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外婆的舊房子

“事情就這樣的,還要多謝老先生你了,不過你當時是怎麽進入那裏的,是我外婆安排的嗎?”

黃雨林講完後回過神看向身後的張天師,才發現不知何時張天師已經睡著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好吧,看來這個故事隻能留給我自己了。”

說罷站起身走出了屋子想去看看村裏的風景。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黃雨林來到了外婆家原來的舊居。

因為很久沒人居住,已經荒廢,就連院子裏的野草也有一人之高。

看到這裏,黃雨林又有些好奇,既然外婆沒有死,為什麽不肯出現呢?

那這個舊屋子又會不會有外婆留下的東西呢?

一邊想著一邊走上前,摸了摸大門上生鏽的鐵鎖,在外婆搬出這座房子後,就成了孩子們眼中的“鬼宅”。

但此時黃雨林隻想進去看看,搬起一塊石頭三兩下就砸開了鎖頭。

用力一推,“吱呀”一聲,沉重的木門便被推開。

“咳咳咳!!”被落下的塵土嗆到的黃雨林,用手驅趕開麵前的灰塵,走向屋子裏。

走進屋裏,所有東西的擺放都還是消失記憶中的模樣,隻是布滿了灰塵。

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進了外婆的裏屋,裏麵隻有一座老舊的土炕,和一個漆麵不全的老木櫃。

記憶中這個木櫃就是外婆的“百寶袋”,總是從裏麵拿出很多零食分給孩子們。

黃雨林也有想過偷偷打開它,看看裏麵還有多少零食,但都被一把鎖阻擋了。

“誒?不對啊,這櫃子怎麽這麽幹淨?”

當注意力集中在櫃子上時,他才發現了問題,“那把小鎖怎麽也不見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黃雨林連忙打開櫃子上的抽屜。

“臥槽!!”在抽屜打開的瞬間,一隻肥美的大老鼠從櫃子裏跳了出來,嚇到了他,但瞬間老鼠就消失了蹤影。

在反複推拉確定裏麵再沒有其它生物後,黃雨林才大膽拉開了抽屜。

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張照片和一塊手掌大小的紫色菱形木牌。

拿起照片仔細查看,上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結婚照。

男人長得和黃雨林有八分相似,而另一人正是外婆年輕的模樣。

“這應該是我的外公了吧,長得真帥!”

放下照片後,又拿起菱形木牌觀察,木牌的正上方用隸書字體寫著大大的【長壽宗】三個字。

再往下用字體較小的書法寫著

【八方引路赴黃泉,下至陰間閻王殿,閻王殿前巡判官,生死簿上易人魂】。

雖然黃雨林不明白寫的是什麽,但最後的“易人魂”,還是讓黃雨林打了一個冷顫,連忙要將木牌扔了回去。

但這時,“喵!!!”一聲尖利的貓叫聲響起。

空曠房間裏這一聲貓叫十分刺耳,驚得黃雨林連退三步坐到了土炕之上。

“咚!”一聲空洞的聲音從屁股下響起,沒有找到貓的黃雨林,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屁股下。

“怎麽回事?這個炕下麵是空的?以前怎麽從來不知道?”

好奇心的再次驅使下,他連忙翻開草席,發現炕上竟然有一個木板門。

輕輕用力便拽開了門,裏麵竟然是一條略帶光亮蜿蜒向下的樓梯。

一陣陣涼風從裏麵吹向黃雨林的臉上。

黃雨林借助幽暗的光,緩緩走了下去,大概十分鍾後,黃雨林才走到了最下方。

這裏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圓形空間,一圈的牆壁上插著許多白色的蠟燭,似乎已經燃燒了很久。

地麵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和線,圍成一個圓形法陣,從四周向中間聚集,越去中間越密集。

在陣法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口顏色鮮豔的血紅棺材。

在看到棺材的一瞬間,黃雨林感覺頭一陣撕裂的疼痛,黃一夢的記憶猛然衝入他的大腦之中。

“這…這是…尋魂陣!!”黃雨林想起了很多信息。

原來黃一夢就是加入長壽宗才學會了奪人易魂之法,他們以傳授長生之法吸引宗門弟子。

但加入之後的人都會被強行控製,學習邪道秘法,奪人魂魄做替死鬼。

而每次做完換魂儀式之後,都需要找三名特定生辰的童女上交回宗門,供宗主采陰補陽之用。

而尋魂陣是長壽宗中一門比較高深的秘法,其作用是如果易魂之法發生意外。

可以將屍身和一半靈魂放於棺材中暫存,待投胎轉世後會受到陣法的影響,終有一日回到棺材的所在地。

但此法會損壞所有的三魂七魄,不到萬不得已,基本不會使用,且沒有第二次機會。

“呼,呼……”大量的知識猛然鑽入大腦,讓黃雨林一陣大汗淋漓,用力甩了甩頭。

“這裏難道是黃一夢留下的?”

想到黃一夢對自己做的事,黃雨林又委屈又氣憤,快步上前推開棺材蓋就往裏麵看去。

棺材中躺著一個稻草人,而稻草人頭上貼著一張符紙,上麵寫著生辰八字。

黃雨林算了算,才是1952年左右,應該不是黃一門的。

但又一想反正都是長壽宗中的險惡之人,一樣可以發泄憤怒。

上手就將符紙撕去,再將草人扔至牆角,最後將棺材掀翻倒扣。

又用腳把地上的符文擦毀,做完這一切後黃雨林便打算回家吃飯了。

但等他走出地洞後,發現外麵天色已經黑了,屋外還傳來了“砰,砰,砰!”奇怪的碰撞聲。

黃雨林連忙循聲而去,看到房門外竟然出現了幾具身體幹癟,頭頂沒有一根頭發的幹屍,不停地嚐試進入房內。

但不知為何幹屍隻能跳起,無法行走。

而門檻的高度又正好擋住了它們跳起的高度,就這樣幹屍被攔在了門外。

但同樣黃雨林也無法出去了。

看到這裏黃雨林忍不住抱怨,“外婆這裏到底都藏了些什麽東西啊?”

舉起右手做出幾道手印,但做了一半又停下了動作撓了撓頭。

“我好像現在是個廢物來著,看來隻能在這裏過一晚了。”

回到裏屋把**的草席翻過來後,將就著躺了上去。

就在剛要睡著的時候,屋外傳來了張天師的聲音。

“恩人!黃雨林!黃皮子?!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