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鼠患蹤影

都說下水道是城市的良心,裏麵的陰暗和肮脹就是每天人世間的汙穢,它是世間的五毒匯聚之所,也是蚊

蟲蟻鼠賴以生存的土地。

泉城下水道內。

"簌簌~"

下水道中那細微的聲音響徹了一片陰暗,隻見一隻隻噬金鼠、影鼠,密密麻麻隻要視線範圍

內,都是影鼠、噬金鼠,無數的鼠類異獸正在下水道內聚集。

灰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灰綠的。各式各樣,形形色色。

各色的鼠類異獸,仿佛潮水一般地從縱橫交錯的下水道匯聚。

其中三頭紫金色的鼠類異獸正在鼠群的最前方帶路。

"呦~"

最前麵的三隻紫金色鼠類異獸發出高昂尖銳的叫聲,刹那間傳遍下水道每個角落,如同潮水般的鼠群

彷佛軍隊般令行禁止,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等待著首領的指示。

為首的紫金色鼠類異獸嗅了嗅下水道中彌漫的滿是臭味的空氣,很是享受,它更享受的是地麵上那些人類

血肉的味道,快了,快了,整個城市都將是它們鼠類的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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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同誌,感謝你們救了整車人的性命。"

在東山省遭遇影鼠襲擊的張郃二人,等來了當地巡查司的處理,巡查司的人很是感激張郃他們的出手相救,這本是巡查司的職責範圍之內的事,現在出了岔子,免不了吃掛落,但萬幸的是,沒有釀成大禍,為了感謝張郃二人巡查司準備直接派車將張郃一行送回金城。

"行嘞,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相如大大咧咧的一擺手,看的張郃直翻白眼,救這整車人和你有雞毛關係?

張郃也懶得戳穿,和送他們來的人耳語兩句,便揮手道別。

“你跟他們說了啥。怎麽一臉凝重?"

相如看著遠去的吉普車,好奇的問張郃。

"沒什麽。我讓他們注意東山省的各大城市的情況,山裏的異變猴子都是一群一群的,城市裏的異變的老鼠,總不能隻有一隻吧。"

相如想了想,點頭應是,自古以來,鼠災最為恐怖,不僅僅是數量,還有身上攜帶的病菌,對人類來說都是致命的。1348年的西方鼠疫持續了三百多年,差點將西方白種人亡族滅種,何況是這些異變之後的鼠類,一旦數量形成規模,對整個農國將是大災。

“行了,今晚先不回我家,找個旅館,弟弟我帶你瀟灑瀟灑。"

“嘿嘿,正規還是不正規的瀟灑。"

"滾蛋,你這個色胚,和金禪那個酒肉和尚一樣。"張郃笑罵。

金市是江南省的省會,農國六朝古都,多少文人墨客在這座古城留下千古美談,入冬之後的金市更是充滿了新年前的喜氣,管他外界風雲詭變,普通民眾還是依舊如常。

張郃帶著相如在城中最熱鬧的地方四處轉悠,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相如算是見識到了大都市的繁華,從小的他接觸的隻有石鎖,刀樁還有樹林裏的野獸,十幾年來神經持續緊繃,過的是苦行僧般的日子,自從下山以來,外麵的花花世界讓他著實著迷,特別是香煙和酒,在緊張的廝殺之後來上一口,所處之地再險惡都是人間仙境。

"來來來,相如大哥這杯小弟敬您。"

飯店內,張郃二人推杯換盞,桌上盡是肉食,不見一點綠色,這些菜全是相如點的,對於他這種習武之人而言,沒肉那是萬萬不行的。

"我幹了,哈哈。”相如也不矯情,一飲而盡,喝完酒的他水汽蒸騰,張郃暗暗鄙視他,喝個酒居然還用內功逼出酒勁,實屬小人。

這倒是冤枉相如了,他自己都沒注意,自己身上也是同樣如此,到了他們這個階段,身體會自動排除一些雜物,喝醉是太難了。

“小妞,長這麽漂亮,今晚陪哥哥樂嗬樂嗬?"就在張郃二人酒意正酣時,身後發出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相如正待發作,卻被張郃攔下,靜待事件發展。

在張郃身後,坐的是一桌姑娘,新年快到了,穿的同樣也是花枝招展,喜氣洋洋。雖然比不上劉黎,但是滿臉的膠原蛋白,卻是青春的樣子。看她們的樣子年齡也是不大,估計還是學生。

一個喝醉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摸向姑娘們的那一桌,嘴裏盡是些汙言穢語,姑娘們也是不勝其煩,不斷地推搡著避開那男人的鹹豬手。

"你是不是有病啊!"

“啪!”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被騷擾的姑娘也是避無可避,鹹豬手也是摸上了姑娘的腰部,甚至還色膽包天的捏了兩下。被摸的女孩瞬間爆發了,用力的將喝醉的男人推開,並上手給了他一巴掌。

"小賤人,你敢打我"

喝醉的男人挨了一巴掌,惡向膽邊生,將還擊的女生拖拽下座位,手中的啤酒瓶惡狠狠的朝女孩頭部砸去,這一下要是砸實了,這女孩肯定是要住院去了。同桌的女孩被嚇的尖叫四起,大叫著救命。

“啪”

酒瓶子沒有落在女孩頭上,喝醉的男人卻淩空飛起掉落在地,是相如打的。晚上出來喝個酒還能碰上這麽個玩意,實在是敗了興致,特別是男人將女孩拖拽下座位地時候,相如忍無可忍,反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抽在男人臉上。

“哪個褲襠沒係緊,把你這麽個玩意露出來了"。相如損人的功力也不是蓋的,隻不過張郃有係統這個師傅,平常實在是說不過他。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麽?你居然敢打我!"羅旭捂著漸漸腫起的腮幫子,一臉不可思議。

相如嗤笑一聲:"你爸誰啊?”?

張郃喝完了杯中地最後一口酒,吃完了簽上的最後一口肉,笑眯眯的走到羅旭身邊,握著羅旭的手慢慢撫

摸著,好似在摸一件絕世珍品。

“兄弟啊,這手是好東西,再看一眼吧,等會會有點微痛。"

羅旭看著張郃,本來還以為張郃是來道歉的,現在聽這話,羅旭大叫著“你想幹嘛!”

“哢嚓!"

張郃站起身,一腳踩在羅旭手上,清脆地斷裂聲響起,白森森的骨頭戳破皮膚露在外麵,甚是嚇人,圍觀的群眾紛紛退散,幾個女孩也依偎著抱在一起。

突然之間的變故讓羅旭一時之間沒有感到疼痛,過了幾秒,注意力漸漸集中在斷口之外,疼痛如同潮水襲

來,讓羅旭疼的哭爹喊娘,抱著斷手滿地打滾。

"兄弟,叫人吧,我在這等著。"

張郃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滿地打滾的羅旭,嫌棄的吐了口痰。相如在旁邊樂得看熱鬧,拿著隔壁桌的肉串大快朵頤。

圍觀的群眾中估計是有認識羅旭的,見相如二人下手如此毒辣,沒敢上前為羅旭出頭,偷偷的用電話通知了羅旭那邊的人。

張郃早就注意到了,也懶得說什麽,靜靜的在那等人來,不是他多管閑事,這種社會渣滓,還是得讓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好好教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不多一會,外麵幾輛載滿人的麵包車急停在燒烤店門口,車上的人拎著砍刀鐵棒紛紛湧了進來。

地上的羅旭見自己人來了,瞬間打起了精神,指著相如和張郃瘋狂叫器。

“把他們四肢打斷,出了事我負責!”

相如哈哈大笑,實在不是看不起這些人,自己就是站在著不動,任憑他們砍一晚上估計連油皮都不會破。差距實在太大,相如想起他之前碰到金禪小和尚和車上神秘人的無力感,現在自己也總算是感受到了這種快感。

衝進來的人見張郃二人不僅沒有跪地求饒,還在那瘋狂的嘲笑他們,著實讓人火大。

“幹死他們!”

領頭的人扶起羅旭,指著張郃和相如,惡狠狠的對著旁邊的小弟下令,今天晚上,這兩個人必須躺下!

相如也不說話,笑眯眯的把頭伸了過去,意思很明顯,盡情的打。

“鐺!”

一根根鐵棒如同雨點般砸在相如頭上,發出陣陣轟鳴聲。

相如撓撓頭,無辜的對他們擺了個手,表示自己沒事,再來。

眾小弟嚇到了,這是什麽頭?旁邊的張郃卻是等的不耐煩,跟這些小無賴玩什麽,拍了一下相如肩膀,示意自己來。

相如同情的看了一眼在場的人,隨即就溜進後廚,招呼老板再烤上些肉串,看人打架是很耗體力的一件事好嘛。

張郃猙獰的笑著,看的眾人冷汗直冒。

“小寶貝們,來吧,盡情的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