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衍火訣——碧炎!
蘇寒身上的火焰沒有停歇,而是燃燒得更旺了。
南語溪跟在蘇寒身後,望著這個高大的男人。
明明兩天前這個家夥還是一個跟在韓人言身後的賭鬼,結果他轉眼就把韓人言給殺了。
難道真如他所說,這些年來,他都是在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如果真是如此,說不準他會是個不錯的帝君。
輔佐他,也會變得輕鬆許多吧。
不知不覺,南語溪已經跟著蘇寒來到了城門。
城門大開,叛軍與守城的侍衛軍打在一起。
蘇寒仰天一嘯:
“帝君在此,爾等叛軍,且來領教龍威!”
叛軍見狀,一個個大笑道:
“這帝君莫非是傻了?嘿嘿,正想取你首級呢!”
可未等眾叛軍回過神,便見一道火束撲了過來。
刹——
火光在空中舞動,一個被火焰包裹著的拳頭壓向一個叛軍。
火焰瞬間將他身上的靈氣吸食幹淨。
隨後,又見一道道劍氣從火焰中穿透而出。
叛軍們被劍氣逼得不停反抗。
突然,火焰中鑽出蘇寒高大的身影。
他的右手抓著長劍,左手抓著一個叛軍的脖頸。
他朝城中侍衛軍喊道:
“且隨我,斬滅叛軍!”
話罷,左手燃起火焰,火焰瞬間將叛軍撕碎。
侍衛軍也怒吼回應:
“殺!”
這時,三位靈元強者齊聚向蘇寒。
畢竟蘇寒這項上人頭實在是吸引人。
這三位,蘇寒也眼熟得很。
韓站,韓坐,韓跳,都有靈元四星實力。
都是韓家的大人物。
韓站抓著一柄盤龍長槍,直追蘇寒胸膛。
這長槍,乃韓站的靈命。
槍至,可見強大的靈光刺出,撕破了蘇寒的靈氣防禦。
韓坐手持長刀,追到蘇寒麵前。
抓住失去防禦瞬間的蘇寒,然後將刀刺向蘇寒。
一道紫色光芒從不遠處射來。
紫光中心泛起白光,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韓坐的下肋破開!
蘇寒抓住機會:
“衍火訣!”
渾身泛起高大的火焰,吞沒韓坐。
韓坐嘶吼聲衝向天空,但在喧雜的戰場中,卻如同蚊子聲一樣細小。
忽見一劍氣從高空劈落,劍氣卷走火焰,劈向蘇寒。
蘇寒將火焰收聚在身邊,試圖抵抗。
但對方的修為太高,劍氣直接擊中蘇寒的身體。
蘇寒噴吐鮮血。
這時,又見一道紫色激光從遠處射來,將韓跳擊傷。
幫忙者,是南語溪。
蘇寒踉蹌地站起來,朝南語溪道:
“你去幫其他人吧,我還可以應付得來。”
說罷,蘇寒便再度燃起火焰。
這一次,他周圍的火焰卻突然變了一個顏色。
韓站、韓坐、韓跳一時間驚在原地。
“那火焰是怎麽回事?太詭異了!”
沒等這三人思考出個所以然,便聽見蘇寒的一聲怒吼:
“火焰!衝破桎梏!聽從我命,碧炎!!”
一時間,他的火焰變成了通體碧綠的熒色,周圍變得越來越灼熱。
韓站揮槍刺出,化成一道白芒。
蘇寒抬劍揮出一道巨大的劍氣。
劍芒碧光四射,劍氣破開白芒,撕碎了韓站的靈氣防禦。
韓站隻覺得碧光刺目,再恢複視線時,便看見蘇寒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當!
一劍揮出,竟直接擊飛了韓站的長槍。
隨後一拳轟在韓站的胸膛。
碧炎洶湧,一下子就將韓站吞沒!
隻聽見痛叫聲在火焰中傳出,沒多一會,韓站就成了人幹。
韓坐和韓跳一前一後,夾擊蘇寒。
蘇寒緊緊抓著長劍,用力一擲。
火焰裹挾劍身,逼向韓坐。
而他自身,已一拳轟向韓跳。
韓坐被長劍逼退的同時,蘇寒的拳頭也重重地打中了韓跳的右肩,暫時退下。
但是韓跳的實力似乎比另外兩人更強,這一擊,竟然沒有重傷他。
隻見韓跳抓住了蘇寒的肩膀,一拳反擊給蘇寒。
這一拳下去,綻放了強大的靈氣。
蘇寒被這威力擊飛,直到撞在城牆上才停下。
韓跳喘著氣,道:
“看來帝君要死在我手上了!這戰功,可不少啊!哈哈!”
“帝君!”遠處的南語溪看到此景,十分懊悔自己聽信蘇寒,沒有去幫忙。
侍衛們見狀,也是心中一緊。
雖說這帝君以前昏庸無能,但是帝君死後,將來蘇國會發生什麽呢?
誰也不敢想象!
城牆上的一個凹陷處,被磚石粉屑產生的濃煙覆蓋。
人們急切想要知道帝君的狀況,卻被這濃煙隱瞞了。
忽見濃煙中亮起了一個碧綠色的光亮。
南語溪這才鬆了一口氣。
韓坐和韓跳對視一眼,做好了再次進攻的準備。
砰!
碧光剛現,便彈射而出。
目標是韓坐!
韓坐早已做好準備。
隻見他將大刀逆轉,側身一劈,壓向蘇寒的頭頂。
蘇寒如同一頭猛獸一樣盯著韓坐:
“背叛大蘇王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隻見碧色火焰吞沒韓坐,將他的大刀吞盡。
蘇寒將韓坐拉入自己的火焰中,然後提劍刺向了他的心髒。
這時,韓跳的攻擊也迎到麵前。
蘇寒雙手一推,噴射出碧色的火焰波浪。
熱浪撕碎韓坐的靈氣防禦。
當!
蘇寒的攻擊很快就到達。
韓跳不是另外兩人,竟與蘇寒開開合合,打了十多回合。
最後,被蘇寒一腳踢飛下地麵。
一劍取走韓跳性命後,蘇寒將劍提起,甩掉劍身上的血。
接著又將劍舉起,嘯道:
“城門叛軍頭領已剿!”
侍衛們被點燃起了士氣,殺起叛軍來更勇猛了。
南語溪也鬆了口氣,來到蘇寒身邊。
見南語溪到來,蘇寒突然腳一軟,倚到了她肩上。
南語溪先是有些抗拒,但在發現蘇寒的靈氣已經耗盡後,便小聲地說:
“這點叛軍還不足以動搖蘇國根基,還有侍衛統領和國父頂著,先跟我離開吧。”
這一次,蘇寒沒有拒絕。
因為最後這一戰,把他的靈氣都耗盡了。
而且疲勞感越來越重,甚至眼皮酸澀、沉重。
被打傷之處,隱隱做痛。
蘇寒知道,真的得休息一下了,不然交代在這裏可不妙。
所以他任由南語溪扶著自己,離開戰場。
走之前,他回頭看了看戰場上的侍從們,然後仰天望去,心中沉思:
“我可拚命得很,你們可別再給我托夢了。”
蘇寒這話,是說給先帝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