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丟人現眼

“剛剛我已經去找過曹丞相了,曹丞相呢,也是覺得這件事情大公子的確做的有不妥之處,既然有不對的地方,那自然應該勇敢地站出來,道歉一方麵能夠維持著你們的尊嚴展示著你們的氣度,另一方麵也能夠讓其他人折服,以免被人抓住了把柄。”

龐元直曉之以情,動之以情,曹丕才不上這個當呢。

如果他真的在意所謂的臉麵的話,那麽當初就不會將女人給帶回洛陽城。

說白了他完全就不在意這些臉麵和名聲,他們父子二人都是一樣的,曹操玩弄別人妻子的時候也完全不在意這些,現在裝什麽清高要什麽臉麵呀,這不是作秀嗎?別人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樣的人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父親才不會介意這種事情,你可別忘了我父親紋的女人比我都多,做出來的事情比我都惡劣,他又沒有什麽資格來指我的不是。”

曹丕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曹操今天早上打了他,心裏還有些不滿呢。

龐元直搖了搖頭,“做兒子的,怎麽能夠這麽詆毀父親的清白呢?曹承軒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心寒的,畢竟他這麽盡心盡力地為你想著一個萬全之策。”

“而且現在的局勢看來,有些事情也由不得大公子了。”

龐元直摸了摸旁邊的狗,大黃立刻凶狠地叫喚了兩聲,曹丕頓時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被這條大黃狗所支配的恐懼。

當時他一個大男人,一米八幾大個子偏偏在這條狗的爪子之下毫無還手之力,到現在他都能夠想象得起來那種深寒之意像是要深入骨髓一般。

“你想幹嗎?我告訴你,這裏可是丞相府又不得你亂來,你最好帶著你的狗趕緊滾開,不要在這裏撒野!”

“我看大公子的板子應該打得不是很重,還能夠活蹦亂跳地跟我說話呢,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選擇明天吧,你們幾個明天就把大公子給帶出去。”

“就算是抬也要給我抬到大街上敲鑼打鼓的,讓大公子告訴其他人,昨天晚上他所犯下的惡行和真心實意地道歉。”

龐元直臉色一冷,周圍的那幾個侍從頓時臉色蒼白一動也不敢動,整個屋子之中滿是森寒之意,就連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剛剛還在不斷咒罵著的曹丕也是渾身冰涼,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曹丕知道這人之所以敢做這種事情,肯定是得到了曹操的允許,如果曹操都已經放棄他了的話,那他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控製得了龐元直。

這樣一來的話,他豈不是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了。

龐元直就是想讓曹丕體驗一下,沒有辦法反抗的感覺。

“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吧,你就是想讓我丟臉是不是!”

曹丕反應過來之後,心中一陣悲涼,在極端的情緒下難免有些失控,直接躺在病**大喊大叫,他每次大喊時屁股都會發疼,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控製那麽多了,他急需宣泄自己的情緒。

龐元直就喜歡看著敵人無能狂怒的樣子,一個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說明他在這個方麵沒有辦法,所以隻能夠妥協,憤怒之後往往就是妥協了。

所以他笑眯眯的,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沒有被罵時該有的反應。

“是啊,可是這也是為了你著想呀,大公子連曹丞相都同意了的,我豈敢亂來?”

“明天這個時間你應該已經在街上了吧,到時候我會讓人給你特製一張上等的椅子,椅子的中間有個空洞正好可以放置你因為打了板子而疼痛的屁股。”

龐元直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大黃又對著他叫喚了兩聲之後,這才離開。

一人一狗也離開這個屋子,屋子裏麵的氛圍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曹丕也回過神來,氣地將自己手能夠到的東西全部摔在了地上。

頓時那些仆人們跪了一地,屋子裏滿是劈裏啪啦的聲音。

這一切都不在龐元直考慮範圍之內,他現在要去安排一下,明天早上非常有意思地遊街示眾。

曹操可能也沒有想到,本以為隻是道個歉而已,居然搞得這麽興師動眾的,而且還是以這麽丟人的方式。

等他回去的時候,先是問了問蔡琰,“甄宓今天的情緒怎麽樣?有沒有好好吃飯。”

蔡琰眉頭皺皺,滿是擔憂,“東西還是吃了一點的,喝了一點清粥,但整個人還是鬱鬱寡歡,我請大夫來給她過了,大夫說這是心病。”

一個人的心受傷了,比身體上受傷了更難醫治,因為他看起來好像隻是心情不好而已。

龐元直有些無奈還是打算親自去開導一下甄宓。

等下午的時候,房間裏隻剩他們兩個人了,甄宓還是那個甄宓,哪怕現在眉眼之間滿是憂鬱,整個人如同一潭死水一樣,可以就是漂亮的有些觸目驚心。

“今天的飯菜還合胃口嗎?”

甄宓點了點頭,“我對飯菜沒有任何的意見,你也沒有必要再來找我,如果你是想安慰我,我個人覺得沒什麽必要,但還是謝謝你。”

龐元直挑了挑眉頭,還能夠劈裏啪啦地說話,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吧。

“其實我一直搞不懂你,這人怎麽就這麽善良,為什麽老是想著幫助別人呢?你幫了我一次還要幫我第二次嗎?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可是會引起曹操的懷疑的,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曹操遲早會知道的,羽翼還沒豐滿之前,你暴露了這些無疑是將自己推向死亡。”

甄宓平日裏不怎麽說話,今天一開口就說了一大堆。

龐元直也感覺得到這個狀態很不對勁,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在交代後事一樣。

“甄宓,你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麽說的嗎,我救你並不是因為單純的救你,而是希望你能夠在這個世道裏活下來,這樣我才能夠看到活下來的希望。”

都說女子在亂世中最難將息,可其他人不也是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