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考核失敗
“這一輪考核對你徒弟可不大友好啊，他殺性太重，估計走不出幻境。”寒瀾說道。
“一切都是他的造化，就算失敗也算是警示吧。寒老也不用在意，他不會加入學院的。”
“這不是加不加入學院的問題，我是不想再出一位殺神。他雖然是冰係魔法師，但修煉一道不僅僅隻有魔法，你難道忘了二十年前那位？”寒老怒道。
……
第三輪考核，讓人置身環境，每人所經曆的幻境不盡相同，但難易程度都不會差多少。楚瀚在環境中，被人類圍殺，隻因為他護著一魔族被人類所不容，將他當成叛徒對待。
楚瀚一邊帶著魔族逃跑，一邊擊殺追過來的人族。
楚瀚所經曆的幻境是特製的，一方麵對他的過去，學院比較了解，另一方麵楚瀚情況特殊，最為主要的是他本身戰鬥天賦好，但殺心太重，學院對此很在意。
楚瀚所帶著的魔族正是鍾亮，楚瀚很輕易陷入幻境，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真是，太過深刻。楚瀚對感情很重視，他不會輕易割舍一分感情，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是魔族也不會改變，何況鍾亮未曾殺害過任何一人。
“與魔族為伍，你枉為人族。”一聲怒喝傳入楚瀚耳中。
“魔族又如何，他在我身邊未曾傷害一人，你們就要殺他，為何？”
“哼，這是族群之爭，其實你所認為的無為便可放過。”其實楚瀚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在他心中，並非沒有善惡，隻是因為身邊這魔族是他朋友，管他是非善惡，隻要沒有觸動他的底線，他就是要護，這就是楚瀚。如果有一天，兩人戰場相見楚瀚也不會留情，這就是楚瀚。他有他的是非觀，他有他有他的立場。
“族群之爭又如何，要打就打，現實中我沒實力，既然有這機會我還能不戰？”楚瀚一聲怒吼，轉身便衝向人群。
轉眼，楚瀚回歸現實，剛一蘇醒，李鎮山就將他帶走。
“你什麽時候知道那是假的的？”寒瀾問道。
“寒老，我一開始就知道，我還知道隻要我不幫他我就能直接通過考核。”楚瀚沒有隱瞞，他接著道，“如果真的可以，我還是會幫他，沒有理由，我隻知道我什麽都不做，一定會後悔。”
“放肆。”寒老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族群之爭是你這小心思，小情感能左右的？”
“第一，我沒有左右戰局的實力，就算有我依舊是人族，如果有一天戰場上相遇，我會毫不留情對敵。我自有我的善惡是非，我說不出，但我一定有我的評判標準。如果有一天我認為人族有錯，我也會毫不猶豫站在對方那邊。”楚瀚不卑不亢，眼前之人是他的長輩，他不敢不敬，他也不會欺騙，他明白他自己就是這樣，不會輕易改變。
“你，你……”寒老氣得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小七，快道歉。”李鎮山也隱隱有些不滿。
“我所言，我也會做，即便今天我不這樣說，按你們的想法說，可我心中就是這樣，我也不想說謊。在座的都是我長輩，如果非要逼我，請恕我不能如願了。”
“夠了。”聖光冕下皺眉，“你經曆過戰爭，你知道有多殘酷。”
“是，我說過，戰場上我不會留情，我也有我的善惡是非觀，在這件事上，我還是會如此做。”
“哪怕是幾十萬人的生命做代價？你有你的善惡是非觀，但你太重感情，你想想自己會不會因此影響到你的判斷。”李鎮山說道。
“我承認我有私心，既如此，徒兒也不會給您丟臉，考核失敗，我自會離開，希望可以允許我等他們幾個考核結束，道個別。請師傅將我逐出師門，未來即便為天下人所不容，也不會影響到您半分。”
“我準了，你考核失敗，不能加入學院，不過你依舊是我徒弟。如果有一天你為天下人所不容，我會親自清理門戶。”
“我拜師隻是為了神器，我也沒打算和您一起修行。吞靈大法有缺陷，這段時間我將心得和一些修改建議記錄了下來，包括利用邪靈能量戰鬥都有記錄。”楚瀚說著遞出一個卷軸。李鎮山接過卷軸。
“對了，對抗邪靈，要精神力足夠強，我和那邪靈對戰，我利用精神力牽引可以直接吃掉它，並且吸收其能量。這使我魔力進步很大，但有一部分能量無法吸收，那能量還會釋放精神波動，戰鬥時時刻**我殺戮，平時也無法安心修煉。這是我總結出的方法，都嚐試過，可以使用，對抵抗那能量有一定作用。但是最好的方法使用精神力牽引釋放出來，這是我所說的利用邪靈能量戰鬥。不過這方法對精神力傷害極大，負荷也很大，所以對抗邪靈附身精神力才是根本。邪靈附體，目前來看無論如何都會對人精神有影響，不過好在對人修煉也有些好處。”楚瀚又遞出一個卷軸。
“我不明白的是，邪靈的能量為什麽提升魔力那麽明顯。”
“一個原因是你修為低，另一個原因是邪靈太強，即便能量不多但是質量更好。你知道邪靈為何會附身人族嗎？”
楚瀚搖搖頭，聖光冕下接著說道：“因為他們被這個世界所不容。附身人族他們就能使用人族的力量，被人族氣息掩蓋本身氣息，從而逃脫世界法則。”
“世界法則？”楚瀚不明白，這一切對他而言太陌生。
“世界法則你以後會明白，現在不需要知道太多。你隻需要知道實力越強受到的法則約束越強，無論是魔族還是邪族，亦或是妖獸，它們任何一族整體實力都比我們強，若不是法則約束，我們早就敗了。即便如此，形式也不樂觀啊。你所做的這些對人族意義重大，希望你以後在邪靈方麵有其他進展，一定要告訴人族。”聖光冕下說著，便深深向楚瀚鞠躬。楚瀚並沒想到，自己隨意所為牽扯重大，但麵對這鞠躬他是在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用想太多，你應該受，也有這資格。”聖光冕下看出了楚瀚為難，“離開學院後天使聖殿會派人殺你，你自己小心。不過你放心，不會出現比你強太多的人出現，他們麵子上過不去，你師父也不會答應。”
“謝謝。”楚瀚由衷地感謝。
“天使聖殿這麽做也是與邪靈有關，若是你被殺了，你師父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如果沒有，也希望你日後擺脫了邪靈，也不要和他們做的太絕，索要賠償便好。雖然這很自私，但……”
“我明白，多謝閣主，還有師傅。”
“不過，如果有機會，你可以教育教育他們也不錯，他是個迷路的人……”
楚瀚看著這位站在人族第一線的人，此時的他沒有意氣風發，反而顯得有些疲憊和慘老，楚瀚能感覺到，但他並不理解，也無法感同身受。
“你和你師傅聊聊吧。”在聖光冕下示意下，寒老也跟著離開。
“師傅，我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一個孩子罷了。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拜師，但你在我眼裏都是我徒弟，隻是一個孩子罷了。”
楚瀚看著李鎮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神器和魔核你拿著，雖然你屬性不合，但畢竟是神器，作用還是很大的，本想給你師姐，她硬是要給你。或許就是有緣吧，這魔核就物歸原主吧。”李鎮山將一雙手套和兩個魔核遞出，兜兜轉轉，楚瀚成了那次遺跡最大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