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凝玄
雲哲抬頭看去,那名女子衣著鮮麗,黃色長袍上的精美圖案,凸顯出她在官場裏的地位。隻是麵容雖好,可眉目中的那股子英氣,似乎在預示著,這個決定不容拒絕。
“多謝告知,我們會在城中留下一段時間。”
雲哲說完,便向外部走去。西亞德,玲瓏緊隨其後。
“先別急著走!”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子忽然走進,看了看玲瓏道:“小兄弟既得土元素力量,何不趁此機會,加入天領司,為帝國效力?”
玲瓏似乎很害怕,馬上就撲到雲哲懷中。
雲哲含笑道:“非常感謝您的邀請,可惜我來自風之國,不想離開風神大人,還請多多包涵。”
兩人交談個過程中,西亞德全程沒有再插花,也不敢插花,因為這個女人正是帝神城天領司司長,掌管整個土之國軍隊,當年帶兵圍剿盜寶團,已經和她打過照麵。
隻是,雲哲這話說出來後,他就感覺已經晚了。
“哦?風之國,還有雪之國精靈族,那可真是太巧了。”
女子隨即拿出一張通緝令畫像,拿到雲哲麵前問道:“傳聞,這個叫雲哲,也是風之國人,同時也帶著一隻雪之國精靈族,想必你應該認識他吧。”
“走!”
西亞德剛抓住雲哲衣物,便不敢再動彈了。因為一把堅實的土元素利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千萬不要反抗,否則你將再無逃走的可能!”
西亞德悔呀,天領司司舵凝玄怎麽就出現在了望舒城,肯定是盜寶團內部有人泄密,這下好了,全完了。
“小兄弟,您才剛剛獲得元素力量,想必你肯定不是殺害天航司巡邏隊的凶手,隻要你老實交代凶手位置,天領司定會給你一個清白!”
凝玄控製西亞德後,吩咐下屬:“帶入天領司,待會我會親自審問!”
這種情況下,雲哲還能怎麽辦,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但他還是不甘心,因為這樣一個類似封建的社會,什麽嚴刑拷打,獄中毒殺的事情肯定有很多,他不能就這樣被帶走。
於是,他抹掉手中的化妝粉,趁著周圍百姓都在的情況下大喊。
“冤枉,一切都是冤枉。我剛來風之國,天航司那個叫周倉看上了我的精靈妹妹,對我起了殺心,是他殺人後救我,如果你不信可以帶周倉來,我們當麵對質!”
麵對周圍百姓議論紛紛,凝玄自然不怕什麽,畢竟這是天航司的事情,他這次來望舒城隻是為了捉盜寶團首腦,西亞德。
“我說過,天領司會為你做主,帶走!”
西亞德這時候也開口,道:“人的確是我殺的,與他無關。若是他出什麽事,你們整個天領司將會承受,仙居山的怒火!”
噗!
凝玄手握土元素力量,對準西亞德肚子來一下,導致他當場嘴角溢出血來。
“敢威脅本舵?通通帶走!”
事到如今,雲哲還能說啥,這女人明顯軟硬不吃,反抗可能會得力不討好。隻能寄希望於她最能放過自己,可惜西亞德已經在劫難逃了。
“放手!”
對於衛兵想分開玲瓏,雲哲態度堅決,看向凝玄道:“她隻是一個精靈族,我和他一直都是一起的,還請大人不要為難我們,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會一一交代。”
“既如此!”
玄凝一步步上前,來到雲哲麵前,看向一動不動的玲瓏,嘴角微微勾起,伸手道:“你若是不放心,就交給我吧。”
雲哲緊緊抱著玲瓏:“還請大人放過我們,至少不要分開我們。”
“哼!”
玄凝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對著一旁吩咐道“來人,去通知天航司的人過來領人,他們要通緝犯已經被抓到了。”
“是!”
“慢!”
雲哲看了看懷裏的玲瓏,還好她已經睡著了,也許是因為剛剛吃太多,還在消化中。隨後一個動作,將玲瓏收入識海中。
“不見了?”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包括那些普通人也在驚歎,那可是精靈族,除非壽命到了消散天地之間,怎麽可能突然就不見了?
“那小精靈呢?”
“玲瓏,玲瓏!”
雲哲立馬跪在地上,哀聲哭泣:“玲瓏,你為什麽走了都不打一聲招呼,都是我不好,不夠強。你說你想吃土之國的菜,可是我帶你來土之國卻遭到這樣待遇,玲瓏,我對不起你!”
雖然精靈族死亡的確是自然消散,但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回歸自然,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今日見證了非凡的意義。
可凝玄總感覺怪怪的,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消亡了?本來,她也對這個精靈族很感興趣,隻是想抱過來耍耍,這怎麽就沒了?
總感覺,是雲哲搞的鬼。
“玲瓏!玲瓏!天殺的周蒼,我雲哲與你們天航司的周倉不共戴天!”
雲哲努力的表現出憤怒的樣子,全身都在凝聚土元素力量,似乎隨時都要爆發,嘴裏也開始語無倫次:“天航司冤枉好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帶走!”
“放開我,你們這些渾蛋!你們都是殺害玲瓏的凶手,是你們逼她的!”
……
天領司,掌管土之國所有帝神軍與治安,同時也直屬帝宮總長旗下,也是整個國家穩定的重要組織。
今日城中神像前的事情,很快就傳遍大街小巷,同時也驚動了天航司,天航司的人立馬派人前來交涉,像這樣的情況,肯定是需要公堂對質的。
雲哲在被帶入天領司後,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因為他實在是哭不出來。很快他就被關進一間羈押室內。
想到玲瓏已經安全,雲哲的心已經放下一大截,接下來隻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夠了,但西亞德還真不知道怎麽辦,那兩人看起來明顯有舊怨!
“你和西亞德是什麽關係?”
“在風之國,她是探險家協會成員,後來我帶玲瓏來土之國,他也跟來了,也是他將我從天航司周倉手下救走的,所以他也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
凝玄眉頭緊蹙,“原來逃到他國去了,可惜你的救命恩人是帝國重犯,可惜呀!等我審訊完他再來找你,記得想好自己的措辭!”
凝玄離開後,雲哲馬上內視,發現玲瓏完好在識海裏,加上這件羈押室隻是被人看著,並不是真正的牢房,沉重的心終於放下。
然而,西亞德可沒那麽好運。首先受到了嚴重內傷不說,本人甚至還被各種鐵鏈子銬住,防止他逃脫。
“二十年了,當年帝國叱吒風雲的遁地皇,如今怎麽為了一個孩子暴露自己,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也許是在風之國自由慣了,忘了自己是誰吧!”
麵對昔日敵人,西亞德很清楚接下來自己的接下來的命運,雖說盜取火之國國寶這件事讓自己聲名遠揚,可盜竊土之國遺跡重寶,殺害許多帝神軍人的生命,哪一個都是重罪!
“那孩子跟你是什麽關係,一個他國之人不至於你這樣吧?”
“我在風之國頗有聲望,遇到風之國人在自己的國家差點慘遭毒手,豈能不救?你也太小看我身為盜寶團的首領吧?”
凝玄繼續問道:“不!比起死亡你連兄弟都敢賣,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孩子?”
西亞德不再說話,本來想刻意避開交談雲哲,卻發現眼前這女人還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樣,如此難對付,還是自己真的老了?
“我怎麽感覺,你在故意避開他的事情?”
“無可奉告,若是要嚴刑逼供,可盡管使出來!”
“你以為我不敢?”
凝玄像外麵吩咐一聲,一小吏馬上推著推出進來,上麵都是各種各樣讓人欲罷不能的刑具。
“帝宮曾發出懸賞通告,任何人隻要能抓到西亞德,無論死活。高達上千萬的賞金,我還是很心動的!”
凝玄說完,便朝外走去。
“用刑!”
“啊!”
慘叫聲很快就響遍了室內,外邊沒有人知道。
凝玄再次來到雲哲所在的地方。
“小兄弟,西亞德當年盜取火之國國寶你可知道?”
“不知道。”
雲哲雖然早有猜想,可現在這種情況,他必須要活著,他才來這個世界不久,身上背負的命運眼前這些人根本無法理解,所以必須要活下去。
“那你可知,西亞德是土之國盜寶團頭子,前朝古國東陵,巨礦山,天寶閣等許多遺跡遭到他們破壞,上千帝神軍等人死在他的手下?”
“不知道。”
雲哲說出這三個字,微微動容了下。
很難相信,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西亞德,原來以前還有那樣的過往,難怪會跑到風之國避難,可青雀為何要讓他來?青雀以前也是土之國人,她應該早就知道西亞德的情況,這不是在坑他嗎?
凝玄看到雲哲的表情變化,心中已經確定了他的確不知道。
“所以,犯過的罪是肯定要伏法的,他現在已經死了!”
“你…”
雲哲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玄凝的話的確沒有毛病,無論現在多麽好,隻要是以前幹過什麽壞事,終究是要償還的。
隻是,想起西亞德的救命之恩,與昔日的交情,難免有些不舒服。
“難道土之國沒有審判程序?抓到罪犯就直接殺了?”
“不,正是因為西亞德罪大惡極,帝國早已頒布法令,無論是誰,看到西亞德可就地正法,懸賞金額更是高達上千萬!更有火之國的驗屍官,再額外增加一千萬!”
……
兩千萬,這是何等滔天大罪。古時候經濟不發的,兩千萬足夠一個普通人生活上百輩子了。但若仔細想他就會明白,土之國人口屬七國之罪,所創造的財富自然就多了。
“說吧,那個小精靈你是從哪找到的,她為何一直跟著你?”
提到玲瓏,雲哲再次表現出悲傷的表情:“她…她是我在風之國一處海灘遇見的…我因為給了她好吃的她才一直跟著我,可現在…對不起,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悲傷。”
雲哲蹲下身子,不知為何,隻要想起玲瓏若是真的不在了,雙眼就會不知覺的打轉。
凝玄繼續問道:“那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來土之國做什麽?別跟我扯什麽旅遊,不然你就和天航司的人解釋去!”
“我想得到元素印記,可…可現在得到元素印記又如何,玲瓏還是離我而去,要是可以的話,請給我個痛快!”
雲哲閉上雙眼,直接開擺。畢竟殺天航司周倉這件事,很明顯是西亞德所為,現在西亞德贖罪沒了,而自己作為剛剛獲得土元素力量的人,總不可能當同黨處理吧?
凝玄一直在查看著雲哲的表情變化,不屑一笑:“你若是說實話,我自然能保證你的安全,可惜啊,你的謊言還是太多了。”
“我…”
雲哲實在是想不通哪裏說錯了,雖說審訊多了,的確可能查出端倪,但這問得也不多呀!
“第一,精靈族死亡之前不會睡著,第二,周倉說你此前在天上飛,你可以駕馭風神翼,也就是說你此前就有元素力量,所以你的殺人嫌疑還是逃脫不了。第三,你最不該在…”
玄凝說到這裏,見到逐漸慌亂的雲哲後,繼續道:“最不該在天領司司舵底下耍小聰明,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來人!用刑!”
“冤枉,冤枉啊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衛兵將雲哲快速綁住,固定在牆麵上,一個推車被推了進來,上麵架起了各種各樣的刑具,雲哲看了一眼雙腿就開始發軟。
兩個小吏粗暴地將雲哲胸口衣物撕開,露出他胸口大片激發,另一人,則拿起燒掉的火紅火紅的烙印,邪惡的看向雲哲。而凝玄,則坐在凳子上悠哉的喝茶。
看到刑訊逼供的到來,作為地球人的雲哲可不敢受這個罪,馬上大喊:“我說,我什麽都說,不要用刑!”
“你已經消磨掉了本舵的耐心,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