烈亞斯輕輕歎了口氣說。

“我們會找到他們的，”英雄說。“這是我們的命運。”

“我們的命運，”安德烈亞斯說。“你讓它聽起來像是注定的。就像我們不能失敗一樣。

“我們不能，”英雄說。“如果我們失敗了，世界就注定要失敗。這不是一個選擇。

“嗯，”安德烈亞斯說，然後瞥了他一眼。“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已經失敗了？”

“如果我失敗了，我早就死了。但我被派到這裏不是為了失敗。如果我們注定要失敗，眾神就不會帶來我，“英雄笑著說。

“希望你是對的，”安德烈亞斯輕聲說。

英雄看了安德烈亞斯一眼，再次覺得自己永遠無法理解長矛的天選者。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懶惰，但事實並非如此。更像是他隻在那裏。他從不參加宴會或慶祝活動，即使他不想做工作，他也隻會象征性地抵抗。他似乎總是在尋找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不知道這個人在尋找什麽，但他希望有一天他能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