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猶見當年大刀隊
張郃看著離開的李廣,心裏湧出一絲不安,鬼怪神魔什麽的他以前是萬萬不信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從
小接受的唯物主義思想讓他難以接受鬼怪的設定。但是現在這個世界,出現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像又都能接受。
"走一步看一步吧,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張郃驅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想,帶著相如走進了自家的
大院。
張郃家的大院是爺爺龍國衛國戰爭之後政府獎勵的,是一間三進的四合院,遠離鬧市多了幾分寧靜,爺爺膝下有四子三女,除了張郃的父親多年前不知所蹤,剩下的子女都在爺爺的院子裏安家,就算不在裏麵住,每隔一
段時間也是要回來的,這是他們家的傳統。
張郃站在院子裏。看著幾經修繕的院落,心裏安寧了幾分,在山裏廝殺的日子雖然短暫但是也影響了心境,前天的飯店鬧劇,除了對那些人持強淩弱的小小教訓,還有的就是自身擁有了幾分力量之後的膨脹。
相如是從小習武之人,早就習慣了。張郃不同,雖然經常鍛煉,但是並沒有超出正常人的範疇。突如其來
的強大力量,山林裏崩壞三觀的血腥廝殺,潛移默化的讓張郃出手帶了一絲肅殺的氣息。
張郃和相如坐在台階上,現在天色尚暗,這裏不比東北部,天氣雖冷,但是以二人現在的體質,這點寒氣算不得什麽。相如折騰了一夜,在旁邊昏昏欲睡,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般,
"嗯?小靈子?你坐門口幹什麽?進去啊。"小靈子是張郃小名,隻有家裏人會這麽叫他,進門的是張郃的小姑姑張萍,詫異的看著門口坐著的二人,到家了不進屋在門口坐著,怪哉。
"爺爺不是馬上要起床了,準備在這給他一個驚喜咧。"張郃嘿嘿一笑,自己從小就是吃家裏人的飯長大的,家裏的每個長輩都對他視如己出,雖然有時候下決定會忽略張郃的感受,但是都是真心實意的為他考慮。
張萍把自行車推進院子,四十多歲的年齡並沒有給張萍帶來太多歲月的痕跡,尤好的身段不比那些小姑娘
差勁。張郃看車上滿滿的菜籃,應該是趕早市去了,她在張家屋頭是廚房總管,家裏大大小小十幾口人的夥食
都由她照料,十幾年來都是如此。
"姑姑,今天買了什麽菜,我這個朋友飯量大,別到時你做的好吃的被他一個人炫了去。"張郃幫著把菜拎進去,看了一眼屋外頭的相如,忙招呼他進來坐著。
”不打緊,家裏還有上次李家送的半隻羊,中午把烤了去,管夠,"張萍笑咪咪的看著張郃,自己這個侄子出去一趟好像壯了些,黑了些,又似乎多了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氣質,但總歸是好變化。
張郃回到家自然便不再客氣,把相如拉進裏屋,準備再躺一會,這一晚,鬧騰的不輕。冬天的淩晨最是讓人困倦,兩人回到房間,就這麽草草的裹上被子睡去。困意席卷,不大一會,屋內雷鳴聲四起。
-------
一片白茫茫,不知是哪,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地麵,白的讓人發慌。張郃手持戰刀立身於這蒼白的世界。
遠方是誰?張郃看見遠方走過一個個身影,看不真切,好像是相如大哥,又好像有金禪小和尚,似乎還有李廣,李雲雲兩姐弟……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這到底是哪?張郃追上前想問個清楚。
"手,不受控製了。"夢中的張郃感覺手中的刀似乎有了意識,自己的手也不聽使喚,狠狠的向昔日的好友砍去。脖頸之間噴出**,還是白色。
“這是血麽?”
"不!"
張郃怒吼,但發不出一點聲音,眼前的好友接連出現,腳步越來越快,追上一個又一個人。手中的刀不曾停止,那些同生共死的好友的頭顱漫天飛舞,噴灑的白色落滿了張郃身上,
"不!"
"不!"
"不!"
張郃喊得撕心裂肺,聲音卻消散在喉嚨之中。張郃看著手中沾滿好友血的戰刀,心中悲切萬分,淒慘一
笑,戰刀橫向。
"我來了!"
-------
"你來啥,你他娘的打我幹啥!"
相如捂著自己的臉,睡得好好的,臉上突然被來了一下,這誰受得了。狠狠的將張郃搖醒,心中感歎一聲以後打死不和這個逼崽子睡一起了。
"相如大哥,你沒死啊。"
張郃看著眼前的一張大臉驚喜萬分,隨即反應過來,剛剛是做了一個夢,汗!
·
"你他娘的,咒我死幹啥,"相如剜了他一眼,這小子到底做了個什麽夢。
"沒啥,沒啥。"張郃尷尬一笑,這個夢可不能跟相如說,奇奇怪怪的。
現在再睡著估計是不可能了,相如簡單收拾一下,站到門頭,呼吸著清晨清冷的空氣。
"那老頭是誰,好犀利的刀法。"
相如站在門口,看著院子裏張郃的爺爺揮舞著一柄大刀,刀上的紅纓隨風搖擺,勝似一團火焰要燒盡一切邪惡。
"什麽老頭,那是我爺爺。"張郃穿好衣服,和相如並肩站著。"走,帶你去看看當年大刀隊的風采。"
院子裏,張郃的爺爺手拿一把古樸的大刀,威風凜凜,眼前無我,無他,隻有當年衛國戰爭血戰侵略者的熱血滿
腔。
想起當年的敵人,張玉林那時還是個十四歲的娃娃,侵略者侵犯龍國,犯下不可饒恕之罪,十四歲的他毅然決然的踏上護衛山河的道路。手上這把刀,就是當時參加大刀隊時發的,沒有長槍大炮,沒有飛機坦克,憑借這把大刀,在星嶺山斬下4000餘侵略者的腦袋。
"殺!"
院中的張玉林收刀而立,剛才的熱身讓他血氣沸騰,眼中殺氣凜然,彷佛前麵的空氣就是當年的敵人,樸實無華的一刀卻帶著雷霾萬鈞之勢,尖銳的刀鋒裹挾著強勁的風,發出猶如鬼魅般的尖嘯。
“殺!"
刀光閃爍,虎虎生風,這一連套的刀法是在血與火的戰爭中磨練出來的,張玉林此刻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時而發出的怒吼是對侵略者最大的恨意。
"爺爺,我回來了。"
張郃見自己爺爺已經晨練完了,笑眯眯的遞上毛巾給爺爺擦拭。
“呦,乖孫回來了。"
看著離家多日的孫子,張玉林喜笑顏開,密布的皺紋擠在了一團,剛才猶如戰神的張郃爺爺瞬間化身為和藹可親的鄰家老頭。相如跟隨在張郃身邊,仔細地打量著張玉林手中的刀。
“小夥子,很強壯嘛。"
張玉林看到張郃身邊的相如正在看自己手中的刀,大方的把刀送到相如手上。
“前輩好刀法,這是殺人的刀法,這是殺人的刀。"相如恭敬的把刀推回,這種刀是有靈性的,隻有在張郃
爺爺的手上才能大放異彩,在自己手上隻能算是一把保養的不錯的有點年代的刀。
張玉林坐在椅子上,摩挲著手上的刀,自從他退下來之後,收藏刀劍成為了他的愛好,給張郃的魚腸劍就是當年參戰時從一個砍下腦殼的太陽國大佐的身上摸來的。對於張玉林來說,收藏來的刀劍再名貴都隻能算是收藏品,隻有手中的老夥計才能真正的算上是自己的寶貝。
爺爺將刀細細的用紅布包好,轉過頭看著張郃,越看越滿意,出去才一個多星期,自家孫子身上就隱隱有一股攝人的氣勢,當真是自家的種。
"走,乖孫的朋友也算是自家人,吃早飯去。"
“呦,乖孫回來了。"
看著離家多日的孫子,張玉林喜笑顏開,密布的皺紋擠在了一團,剛才猶如戰神的張郃爺爺瞬間化身為和藹可親的鄰家老頭。相如跟隨在張郃身邊,仔細地打量著張玉林手中的刀。
“小夥子,很強壯嘛。"
張玉林看到張郃身邊的相如正在看自己手中的刀,大方的把刀送到相如手上。
“前輩好刀法,這是殺人的刀法,這是殺人的刀。"相如恭敬的把刀推回,這種刀是有靈性的,隻有在張郃爺爺的手上才能大放異彩,在自己手上隻能算是一把保養的不錯的有點年代的刀。
張玉林坐在椅子上,摩挲著手上的刀,自從他退下來之後,收藏刀劍成為了他的愛好,給張郃的魚腸劍就是當年參戰時從一個砍下腦殼的太陽國大佐的身上摸來的。對於張玉林來說,收藏來的刀劍再名貴都隻能算是收藏品,隻有手中的老夥計才能真正的算上是自己的寶貝。
"走,乖孫的朋友也算是自家人,吃早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