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幹兒子

曹真這個人說出來的話真的是狗聽的都搖頭,龐元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為人師的人,他的嘴巴好像一刻都閑不下來,每次開口都要數落別人。

“曹真,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麵,但你好像絲毫不客氣,總是能夠對我的缺點進行一番批判,既然你都是一個這麽真誠而率性的人,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

曹真冷哼一聲,“當然不用客氣,既然我說你的缺點,你也可以說說我的缺點呀。”

龐元直正有此意,“難道就沒有人說過你說話太直了嗎?”

曹真認真地點點頭,“他們的確是這樣說的,可又如何呢,我說話隻是因為我想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展示給別人,我想說的話都是我內心所想的,難不成要像他們一樣,嘴上一套背後一套,表麵一套心裏一套。”

龐元直對這樣的人有些無話可說,但也深深地明白,這種人容易鑽牛角尖,說白了就是一根筋。

“好吧,先別說其他的了,要不我嚐嚐,我這好茶還是你父親給我的。”

蔡琰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曹真毫不客氣地一飲而盡,龐元直深深地覺得這人能夠活到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曹真,原名是叫秦真,他的父親曾經是曹操手底下的一名將軍,後來死了。

曹操就幹脆將他認成了自己的幹兒子。

這本來是一番佳話的,曹操顧念舊情將故人之子認成自己的親兒子。

可實際上不然,要知道曹操這個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的,絕對不會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秦真父親之死有所蹊蹺,而背後黑手其實就是曹操。

眼前的人可謂是認賊作父,而且到現在都不得而知,甚至是真心實意地敬仰著曹丞相。

因為曹操無論在外麵有多麽的心狠手辣,可是麵對自己幹兒子的質問時,總是能夠用謊話給圓回去,這個愣頭青一聽就盲目地相信了。

以至於到現在為止,這孩子都認為外麵的那些風言風語完全就是在黑他偉大的幹爹。

龐元直用自己的神識看到這一切之後,也隻能夠無奈地歎息一聲,果然這世界上最怕的不是一個完美的謊言,而是害怕你自己騙自己。

曹操之所以留著這個幹兒子無非就是因為這家夥力大無窮,在戰場上可謂是無往不利。

曹操為了得到這個人,不惜殺了他的老部下,給自己留下了一段好名聲,可事實證明有所失必有所得,因為他發現這個無所不能的利器在戰場上的確所向披靡,可是換做平日裏就有些麻煩了。

所以曹操也有些煩了,就幹脆讓這個人去外麵曆練一段時間。

本以為任何一個人出去曆練一番,經曆了折磨之後,總歸會把性子磨得更為圓滑一些,畢竟見過的風光不一樣了。

可惜這人出去曆練過了之後還是這個樣子,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超強的武力值。

就算有的時候他被人給惹惱了,自己也不會吃什麽虧,因為他超強的武力值總是讓別人吃虧,也是讓別人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外麵遇到的男人不要隨意挑釁,就算對方說出來的話,讓你覺得他是個傻子。

因為有些人隻是傻而已,但是武力超強。

龐元直搖了搖頭,曹操的想象可能要破滅,他可能以為這番曆練之後回來的一定是一個聰明絕頂,而且武力值超強的幹兒子。

說不定還能夠比肩呂布,世界上大相徑庭。

因為他的武力值還是那麽超強和之前相比,還更為厲害了,但是這腦子是一點都沒。

“這樣吧,你在我這喝茶呢也喝了,如果有什麽喜歡的話,可以跟我講一聲,我可以送你一些,你這次回來,想必是為了見你的義父吧。”

曹真一說到他義父眼睛都亮了,龐元直頓時心裏不妙,果不其然,這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一個勁地開始誇他的義父是多麽的英明神武,神機妙算。

龐元直都覺得有些心累,如果這小子知道了曹操其實是他的殺父仇人,還會不會這樣誇曹操?

“我本以為義父既然選擇了你,那你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雖然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看出你的過人之處,但直覺告訴我,你有點意思。”

龐元直隻能說一聲謝謝了,“謝謝你覺得我有意思。”

好說歹說總算先將這人給送走了,龐元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這個人好像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外頭的紛紛擾擾似乎與他無關。

“曹操怕是有的受了,這兩日可能都要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了。”

龐元直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蔡琰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了。

“可不是嘛,第一次見到像他這樣的愣頭青之前便覺得曹真太過於莽撞。”

龐元直這才想起蔡琰也是曹操的幹女兒,這曹操還挺喜歡收幹兒子幹女兒的。

“說起來他也算你的弟弟吧……”

蔡琰捂著嘴笑,“從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但我和他沒見過幾次,你看他甚至都沒有把我認出來。”

蔡琰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嘴裏嘀咕著。

果然如龐元直所料的那般,曹操看到自己這個許久不見的幹兒子回來時眼裏也放光了。

正好要打仗了,有了他的話豈不是如虎添翼。

自己這個幹兒子雖然愚鈍,但經過一番曆練之後,想必會成熟很多吧。

曹操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內心是滿是歡喜的,“許久未見,可還好。”

曹真一點真誠,“父親,我回來了!”

“說說看,這一路上有沒有發生什麽趣事?”

曹操讓他趕緊坐下,又讓侍女煎了一壺茶水。

曹真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是口才也是不錯的描述起那些故事來也是繪聲繪色的,就是故事之中,又夾雜著他的一絲天真。

“如果說起趣事來的話,那就可多了,我這一路上劫富濟貧,幫助了許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