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意難測
第九十八章 心意難測
聽了梅翩然最後那句話,莫天悚總覺心驚跳的,離開客棧後換馬不換人,不眠不休夜趕路。--鳳舞文學網--三天時間翻山越嶺被他們跑出一千多裏,眼看明天就要到達梅翩然提到的屏山,幾匹馬都累得直吐白沫,正好路邊有一家孤零零的小客棧,看來很是安靜,幾個人下馬投宿。
三人中最不能熬的是狄遠山。他本來又帶著傷,進門後累得飯都沒吃,衣服沒脫,倒在上就睡。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的白天,焦急地叫道:“怎麽沒人叫我一聲?現在什麽時辰了?”這才現自己是脫了衣服的,甚是驚奇,抓起衣服穿起來,又見穀正中獨自一個人坐在一邊研究幽煌劍,右手的手腕上卻又纏著繃帶,不更是驚奇。
穀正中回頭苦笑:“別著急,想睡就多睡一會兒,少爺新買一匹馬,一個人進城去打聽消息去了,讓我們在這裏等他。你也別奇怪,昨天你睡著後,少爺幫你脫的衣服。要不要吃點東西再接著睡?”
狄遠山更是詫異:“少爺一個人去的嗎?我睡夠了!有沒有現成的東西?我餓壞了。你的手怎麽了?少爺的劍怎麽會在你這裏?”
穀正中指指桌子上早給狄遠山準備好的早餐,舉起自己的手腕看看,長歎道:“不知道你的少爺心裏是怎麽想的,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東西做的,竟然比我還能熬,一點也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昨夜我看你已經累得是人事不醒,估摸著少爺也得累了,在他睡著以後想把他的幽煌劍借來看看。誰知剛進他房間,他就從上彈起來,一劍在我的手腕上刺出一個血窟窿。我想這回我是死定了吧?他卻把幽煌劍遞給我,笑著說,這劍已經沾過血,你可以慢慢看。然後丟下我上去接著睡覺了。今早他說他要一個人先進城去看看,我也不敢多問。”
狄遠山一愣:“穀大俠,你看少爺是不是現了什麽,一路上他比我還著急。”
穀正中搖頭道:“我怎麽知道?少爺不願意說的事,你都不敢問,我就更不敢問了。”又埋頭去研究寶劍。
狄遠山起來洗完臉,坐在桌子前端起碗吃幾口,看穀正中專心的樣子很好笑:“你研究這麽久,都研究出什麽了?”
穀正中氣惱地丟下寶劍:“這就是一把鋒利一點華麗一點的劍,看不出有任何秘密。--鳳-舞-文-學-網--”
狄遠山搖頭道:“幽煌劍的秘密很可能根本就不在寶劍本之上。曹橫也想知道秘密,可他還是沒要少爺的幽煌劍;少爺拿著這把劍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出其中的秘密,你一下子就想看出來?別費心了!”
穀正中驚疑地問:“你是說少爺也不知道這劍的秘密?真的嗎?”
狄遠山點頭道:“自然是真的!少爺有一次告訴我,幽煌劍的秘密隻有莊主才知道。”
穀正中抓頭喃喃道:“莫少疏這個老狐狸究竟在搞什麽鬼,把幽煌劍給了養子,卻把劍中的秘密告訴兒子。他難道想養子和兒子也為這把劍爭得頭破血流嗎?”
狄遠山搖頭黯然道:“你錯了!少爺和莊主以前曾經是好朋友,老莊主這樣做的目的正是想少爺和莊主聯手,但是曹橫不喜歡他們聯手,所以他們目前的關係不算好。”
穀正中看看狄遠山的臉色,小心翼翼道:“正好少爺不在,遠山,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別見怪,不想回答不回答也可以。”
狄遠山很難看見穀正中如此鄭重其事,愕然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穀正中道:“既然你母親和莫少疏是那樣的關係,你怎麽會給少爺當小廝?即便是幽煌山莊的人不知道你的份,你也應該幫你弟弟莫桃啊!”
狄遠山神色一黯,輕聲道:“我也不願意少爺和莊主成為好友,平時是故意跟莊主作對的。”
穀正中愕然,想了半天,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覺得少爺想做的事很危險,不想你弟弟攪進來?也不想你老婆和母親攪進來?原來你不是不喜歡你老婆!”
狄遠山的眼睛忽然間有些模糊,吸一口氣道:“我阿媽平時並不怎麽管事,我其實是在真真的照顧下長大的。真真既是我的玩伴,又是我的母親,還是我的師長。唉!她從前是一個很調皮很活潑的人。”
穀正中不免又是一呆,半天才問:“那你為什麽不勸少爺不要做?”
狄遠山歎息道:“一來少爺從來都不是肯聽人勸的角色,二來我拋家別妻來到九龍鎮,也是想知道謎底。不瞞你說,我雖不敢像你這樣讓隨便就讓幽煌劍出鞘,但那把劍我私下也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穀大俠,我要是你,就放棄幽煌劍,離開少爺。”
穀正中泄氣地把幽煌劍**劍鞘,苦笑道:“我是非常怕危險,奈何我也想知道謎底。”
狄遠山大笑。穀正中瞪眼,也陪著他笑得前仰後合的。這一來狄遠山越笑得不可收拾。門外忽然傳來拍門聲,接著是紅葉的聲音道:“遠山,你們是不是在裏麵?”
狄遠山和穀正中麵麵相覷,過去打開房門,隻有紅葉扶著上官真真站在門外,卻不見梅翩然。上官真真的臉色很是蒼白,氣色非常不好,有氣無力的樣子。狄遠山自己還是不願意照顧她,忙給穀正中打個眼色。
穀正中心頭暗歎,雖然覺得非常不合適,還是過去攙扶著上官真真另外要了一間客房,將上官真真安頓下來,給她要了一點東西吃過以後,便讓她上去休息。正要離開,看著上官真真躺上上以後神色一直很是淒涼,忍不住壓低聲音道:“上官姑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上官真真便和沒有聽見一般,神色絲毫不變。穀正中更是不忍心,豁出去道:“其實遠山不是不喜歡你,他是不想你有危險。”
上官真真終於扭頭看了看穀正中,幽幽道:“我知道,他給我跪下時我就知道了!他固然是在求我,同時也是在懺悔。雖然我隻比他大兩歲,他其實也算是我一手帶大的,他那點子心思我豈有猜不出的道理。我就是想不明白,一個人的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年?當年的文沛清一去不回,現在的狄遠山也是一去不回。既然如此,他們還娶什麽親,成什麽家?幹脆就去和他們的誌向和抱負成親算了。”
穀正中無比震驚,想勸說幾句卻不知道如何勸說,喃喃問:“文沛清是誰?”
上官真真苦笑:“就是遠山和莫桃的爹。也和少爺一樣,是個背負仇恨一心想要尋求答案的人,怕自己家絕後,出報仇前留下遠山給家母。還考慮周到怕家母一個人帶著個孩子不好做人,把家母嫁給一個男人,可緊接著又因為嫉妒把那男人殺了,就此一去不回。家母實在是氣不過,偏偏就要遠山跟著繼父姓了狄,還要遠山誓後在任何況下都永遠不改姓。穀大哥,你也是男人,你告訴我,報仇探秘之類的事對你們男人真的是那麽重要?”
穀正中說不出話來,搖搖頭,離開上官真真的房間。
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狄遠山已經吃完東西,換成紅葉在狼吞虎咽在吃東西,一副餓壞了的樣子,一邊吃一邊說。
莫天悚離開以後,紅葉和上官真真都很著急,梅翩然一個人強不過她們兩個人,根本沒等到第二天,在莫天悚三人離開不久也追著他們起程了。
本來一切順利,不過是莫天悚跑得太快,她們怎麽趕也趕不上而已。卻忽然有一群喇嘛認出挾翼,攔住她們要唐卡。紅葉又氣憤又著急之下就忘記他們在假馬幫的茶包中得到的布畫就叫做唐卡,連嚷她們連唐卡是什麽都不知道,哪裏有唐卡?喇嘛不肯相信,強行要搜查她們的行李,她們自然不樂意,雙方打起來。
盡管這三個女人都不是普通的弱質女流,還是打不贏一大群喇嘛,隻有且戰且逃,被追得十分狼狽。上官真真的傷勢始終沒好,體越來越糟糕,不能堅持。梅翩然看看不是辦法,一個人回頭去引開喇嘛,紅葉和上官真真才得以脫,找到客棧中的。紅葉說完也是累得不行,把兩個男人趕出去,自己關上房門休息。
狄遠山心事重重地也說要打探消息,騎著馬出門去了,隻留下穀正中在客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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