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凝玄變了
凝玄凝天也很揪心，因為傷害玲瓏簡直就是天理難容的事情，可看她那哭泣的模樣，聯想到都是自己造成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們好好聊聊吧，聊好了我送你去仙居山！”
凝玄凝天離開，順便將門給關上。當然她們並未走遠，而是躲在房門口聽著，確保雲哲能順利談下來。
“玲瓏你聽我說，我接下來要去做很危險的事情，你跟著我會很麻煩的。”
“可是…你明明可以…把我藏起來的…”
不知為何，雲哲感覺自己還是不夠成熟。甚至想到鄒蒼因玲瓏慘死，他還覺得有點可憐。
凝天凝玄，這些大權在握之人，哪個都是愛恨分明，想要的東西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得到，討厭的人她們說殺就是殺，沒有絲毫心理壓力。
而現在，一邊是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尋找妹妹。一邊是對自己依賴如此高的玲瓏，為何如此難以抉擇，還是心理不夠成熟。
自己需要玲瓏，是因為她可愛，陪在身邊旅途不會孤單。可隨之而來的風險，也必然會存在。所以玲瓏對於現在的身負重任的自己，決不能跟著一起冒這個險。
“玲瓏，你聽說我。在這裏你能吃好喝好，跟在我身邊很危險，等我找到妹妹，我會回來接你的。”
“嗚哇…”
玲瓏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地哭…隻是，半小時過去了，她的哭聲一直沒有停止，反而是哭得越來越厲害。
“我沒有不要你呀，隻是我怕你受到傷害，接下來的路途遠比土之國凶險，要怪就怪我不夠強大吧，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暫時的別離，隻是為了將來更好的遇見，等我好不好？”
“嗚哇…”
玲瓏的聲音開始嘶啞，紅腫的雙眼讓雲哲內心痛苦不堪，這還真是養了個女兒哎，可是兩人認識才不到一年…
“玲瓏，我…”
“我知道…是她們逼你的，我會想辦法逃走…然後去找你…”
都說出這話了，外麵兩人哪還能聽得進去，就算逼雲哲離開，但這小丫頭又不傻，就是認定了雲哲。還能怎麽辦？都說要逃走了。
特別是凝天，直接破門而入。
“小丫頭，就分開一年怎麽樣？一年後姐姐幫你把他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姐姐就帶你一起去找他？”
“嗚哇…你是個壞姐姐…”
凝天被這麽一說，在強硬的氣場此刻也咽了氣。畢竟雲哲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可玲瓏要走還能怎麽辦？
凝玄上前，道：“雲哲，我先去說過要帶你去仙居山，咱們走吧，等你見到帝君之後再做決定吧。”
“我也要去！”
玲瓏死勁兒地朝雲哲懷裏拱，深怕馬上分開後，就再也見不到。
凝天道：“凝玄你留下，我帶他們去。”
“你是一國總長，不要忘了我們這是要去見帝君，讓帝君知道你擅離職守不想幹的話，你就被等著清算吧！”
凝玄拉起雲哲，就像是拉小媳婦般給拉走。
“走吧！”
凝玄展開土神翼，飛到半空中，雲哲抱著玲瓏隨後跟來，隨後一起朝北方飛去。
這樣的結果是雲哲沒想到的，至於那份契約，雲哲也不明白還能否生效。
轟！
忽然，一點星光忽然從遠處地麵傳來，很快便在半空中閃爍出了燦爛的煙花。隨後整座帝神城的四麵八方，都有煙火升空，在星空下形成了一道美麗場景。
仿佛，雲哲看到了最開始的自己。似乎有那麽一段記憶，在地球的時候也曾見過類似的場景。
“哇，好美呀！”
玲瓏沒有再哭，看向周圍絢爛的景色，身體開始顫抖著。
“怎麽了？”
“好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空。”
雲哲疑惑道：“難道，雪之國不能放煙花嗎？”
“嗯。”
凝玄道：“忘了今日是土國的冥燈節，每年的這個時候，百姓們家家戶戶都會放煙花，還會在河裏，海裏放冥燈，指引著去世的親人早日重生。”
玲瓏問道：“對了姐姐，我聽說土之國人死了會變成鬼，那是不是真的？”
“沒錯，隻有冤死的人才會變成鬼，這是帝君為了保護百姓不因冤屈死亡，利用無上神力的凝結的結果，帝君一直在保護著國家，隻希望人們能夠幸福，更有所追求。”
接下來，三人一路向北，所過城池無一不是燈火闌珊，煙火通明。如此濃厚的煙火氣息，雲哲其實很希望，能在閑暇時光逛一逛土之國，感受下這裏的風土人情。
可惜，自帶可愛光環的玲瓏，早前已經被凝玄帶出去玩了很多次了。
再次來到迷霧森林已是第二天晚上，凝玄當然能快速到達，奈何雲哲實力不濟，若是她帶著飛，可能還需要更久。
“謝謝你！”
再次來到碧水城，雲哲隻感覺心都在怦怦地跳，也許是因為先前擔心玲瓏的事情，現在又被凝玄帶著飛這麽久，似乎有一種兩人帶著女兒私奔的感覺。
沒錯，兩人飛行過程中，雲哲可是每天都能呼吸到她散發出的味道，自然是吸引人的味道，若不是因為玲瓏在，她還真想再湊近些。
“去城裏弄點補給吧。”
凝玄走在前麵，雲哲緊跟其後，當守城士兵見到凝玄後，無一不是恭恭敬敬地，帶他們去還未關門的店鋪，采購了大量補給品。
在雲哲看來，凝玄似乎也沒有辦法直接前往仙居山，否則也不會買那麽多東西。同時凝玄也知道了他的特殊能力，擁有特殊空間儲物器，能將玲瓏放進去。
雲哲本來還想睡一覺，但凝玄似乎比他還急，很快就帶他們再次來到了迷霧森林內。
“就在這裏休息下吧。”
“好！”
三人靠在一棵大樹，雲哲總感覺很不好意思，讓這麽一個身居高位的美女來迷霧森林，與自己風餐露宿，這也太麻煩了。
玲瓏似乎心有所感，飄到凝玄身前道：“姐姐辛苦啦，你好像不開心？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有啊，姐姐隻是累了，不想再一直待在天領司了。”
凝玄臉上的笑容很美，將玲瓏碰捧到懷裏後，問道：“雪之國，真的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小精靈嗎？”
“當然呀，姐姐想去雪之國嗎？”
“想！”
“那你等我幫那家夥找到妹妹後，我們就不理他，然後姐姐跟我去雪之國好不好，其實我很喜歡姐姐呢。”
“好。”
雲哲怎麽越聽越不對勁，前麵還哭得稀裏嘩啦的，現在怎麽感覺就像是再說，幫你找到妹妹就互不相欠，從此各走各路的樣子？
“唔！”
凝玄伸了個懶腰，道：“好久沒有像這樣自由過啦，要是旁邊就隻有你就好了，姐姐還有好多地方沒帶你去呢。”
玲瓏往凝玄懷裏蹭了蹭，道：“姐姐對我這麽好，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姐姐呢。”
“那就…一輩子跟著姐姐好不好？”
“可是…”
玲瓏將目光看向雲哲，雲哲早就有點看不下去了，起身道：“玲瓏，你就一輩子跟著她吧，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以後肯定會永遠離開的。”
凝玄好奇道：“你難道不是風之國人？”
“對呀，她背景可厲害呢，在風之國幫助過風神，還幫風神治好了她的坐騎，巨龍的病…”
果然，玲瓏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將雲哲在風之國的事跡，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雲哲，甚至還說，風神的繼承人是土之國的仙人，現在已經成了風神了。
“什麽？”
凝玄對此也極為震驚，從古至今神與人根本就是兩種存在，神不死不滅，即便是土之國仙人，那也是有壽命的，仙人怎麽可能成為神？
“那位成為風神繼承者的仙人，叫什麽名字？”
“是一種鳥，叫青雀。”
“夠了！”
雲哲簡直是氣死了，青雀多次告訴自己，不要在外泄露她的身份。可大嘴巴玲瓏就喜歡這樣，似乎不說些秘密就渾身難受。
“嘻嘻，對不起啦。”
玲瓏也怪不好意思的，委屈道：“姐姐你應該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吧？”
“不…不會！”
雲哲看向凝玄，才發現她呼吸凝重，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玲瓏也發現不對勁，“姐姐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事。”
凝玄深呼口氣，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些。同時腦海中努力腦補著，上一次見到青雀的樣子。
自古以來，多少人為了長生不老急迫腦袋也想拜入仙居山，隻為能活得更久些。而達到帝君那樣長生不死的結果，又有誰敢想象。
如果說仙人有可能成神，那也正好說明了，帝君為何長期縱容仙人長期生活在土國，且還擁有圈地為王的權利。
雲哲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麽，玲瓏可愛是可愛，可這嘴巴也太不結實了，似乎任何人和她熟悉後，她都能掏心掏肺。
看到玲瓏依偎在凝玄懷裏睡著，他隻能再次提醒道：“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總長。”
“嗯！”
短短一個字，雲哲發現凝玄就像是變了個人，先前那股強勢的氣場**然無存，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弱小的女子，雙眸直視前方地麵，心事重重的樣子。
對比先前高高在上的大官，現在的她卻像是一個普通女子，在麵對迷霧森林，同樣找不到方向。
雲哲拿出帳篷鋪好，道：“你先休息吧，我來守夜。”
“睡不著。”
凝玄將玲瓏放進帳篷後，又回到大樹下。
兩人相隔並不遠，沒有說話，場麵極為尷尬。
“那個…其實你也不知道前往仙居山的具體位置，對吧？”
“我知道，隻是白天有陽光的時候，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凝玄起身，忽然來到雲哲身邊，這一舉動令雲哲很不自然，但又不敢往後退。
“你說你來自外麵的世界，可以和我講講，外麵的世界是怎麽樣的嗎？”
雲哲疑惑道：“難道，你就沒有去過土之國以外的國家？”
“去過風之國，還有雷之國和草之國。那還是在小時候，父母出差的時候，也順便帶我和我姐去過，可惜最想去的雪國，去不了。”
“為什麽去不了雪之國？”
“因為，雪國和水國已經合並，閉關鎖國了。同時火國也因為盜寶團事件，不再接受外國人。”
……
閉關鎖國？難不成玲瓏是因為閉關鎖國回不去了？
可此前聽玲瓏說，雪國可是科技高度發達的國家，對於這些還未工業化的國家，明明可以進行貿易傾銷收割財富，為何要閉關鎖國？
也許是因為神的原因吧，畢竟理念都不一樣。
“玲瓏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是怎麽離開雪之國的？”
“沒有，但他表現出了一定還會再回去的想法。”
雲哲調侃道：“等我找到我妹妹，你該不會真的想，借玲瓏身份想辦法進入雪國生活吧？”
凝玄不語，但臉上卻洋溢著笑容，一種類似幸福的笑容。
雲哲也不再說話，慢慢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睡去。
不知不覺，一股飄香傳來，雲哲睜開雙眼，隻見玲瓏飄在眼前拿著一串烤魚，調皮道：“起床吃飯啦。”
“嗷！”
雲哲一口咬住，發現凝玄就在一旁拿著烤魚在篝火上烤，這一幕讓他感覺很溫馨，就像是一家人出遊，在外野炊。
“多吃些，待會可能要趕很久的路。”
“好！”
吃完後，三人再次朝著迷霧森林深處走去。
“我以前來過很多次迷霧森林，曾經也上山拜過一次仙人，可惜最終，被勸返了。”
凝玄邊走邊聊了起來，雲哲也重新認識了這個以前總喜歡自稱本舵的凝玄，原來她以前也是一個有過夢想的人。
“那位仙人曾說過，如果我再早一百年去，她肯定選擇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給我的安慰話，後來離開後，家裏就安排我進入天領司，一直到現在。”
玲瓏好奇道：“那你真的見到了仙人嗎？她到底長什麽樣？”
“見到了，是一名年長女子模樣，但我可以肯定，她是來自草之國的靈獸。”
“仙人來自草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