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翻牆

隻要他們能夠內訌,瓦解他們內部的聯盟那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趁著曹操心情好,曹丕有點想法,哪怕過了這麽長時間,他依舊放心不下甄宓。

看著曹操自己摟著美人過得開心得很,而他一個人在孤苦伶仃地麵對這樣的窘境,甚至被別人指指點點笑話了好長一段時間。

也好在今天龐元直沒有在這裏,不然的話曹丕火氣更是盛。

“父親今天您心情正好,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該說不該說。”

曹丕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無非就是想請求一些事情,曹操還以為是什麽小事呢,當即大手一揮便允許了。

“你說吧!”

其他人也是其樂融融,曹丕看到現在的氛圍正好,幹脆一鼓作氣將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甄宓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兒子始終覺得還是忘不了她。”

這話一出,有些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在那嬉笑打鬧,“不是把大公子過了這麽長時間你都忘不了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又不是什麽幹淨的貨色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了。”

“要我說呀,這天下之大不知道有多少美人,又何必一對一其中一個女子念念不忘呢,可半點都沒有你父親的誌向呀。”

眾人哄堂大笑,唯獨曹操臉色鐵青,眾人也發現了,曹操的臉色不對,頓時安靜下來,整個大廳之中氣氛格外尷尬。

曹操肯定是生氣的,他生氣的點在於自己的兒子不分場合。

更看不懂人的臉色,雖然今天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些自己人,所以才能夠說一些毫無顧忌的話,可正是因為是自己人的緣故。

曹操更想將這些人留給自己的兒子,讓他們認可自己的兒子以後也,好做事一些,可偏偏這傻子像是戀愛腦附體一樣,搞了半天居然還是為了一個女人求情。

“父親……”曹丕看到曹操的臉色,瞬間就惶恐不安,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上更是冷汗直流。

“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聽到過,如果你再提的話,我就將那個女人給殺了。”

曹操直接放狠話,還將自己身旁的女人給推開了。

英雄喜歡美人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如果因為一個女人而耽誤了正事,甚至將整顆心都給撲了上去,那就是愚蠢的表一線,這樣的人根本成不了大事。

曹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沉溺於聲色之中,被一個女人給勾了魂,之前也是聽了龐元直的話才留了那女人一條性命,可現在看來如果曹丕繼續想著那個女人的話,甄宓的性命是留不得了。

曹丕坐回了自己的原位,整個人低著頭,像一個被嚇壞的鵪鶉一樣,不敢說話。宴會上有一些善於活躍氣氛的人大聲地嚷嚷了起來,又將整個宴會的氛圍推向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唯獨坐在於原位的曹丕,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龐元直。

他不敢對自己的父親怎樣,難不成他還不能夠對一個書生怎樣嗎?

曹丕出於對自己父親的絕對信任,所以將所有的罪過全部都推到了龐元直的身上。

如果不是這小子突然跳出來的話,他和自己的愛人絕對不會分開。

到現在為止,曹丕都認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兩情相悅的。

當天夜裏,月黑風高,曹丕翻越圍牆,跳進了屋子。

“是誰!”甄宓剛剛打算休息,才把外衣給脫掉,就聽到一個聲音。

之間從院落邊的牆邊,一個黑色的影子逐漸走了過來,甄宓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淩厲,她順手就抄起了一把匕首。

影子沒有說話,而是慢慢地走了過來。

在影子靠近門的那一刻,甄宓手中的刀直接伸了出去,她可不是什麽任人宰割的溫柔小綿羊。

之前會被綁到這裏來,也是迫於無奈,為了保住其他人的性命而不得不屈服。

可是到了以後,自己的家人早已無恙,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這一條性命和自己的清白。

“是我……”

聽到聲音的那一刹,甄宓猛地將刀給收了回來,差點割傷了自己的手。

下一刻門開了,甄宓語氣有些急促,眼裏也有一些不耐煩。

“你怎麽來了,你找到我這裏來丞相知道嗎?要是知道的話,你可沒什麽好果子吃連帶著我。”

“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曹丕滿眼深情地說。

戀愛腦上頭了,可以忽略你說的所有傷害他的話,而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甄宓眉頭一皺,往屋子裏走去,而且順便穿上了之前脫掉的外衣。

“許久不見,你有想我嗎?”

“我哪裏敢想你啊。”甄宓相當不耐煩地重新將燈給點燃。

屋子裏麵燈火重重,就連外麵的月光都格外的溫柔。

屋子裏麵的氛圍卻相當的詭異,其中一個自認為含情脈脈,覺得今天晚上的見麵是一場迫不得已的幽會,是兩個有情人被迫分開的見麵。

甄宓則認為這是一場折磨,而且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那種。

也不知道曹操英明一世,怎麽就生出了這樣一個戀愛腦兒子,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

真是難以理解,並且非常地想將人給直接轟出去。

甄宓之前還打算在洛陽城內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等確定好了之後再離開,現在看來得抓緊時間準備了,早點逃離,這裏才能夠擺脫這個人的糾纏。

“如果不是龐元直的話,我和你之間本來應該是恩愛有加,絕非像現在這般生疏。”

“你再等我一段時間,我一定要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甄宓都想嘲笑他了,這人也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居然想要去挑戰龐元直。

“算了,你我之間可能有緣無分,曹丞相也不希望你和我繼續在一起,你又何必讓你的父親為此而擔憂呢?要知道你可是他的繼承人呀。”

甄宓始終沒有撕破臉皮,還是笑眯眯地說著,就像之前那般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