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末日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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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龍氣撐起罡氣護罩，葉蘇揮槍而起，淩厲的衝勁和母體下行的氣場對抗。
“嘰嘰嘰嘰……”
母體下無數的觸角虛畫空間，一道道葉蘇從未見過的空間刃無形壓來。
葉蘇周身的罡氣感受到空間刃的鋒芒，驟然揮動長槍，在周圍**起陣陣漣漪，空間刃被強勁的波動阻擋。
“吼~”
長槍中的龍吟聲破開空間刃，葉蘇再度逼近母體巢穴的位置，無數尚未孵化的蟲卵落下，於半空中接連爆裂，無數粘稠的黑色血水濃漿濺落。
仗著護身罡氣的葉蘇，雖然沒有被這些血水幹擾到，但是自己也被阻隔了去路。
然而就在葉蘇無法靠近的下一刻，一團團泡沫狀的透明物，像一隻隻被刺破的氣球一般，不僅周圍的氣息開始改變，而且葉蘇的活動空間也在被壓縮。
“波波波~”
氣泡像是泡泡浴一樣圍困葉蘇，葉蘇和外界的靈氣感知越漸稀薄，在將被封死的刹那，十丈蠻鬼穿破氣泡封鎖，淩空踏雲的和母體平步雲天。
“時間緊迫，隻能送你先走了！”葉蘇揮動槍矛，蠻鬼同樣爆發凶殺氣息。
正麵對抗雖然也是蠻鬼所長，但是葉蘇這一次要用故人的招數斬殺眼前的黑暗生靈。
隻見葉蘇雙步前後拉開，一手虛托槍尖，一手拉著槍杆後搖，馬步後立，腰肢用力，雙臂猛然揮動龍槍，恍如霎時驚風，狂舞天靈地氣。
“空~空~”兩聲空爆驚響，葉蘇目光沉穩，蠻鬼虛影也做出了不一樣的改變。
霸王驚刹！
蠻鬼和葉蘇同時發出怒吼，龍槍響應兩者的憤怒，槍身洞穿空氣，一路高歌前行。
靛青色的龍影裹挾龍骨長槍，自脫手的那一刻開始，槍身便如入海蛟龍，擁有翻天覆地之功。
筆直的槍路衝破天地束縛，橫衝直撞的和母體的甲殼正麵接觸，堅硬的天生護甲在龍影的呼嘯中湮滅，龍影直接貫穿母體，從母體後盤旋而回。
葉蘇伸手接住回轉的龍槍，目光平淡的看著甲蟲母體在光影中破滅，外層被肢解，靛青色的光紋遍布母體周身，母體被狂暴的霸道之氣充斥肉身，就連主導靈胎也大受損害。
葉蘇目視母體的消亡，而自背後的黑暗中，忽然遁出一枚棋子，棋子滾動靈氣，於母體上方落下一道半碗似的護罩。
“嗡嗡嗡……”護罩中純粹的靈氣光柱在不斷的震動，像是在挽回這即將逝去的生命。
葉蘇沒有猶豫，槍身離手，遙遙的一招猛虎撲食，槍尖正對著棋子的方向。
龍吟聲陣陣，而棋子的防護竟然宛如泰山的將龍槍彈飛，葉蘇錯愕的接住，這一枚棋子竟然能如此強大。
“那是上位者的法寶，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代表著光明與黑暗的‘眾生棋’，黑子代表黑暗，但也同時掌握空間，所以它可以輕易的出現在大陸的任何地方，而且不受天地法則的製約。”小白說道。
“這東西看著就洋氣。”葉蘇大受震撼的說道。
“老物件了，黑子181枚，現在不知道能剩下多少……”小白回答道。
“能攔住嗎？”葉蘇問道。
“它隻想救下母體中的蟲卵還有它的精魄，和你現在所做之事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你現在不需要關心。”小白說道。
葉蘇頷首，既然沒有關聯，那麽葉蘇自然也不需要那麽緊張，不過，葉蘇終歸要繼續守衛下去，防止黑子有其他的後手。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葉蘇在等待中，忽然說道。
“嗯？”小白發出奇怪的聲響。
“為什麽你這麽清楚？”葉蘇肅穆的問道。
“這個問題你貌似想問很久了。”小白微笑著說道。
“對，為什麽您這位天上仙的慕容雪仙子，會對天海大陸如此了解？而且還特別關照人類聯盟？”葉蘇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是你的師叔。”小白微笑著回答。
葉蘇搖搖頭，這也是他一直沒有問出口的原因，他和小白之間是師叔侄的關係，說起來很遠，但也很近。
所以葉蘇一直礙於這其中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過問，但是進來自己的感觸愈發的強烈。
那就是……小白並不是因為師門的關係，才讓如此幫助葉蘇的。
反過來講，葉蘇覺得小白是因為想幫人類，才假借葉蘇的手。
“現在告訴你其實也無妨，因為你遲早要如此問，隻是現在問的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你讓我想想該怎麽說？”小白惆悵的說道。
“從一開始說。”葉蘇回答。
“那好，你知道人類聯盟的起源在哪裏嗎？你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天海大陸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小白連續問道。
“不知道，我們的曆史隻能追溯到英靈殿成立，至於之前的曆史，一開始是沒有人關注，現在是沒有人知曉。”葉蘇回答道。
“英靈殿之前的人類也是聯盟，不過那要強過現在，你們的祖先曾經橫跨半座大陸，但是因為野心失去了在大陸生存的主動權。我還記得清楚，那自界外湧入的靈氣在科技係統的引導下複蘇，人類以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但卻隻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伴隨而來的各種異變，導致了如今的末日。”小白簡單的說道。
“那你呢？”葉蘇問道。
“我隻是這些過程中，最微乎其微的一點。”小白回答道。
“在哪個環節？”葉蘇問道。
“以前的聯盟分為六大文明古國，其中有一支來自東方的神聖國度，他們的文明抵禦最前端的入侵，所以他們是第一個滅亡的文明古國。”小白回憶當初的點點滴滴，然後又說：“文明古國陷落後，剩餘的遺民創立了‘天上仙’，這是大概三千年前的事情了，之後天上仙在各國開枝散葉，紅極一時的天上仙，門徒近乎千萬，然而世道變遷，天上仙被冠以外來文明的帽子，以圖謀不軌的名義被各國清除出境，這便是天上仙的終局……師祖們帶著最後的門徒自我封閉在仙城中，從此銷聲匿跡。”
“直到我來？”葉蘇問道。
“你並不是第一位，劍聖葛臨風才是，他是天上仙的後裔，擁有一定的血脈，所以他通過了考驗，但是他並沒有肩負天上仙的能力，所以他隻能繼續以劍聖的名號自居。”小白回答道。
“照你這麽說，從前的聯盟可以抵抗外來入侵三千年，那為什麽會發展至今？”葉蘇搞不懂的問道。
“天地無主，自然弱不經風，之前斑斕覺醒時，你應該能夠感受得到法則的覺醒。”小白說道。
“那些便是法則？我感覺挺好的。”葉蘇說道。
“這便是關鍵，不管是什麽樣的世界，都有屬於他們的世界法則，人類聯盟能夠延續三千年，也是因為天地法則。”小白說道。
“天地法則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葉蘇問道。
“它們無處不在，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維護世界的強大係統，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保護生存在世界中的本土生靈，任何進入此間的生靈，都會被天地法則壓製修為，上界的仙靈下界，也隻有領主級的實力，所以外來者一直無法真正的發起總攻。”小白回答道。
“那後來又是怎麽消失的？”葉蘇問。
“當年的事情，被稱作：萬國伐謀，針對的是天海神女。”小白語氣凝重的回答。
“天海神女？這個名號，有些崇高……”葉蘇感慨著說道。
“神女是唯一可以和天地溝通的人，她沒有戰力，唯一會的便是祈禱……向天地虔誠的祈禱，可一場慘敗將她逼到了絕境。”小白嘴角蠕動著說：“師祖知道她的重要性，當時天上仙的強者傾巢而出，想去救她……但是被她拒絕了……理由是：眾生無為，守護無功……她身為神女，應該遭受此劫。”
“是人禍？”葉蘇眼皮微微一跳。
“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被無情的從高高的王座上拖下台階，上了鐐銬，處以火刑示眾。”小白冷淡的回答。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末日從人心黑暗始，神女隕落的那一刻開始，天地法則便陷入了沉睡。外來生靈沒有任何顧忌的蜂擁而入，僅僅半載，文明損失過半；又過百年，天海大陸主動權徹底易主，各方文明盤踞曾經的聖地，將最後的人類圈養在大陸盡頭的一隅。”小白說道。
“圈禁？”葉蘇驚駭的問。
“你以為天耀大裂穀是為了幫你們隔絕危險種才畫下的？別妄想了，那隻是現實造成的假象，大裂穀是一條分界線，人類都不過是被圈養的牲畜，為的是讓天地法則繼續沉睡。”小白回答道。
“你是在騙我嗎？”葉蘇問道。
“這是事實，最殘酷的現實，我選擇不告訴你，隻是因為不想打擊你，因為你麵對的不是一個兩個敵人那麽簡單，你麵對的是不知多少力量駐守的文明大國，他們對於你們，都是泰山般的存在。”小白回答。
“明白了……”葉蘇深呼一口氣的仰望天空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