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煉金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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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中，‘飛豹’飛馳電掣的前往城北的大廈閣樓
威海城的內城是一座二級古城，裏麵所有的一切都和古老的天耀傳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城內正中有一塊傳承水晶，裏麵的力量乃是天耀教會的大祭司親自灌注，可以保護水晶守護範圍內的所有人民。
威海城的傳承水晶分為五塊，主水晶鑲嵌在城池的中心雕像內，其餘的四塊，分別由三大家族和南方軍總長持有。
文家便是持有者之一，文家家主文在天是個心狠手辣的屠夫，在他的手下，隻要有一點點差池，都會引得滅頂之災。
裁縫鋪的小夫妻倆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了文權，不過葉蘇並不在乎，因為他的目的不是懲惡揚善，而是單純的去汙除垢，在他的眼中文家便是‘惡’，任何阻止他的人，隻有被清除這一條路。
“沒看出來，你還挺狠的。”小白和葉蘇心神溝通道。
“我沒有時間和這種小嘍囉浪費時間，真正的Boss如果有了準備，我可不好辦。”葉蘇回答。
“有點道理，從這件事上來看，人類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畢竟煉金技術都有了。”小白說道。
“煉金？什麽意思？”葉蘇問道。
“煉金最直白的意思便是錘煉金屬，而金屬是天下之利器的基礎，所以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獨特塑造兵器的手段。”小白回答。
“那殘種也可以煉金？”葉蘇奇怪的問道。
“五行相生相克，人也可以是五行的產物，所以隻要沒有超脫五行輪回的東西，都可以被煉金。”小白說道。
“之前你說的煉器和這個一樣嗎？”葉蘇問道。
“煉器是單純的煉器，煉金則是可以精煉血統和肉體，但在一定高度後，煉金的尺度往往會出現問題，如果沒有絕對的文明支撐煉金技術，煉金往往會墮入邪路。”小白回答。
“你的意思是文家就是走錯了路的煉金家族？”葉蘇問道。
“他們施展的隻是皮毛，沒有什麽走錯走對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隻是單純的嫁接手段，很低級，也很血腥，失敗率很高。”小白說道。
葉蘇頷首，末日裏就沒有什麽事情是人類不敢做的，這種素來被禁止的人體實驗，估計也被人們搬上了桌麵。
“你準備殺光所有人？”小白問道。
“我想先看看文家究竟在搞些什麽？”葉蘇回答。
“那這個簡單……”小白微笑著回答。
“肆酉這種殘種在外麵還沒有出現過，我很擔心文家會拿它做大。”葉蘇說道。
“貪心不足蛇吞象，貪婪之口一旦打開，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小白回答道。
葉蘇頷首，末日之禍多起於貪婪，人類無法完全從貪念中走出，自然也就闖了一個又一個的禍事。
言談間，葉蘇來到了古堡前，看著沉穩端莊的氛圍，絲毫不像是末日終局的建築。
葉蘇緩步向前，莫名的壓迫感讓他心生警惕，文家從上到下都是飛揚跋扈的種，這種靜謐的環境，貌似是一種危險的預兆。
“這裏有些神秘，小心點。”小白提醒葉蘇道。
葉蘇頷首不敢托大的握著袖口的刀柄，雖說威海城內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生命這種東西很脆弱，一觸即碎，所以安全才是第一位。
葉蘇緩步靠近古堡前的大鐵門，忽然聽到機械輪轉的鏗鏘聲響，葉蘇目視圍欄多出一道缺口。
哢哢哢……
葉蘇還沒來得及打量沒有欄杆的古堡長的啥樣，便被忽然冒出來的濃毛大漢的叫聲驚住：“英靈殿蠻鬼降臨寒舍，真是令文某倍感榮幸！”
此人和資料中記載的相差無幾，文家家主方在天，一身草莽之氣表露無遺，然而葉蘇更多嗅到的是此人身上的血腥氣，雖然很淡，不過難以掩蓋。
“小子鬥膽來文家請教，還請家主成全。”葉蘇拱手作揖的禮拜道。
“好說好說，我們文家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登門拜訪，稀奇稀奇……”文在天哈哈大笑的半摟著葉蘇的肩膀往前走。
僻靜的莊園，幽暗的光草，主堡和四周的圍欄巨柱將遮蔽了大半陽光。
葉蘇和文在天並肩走在中央大道上，沒有侍從迎接，更別說其他閑雜人等，這樣的氣氛，像是周圍埋伏了無數個刀斧手，就等著取葉蘇的項上人頭。
葉蘇感受到死亡的壓力，可他安然自若，四肢的血脈興奮的迎接著許久未見的壓迫感。
文在天是大三粗，粗糙的臉龐上滿是麻子，亂糟糟的胡須比起周達華隻多不少，開口的老黃牙散發著仿佛下水道反水的臭味。
靠近主堡的大門，葉蘇方才見著其餘的文家人。
長子：文權
次子：文濤
小女：文軒
文權和文在天的表象相差無幾，都是不修邊幅的草莽，次子和小女則是不同，一個比一個秀氣。
特別是文軒，病怏怏的模樣，完全不像是文家的小姐。
“久聞蠻鬼的稱號，今日在下有禮了。”文濤客氣的先一步打招呼道。
“你就是那個後勤組的組長？弱了點吧？”文權沒有文濤那麽含蓄，開門見山的和葉蘇叫板。
葉蘇正準備反駁，文在天便是飛起的一腳，重重的揣在文權的腹部，文權沒有絲毫防備的被踹到門戶的拐角，捂著肚子，痛的說不出話來。
“廢物東西，給老子滾！”文在天怒斥文權道。
文權吃癟的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葉蘇一眼，而葉蘇卻回以最真誠的笑容。
文權灰溜溜的走上通往二層的樓梯，文在天方才說：“葉組長，這些都是誤會，犬子從小散漫慣了，我這已經在敲打了。”
“葉兄，請！”文濤為葉蘇開門引路，葉蘇輕瞥周遭空****的庭院和廳室，默然走入古堡的大廳。
文軒中途離開，再來時，已經端著茶盅為葉蘇泡茶了。
葉蘇沒有坐，而是站在中央的古堡雕塑前默立不動，頭生觸角的八足天馬，身披甲胄，後蹄著地，前蹄高揚，像是某人在它的背後懸崖勒馬。
“這是天耀教會設立在此的雕塑，它頭頂額間的紅色寶石，便是威海城的五塊水晶之一，很是寶貴。”文在天嗬嗬一笑的為葉蘇介紹道。
葉蘇沒有回答，文軒端著茶杯為葉蘇奉上清茶，說：“公子……請！”
“乒~”葉蘇一手將茶盅打掉，清甜的茶水和破碎的茶具濺了一地。
葉蘇先一步發難，文在天笑容漸漸的凝固，堅持了半分鍾後，冰冷的氣氛裏，葉蘇方才開口說：“可惜了，你們文家的大限就在今日。”
“葉組長，說話要有證據。”文在天微笑著說道。
“我就是證據，如果你們想要搗毀證據的話，最好快一點，不然的話，你們可能沒有翻身的機會。”葉蘇目光斜視文在天，眼中的凶戾之氣比起文在天隻盛不弱。
“犬子的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不過還請葉組長看在老夫的麵子上，給他一條生路。”文在天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在拖時間？”葉蘇見著文在天竟然這麽客氣，目光便開始搜尋目標。
“父親！”文濤在一邊忽然叫道，葉蘇和文在天同時麵露奸詐之氣。
這一刻，文在天知曉自己藏不住了，而葉蘇的軀幹也悄然繃緊。
“殺了他！”文在天拉著文軒一路後撤的同時，怒吼著丟出一枚鑲嵌特殊金紋的投擲物。
葉蘇想著躲閃的時候，小白忽然在腦海中叫道：“這是煉金咒文，屏息凝神，這東西吸上一點就會昏死過去，拉開距離到十丈。”
葉蘇小腿猛地發力，腳下的地磚崩碎，葉蘇的身影化為黑線，轉瞬間追上了文在天的步伐。
文在天的表情變得驚悚，而葉蘇卻發現文軒依舊是仿佛無視一般，葉蘇手刀逼近文在天的麵部，袖中的短刃刺出。
文在天朝外躲閃，刀鋒在他的眼角剌出一道血紅的口子，而葉蘇一把扯過文軒，抬腿就是一腳，腳尖踩在文在天的手臂上，巨力讓骨頭錯位脫臼。
葉蘇扯著文軒纖細無骨般的手臂退到一側後，雙手的刀鋒抵在文軒白皙的脖頸上，威脅著說：“需要繼續打下去？”
‘哢擦~’
文在天將脫臼的手臂複位後，表情猙獰的吼道：“你這個廢物，還在等什麽！殺了他！”
葉蘇的神態出現短暫的停頓，然後手疾眼快的豎起刀鋒，纖細的銀線在鋒刃上割開斷口。
葉蘇將文軒推出去，隨後刀鋒割破少女的脖頸，黑色的血液在刀刃上停留，葉蘇反手甩掉血水，立在廳堂的拐角。
兩邊暫時的拉開，葉蘇將褲兜中裝著的防毒麵具戴上，重新恢複呼吸的看向對麵。
“呼哧~”
“這城堡裏一處簡易的煉金場所，我判斷是在古堡的地下，那個女孩就是煉金地的鑰匙。”小白為葉蘇解釋道。
“看來她的狀態比王宏的形態更高端。”葉蘇默然說著。
“她現在的神誌很稀薄，像是一具玩偶……應該是被奴役了。”小白說道。
“奴役？”葉蘇很陌生的重複這兩個字節。
“奴仆，某些文明的最愛，她可能就是文家的奴仆。”小白回答。
“文家三小姐，是服侍的奴仆？”葉蘇內心無奈的歎息道。
“而且還是親生血脈關係。”小白著重說道。
葉蘇看著空洞無神的眸子，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此人表現的這般病態。
“葉蘇，你今天必須死！”文在天在一側端起赤金槍械，文濤的武器與其相當，而文軒則是從指尖抽出的絲線。
“剛剛的銀線也是煉金器物，應該是埋在經脈中，手指是它們的發端，心髒是它們的聚集地。”小白判斷道。
葉蘇頷首，小白又說：“這手段很陰險，用此法的煉金術士，往往會短命夭折，這丫頭的壽元，我看著也差不多了。”
“我看也是。”葉蘇默然回答。
“軒兒！殺了他，他是敵人！”文在天對文軒如此說道。
文軒的身軀開始抽搐，仿佛敵人就是打開她的一道密碼。
“敵人……”文軒喃呢著的同時，十指開始畸形曲折，最終指尖流出十根對應的銀絲長線。
煉金術·千絲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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