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世之謎

我們的行動還是慢了一些,此時一大群鬣狗已經完全發現了我們,或者我來時擊倒的那幾條鬣狗隻是它們的先鋒排頭兵,此時此刻麵對的則是它們隨後跟來的大部隊。鐵蛋跑在最前麵,女孩緊緊地跟著我,我們三個被這群鬣狗團團圍在了中間。這群鬣狗在我們的周圍嗚嗚咽咽地嚎叫著,哈喇子流下了三尺長,看得我一陣惡心。或許它們看我們人多,所以一時不敢下口,而是在尋找著機會。我和女孩一臉緊張,而鐵蛋這貨這時不知道了犯了什麽神經,一本正經地走上前去,對著其中一頭鬣狗說道:“你好,我是鐵蛋,很高興認識你。”我倒!那頭鬣狗顯然懵逼了,它望了望鐵蛋,伸出鼻子湊近它嗅了嗅,然後伸出大嘴,一口咬住了鐵蛋的手。鐵蛋全身都由鈦鎳合金打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可憐鬣狗那一口好牙,瞬間崩飛了好幾個,疼得它嗚嗚咽咽地亂叫,隨後夾起尾巴,躲到了一邊,再也不敢上前。

鐵蛋不愧是機器人,學習能力超強,如果說之前它沒接觸過鬣狗而沒有防範意識,那麽此刻鬣狗的暴行隨即便讓它明白了一個道理,眼前的這群動物並非“友好人士”,而保護好人類是鐵蛋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隻見它捏起拳頭刷刷刷跑到另一條鬣狗麵前,揮起拳頭便掄向了它的下巴,隻聽“哢嚓”一聲,鬣狗的下巴骨瞬間碎裂,那頭鬣狗嗚嗚咽咽地一陣哀叫,原地打起了滾。鐵蛋一不做二不休,一個跳躍跑至另幾條野狗跟前,那幾條野狗已經親眼見到了它的威猛,哪裏還敢戀戰,夾起尾巴便溜之大吉,但有一條憨貨似乎對自己過於自信,衝著鐵蛋別撲了過來,鐵蛋不慌不忙,伸出自己鐵鉗般的大手,直接撕著它的兩條前腿,硬生生將它一撕兩半。嚇得其他幾條鬣狗紛紛溜了開去,最後的幾條鬣狗眼看大勢已去,也紛紛撤離了包圍圈,一溜煙地逃了開去。我見此情景,情不自禁地誇讚鐵蛋道:“鐵蛋,生猛啊!”鐵蛋第一次得到我的誇獎,露出它那詭異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們三人,或者也可以說是兩人,畢竟鐵蛋隻算是一個機器人。但鑒於它剛才的行為,我對它的好感瞬間爆滿,更願意稱它為我的兄弟,所以暫把它歸類到人類。我們三人接著往前跑去,那女孩驚魂未定,但鐵蛋的戰力值讓她見識到了什麽是拉風。再看鐵蛋的神情時,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崇拜。我們繼續往前麵跑,就在這時,一頭犀牛向我們衝了過來,我定睛一看,這犀牛怕不下兩三噸重,全身的盔甲如同鐵壁銅牆,奔跑起來地動山搖。看到犀牛,鐵蛋這貨還想再逞一次英豪,但它顯然沒意識到彼此的分量,掄起拳頭的鐵蛋甚至都還來不及驚呼便被犀牛的衝擊力撞飛了出去。鐵蛋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曲線,然後我聽到它竟然在空中說了句“我去”,然後便重重地跌落到地上。犀牛撞飛了鐵蛋之後顯然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衝著我和女孩奔了過來,眼看已快到了我倆跟前,我緊忙舉起電擊槍,對準眼前的犀牛便是一槍,在女孩的驚呼聲中,隻見這頭犀牛龐大的身軀緩緩倒下,濺起了一片塵土,同時倒地的身體並沒有停止,在慣性往前滑行了幾米之後,停到了我們的腳下。好懸!我望著倒地的犀牛,隻見它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顯然,縱然是它這樣的龐然大物,在電擊槍麵前也依然是不堪一擊。我身旁的女孩顯然也受到了刺激,隻見她望一望犀牛,又望一望我手中的電擊槍,而且還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電擊槍,顯得很驚奇的樣子。我來不及多想,此刻還不是和她拉扯的時候。多停留一分鍾便意味著會多一分鍾的危險。我拉起她繼續往前跑,鐵蛋也早已從犀牛的撞擊中恢複了過來,犀牛的撞擊看似猛烈,但對於鐵蛋來說隻是撓癢癢。它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倒地的犀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看到我跑了,於是也跟了上去。

我們三個跑到了樹上,終於脫離了危險。直到此刻,我才能認認真真地麵對這個女孩。我嚐試著和她交流,卻發現她對我的話語和手勢完全不明白,可以說沒有一點意識,不存在理解,更不存在回答。問到最後,我隻得無奈地放棄。女孩究竟是誰,到底來自於哪裏?坦白說從女孩怪異的樣貌來看,我怎麽都感覺她不太正常,甚至說有點像是...遠古人。我知道人類之中確實存在著一些返祖的現象,但那樣的情況極少。而這個女孩的表現則是對我周圍的一切都感覺好奇和陌生,看到我的背包,她摸來摸去,就連我身上的衣服,她也伸手摸了摸,甚至還張開嘴巴,咬了一下。難道衣服也能吃?!最讓她感到好奇的應該還是鐵蛋,她很快就和鐵蛋打成了一片,鐵蛋囉裏囉嗦地說了一大堆,女孩卻似懂非懂,她不會說話,隻會發出咿咿哇哇的聲音,我一度懷疑她是個啞巴。但即使這樣,絲毫不影響她和鐵蛋之間的交流,我知道鐵蛋會各國語言,而且還會盲文和啞語。創造者在批量製造鐵蛋們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所有的人類。隻不過隻有這一個鐵蛋隨我來到了這個人煙荒蕪之地。究竟是它的幸運呢還是不幸,我不得而知。女孩對鐵蛋笑一笑,鐵蛋也報之於它那經典式的微笑。女孩摸一摸鐵蛋,鐵蛋也摸一摸女孩。我一度感覺,他倆才是好朋友,我隻是個多餘的人。那就讓他們愉快地玩耍吧,起碼終於有了人為我分擔鐵蛋的嘮叨。

趁著這機會,我爬上樹杈,繼續通過望遠鏡觀察周圍。毫無疑問的一點,這裏一定存在著其他的人類,否則女孩的出現就無法解釋。既然從女孩身上無法獲取答案,那我隻能自己去尋找了。此刻的鏡頭之中依然是鳥飛兔跳,猴戲鹿奔,我繼續對大山開始了地毯式的搜尋。尤其是那一塊大石頭的周圍,但期待中的青煙再沒有冒起,山林中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