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經

第五章 神經

想知道昨晚那人還不容易,這府裏能有多少主子,原來他是周大人的侄子周慕朗,紈絝子弟一個,但沒有架子,每天在外麵胡鬧,家裏已經有三個老婆了,隻是還沒有孩子。周大人隻有兩個女兒,便把弟弟的兒子養在身邊,本是寄托厚望的,可惜天不遂他老人家願,教出了不肖子來。

聽了這些描述,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飯後,大人派下人來請我過去,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曼雅小姐,希望你保佑我做出正確的決定吧,怎麽說這肉體也是你的呀。

在玉兒的攙扶下,我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嫋嫋地走到了大廳內,上座的是周大人,依舊富貴逼人,左手邊就是那個盜帥了,雖然還是那般俊俏,卻流落出一副猥瑣男的嘴臉,看著就不舒服。我福了一福,坐在右邊的位子上,與猥瑣男相對。

“曼雅,下月便是大選,慕煙是要進宮的,你呢?”說話的是周大人。

猥瑣男插嘴道,“宮裏多的是美人,就你的姿色,恐神經怕連醉風樓的花花都比不上,你還是留在府裏麵好了。”

說完,他狗腿地看看周大人,不要臉的擠出幾分笑。

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人格分裂,昨晚那個癡情盜帥去哪了?眼前這個猥瑣男剛才放的是什麽屁,醉風樓,聽名字就知道是妓院,花花,這名字能在俗氣一點嗎?居然那我和妓女作比較,而且我還是輸的那個,我要是不回贈你兩句,你還真以為我是屬你媽媽的,慣著你啊。

“所謂各花入各眼,周兄這般人品都能娶到三個賢惠秀麗的夫人,小妹才佩服呢。更何況多年前,早在我清修之時就早已許下心願,今生常伴青燈古佛旁,斷了俗世的念頭,入宮出宮,在哪修行都是一樣的,不勞周兄為小妹的事擔憂。”我惡狠狠的瞪著他說。

話到此處,他自然無語,嘴角抽搐了幾下,麵有難色的看著周大人,周大人麵無表情,絲毫看不出他的態度,說道,“清修,留在府裏便是,那院子依舊歸你,清淨的很,不擾你,宮裏複雜,不適合你的性子。”

好嘛,老家夥,什麽聽我的意見,分明是算計好了,通知我而已,身為新時代的待業女性,我怎麽可以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隨即應聲道,“所謂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清修也是通的,雖行善不分大小,但相比而言,這天下有更多的善可以行,我本就是早該走了的人,多虧叔叔當年的救命之恩,才有幸活到如今,我願以我此生行的善,求叔叔長壽富貴,求地下的父母少受地獄之苦。何況我自幼與慕煙交好,她一人入宮,我實在不得安心,深宮險惡,隻求伴她左右,為她奔走,,以報叔叔多年養育之恩。”

如此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言論,我都佩服自己的才識,猥瑣男麵露詭笑,呆坐無語,周大人依舊一副撲克臉看不半分情緒。

我看著猥瑣男說,”而且院子並不靜,半夜不知但來的野狗吵得人無法睡。”

說完向周大人低身一禮,溜出院子去了。

未時三刻,窗子吱的一聲響,猥瑣男來了。

晚上的他看起來就是比白天的順眼,他徑直走過來,輕刮了我的鼻子,道了聲“乖”。

我才不要和他這個人格分裂的家夥搞曖昧的,遠遠的躲著他,絲毫不想與他親近。他看我躲著他,不怒反笑,一個人在那裏笑足了五分鍾,多麽尷尬的五分鍾,笑完了,就翻窗離開。

如此這般連續幾個晚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白天就叫玉兒拿了木條和錘子,封了那窗子,心想著這下可以睡個安穩覺,誰知道到了時辰,他翻窗未成功,又不敢破窗而入,竟然躲在我窗下學習狗叫來。

我的天啊,哪裏找來的人才,上天給了你一副好的麵容,自然會收回一些其他的東西,這位仁兄,估計根本沒有羞恥心這個器官吧,浪費帥哥的長相了。

連續幾個晚上,他都如此,直到第五天我忍受不了,就和周大人說“最近多了野狗,每天吵得不安生,外一野狗出來襲人,若是傷了慕煙,大選在即,皇上那頭無法交代。”

周大人自然看重此事,調了幾個壯漢,每日夜裏手持打狗棒在院子裏巡視,如此一來,想周慕朗是不敢出現了。的確,那一晚,我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