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與大叔和老爺爺的相遇篇1
“原來如此。”
我先是讚同地點頭，接著提出疑問。
“既然你們認為自己還有一定的能力，為什麽還要龜縮在這裏呢？”
也許是我的質疑沒完沒了吧，有位青年受不了站起身來。
他說：“你煩不煩啊你，都說了我們的能力所剩無幾，能力不多不代表沒有能力，也不代表我們有出戰的能力，知道嗎？”
嗯嗬嗬，對“自己人”倒是勇氣可嘉。
這段話簡單來說就是他們不想出戰吧？
“話說你誰呀你？”他似乎這時才發現我這個新麵孔竟然在主導會議。
警惕性可真高。當然是諷刺意味的。
你問我誰？
“我是你們新來的上司。”我說。
“新來的……上司？”
他的視線在我和葉琉璃身上交互幾眼後，小聲說了句“不可能……”後就眼神躲閃龜縮到人群中去。
哎呀哎呀，嘴上這麽說身體倒很誠實嘛？
“就是這樣，各位。對於我這位新來的上司有什麽話要說嗎？”
輕鬆擊潰出頭鳥之後，我信心大增。
“你、你真是新來的上司？”說話的是那位經常漲紅著臉的老爺爺，不過他現在的臉色倒很正常。
“如假包換。”我用眼神示意他們看向葉琉璃所在的方向，她仍舊低垂著腦袋坐在那裏。
注意到我們的視線，她抬頭強顏歡笑看了我們一眼後，又重新垂下腦袋。
“你們的‘原’上司，葉琉璃大小姐什麽話也沒說，不是嗎？”
我特意在‘原’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接著是一陣沉默。
我從他們沉默的態度中，讀出了他們接受的事實。
“……唉。”
這時一個歎息傳來，是那位愛歎息的大叔。
“小兄……”
大叔似乎有話對我說，但在稱呼上有所糾結。
“沒關係，叫我小兄弟就好。”我體貼地化解了他的糾結。
然後他歎息一聲這麽對我說：“小兄弟，如你所見，現在以林大師為首的同事們深受信心大跌之苦，能夠出手恐怕隻剩你我。”
原來如此，是位盡心盡責的好人呢，這時候還想著完成任務。
至於林大師就是那位老爺爺吧，但我看他們還是蠻有精神的喔？
至少在對我這件事上。
“你不能獨自去嗎？”問出這句話我並沒有其它意思，隻是單純好奇。
“實不相瞞。”大叔歎息一聲後回答了我的疑問。
他說：“我並非陣法師，而且每次戰鬥後身體都會無法動彈一段時間。”
哇啊。
這麽重要的秘密竟然在大廳直接說出來，也不怕被有心人利用。
我感歎大叔心大的同時微微抱有歉意。
畢竟他是在回答我的疑問。
“所以你才想要我和你一起去是嗎？”
“正是。”
嗯嗬嗬，我再次露出了壞人似的笑容。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除了你，其他人已經可有可無了呢？”
“……敢問這是什麽意思？”從旁插話的是那位愛紅臉的老爺爺。
我站起來用力伸展著身子。
一邊說：“畢竟大廳裏有這麽多的能人，卻連我這位新任上司都要親自出手，那養你們又有什麽用呢？”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就、就是啊……”“我、我們可是為大小姐做了許多工作！”
大概是聽出來我的言外之意，他們紛紛激動地站了起來。
爭相表達著自己的忠心，以及述說著曾經做了怎樣怎樣的貢獻。
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你、你們……？”連愛歎息的大叔，都忘了歎息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們。
不過更多的是喜悅之情。
“林大師，你們恢複了？”
但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疑問，不如說根本沒有人在意他。
“你不能解雇我（們）！”
他們異口同聲對我說。
哎呀哎呀。
“你們打起精神來了？”
“沒錯，現在精力充沛到甚至想要大鬧一場！”
“這是什麽意思，想要找我茬是嗎？”一名肌肉男在我麵前秀起了肌肉，我對他回以微笑。
“不敢不敢，是說要讓城主府的那群家夥知道我們的厲害！”
“沒錯，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吃素的！”
一邊說一邊氣勢洶洶地往門外走去。
哎呀，這麽怕我解雇你們嗎？
可惜我沒有這個權利哦？
話又說回來，他們真的是“正直善良”嗎？
在我看來，除了那位愛歎息的大叔，其他人都是想偷懶而已。
至於原因嘛，從我看到那位老爺爺那時起，就知道了……
這是發生在剛來萬金城的那個傍晚，我和千語分別後在城內獨自漫步，遇到雇主葉琉璃之前的故事。
………
“什麽？陣法師工會？沒有喔。”
“陣法師工會？沒有沒有。”
走在由青石板砌成的大街上的我，一連詢問了好幾個路人陣法師工會怎麽走，答案都是沒有。
“為什麽會這樣呢？”
我無法理解，陣法師工會經過數千年的發展，早已遍布整個大陸。
這裏竟然真的沒有！？
我一開始以為這座城市的陣法師工會隻是低調而已。
我才會抬頭一眼看不到它的標誌。
啊，不妙。這時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錢不夠了。
我們今晚可能真要淪落街頭了。
因為陣法師工會對陣法師有補貼。
工會不僅會為陣法師們介紹工作，還會在他們找到工作前提供最基本的住所和食物。
因此我們從一開始就沒計劃住宿費和食物費。
我包包裏的錢財在來的路上，進城費以及逛街時消耗空空。
千語他們那邊估計也是一樣。
必須要立刻賺錢了呢……我空空的肚子如此提醒著我。
………
“……唉。”
路邊的歎息聲引起了我的注意，發出歎息的是一位滿臉哀愁的大叔。
我想著機會來了並向他搭話。
“小夥子，你看起來似乎有什麽煩惱呢？能說給老夫聽聽嗎？”
那位大叔歎息一聲說：“我和同事正要去執行任務，可是同事卻突發疾病，一病不起。”
原來如此，是生病啊。
“那你為何不帶你那同事去看醫生？”
難道是沒錢嗎？我打定主意，若是大叔沒錢看病的話，我就轉身離去。
畢竟我自己也是為錢所擾的可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