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十月份的時候有NBA中國賽,男生自然不會錯過,奈何學校沒電視沒網絡,無奈之下隻好用手機上網看文字版的直播。
趙鶴立是NBA的球迷,據別人說他可以不吃飯可以不睡覺可以不喝水,就是不能不看NBA。
高中時期,學校是不允許把手機帶到學校的,可總有部分學生陽奉陰違,偷偷藏著,隻要不被老師發現就萬事OK。
趙鶴立就是其中之一,因為身高問題他坐在最後麵,所以有些肆無忌憚,此時正好又是中國賽的最後一場,所以他上課的時候忍不住拿著手機上網看直播。
下半場一開始霍華德就完成一記精彩的扣籃——據後來趙鶴立激動的表述是這樣的:他在空中接球後,直接雙手扣籃,將落後的比分扳平。
趙鶴立是魔術隊的死忠粉,如此好球他忍不住當場大喝一聲,拍著桌子就叫:“好球!”可惜他忘記了此時正在老豬的語文課堂之上。
老豬原本正在深情地朗讀《沁園春•長沙》,讀到“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時候,趙鶴立一個拍桌子起身,老豬硬生生地將下一句話咽了下去,然後抬頭看著**昂揚的趙鶴立說:“哎喲,趙鶴立,你是覺得你比我讀得好嗎?”
趙鶴立摸了摸後腦勺兒,沒反應過來,不過手機倒是已經被他偷偷扔回了課桌裏。
老豬輕咳了一聲:“好吧,那你來讀,讀得**一點兒,就跟你剛剛說話那聲音一樣。”
趙鶴立哀號一聲,卻也隻能抱起書本讀了起來。
許子心在前麵笑得前俯後仰,用手指點了點蘇珩的背脊:“我跟你保證,他剛剛肯定是在看NBA的直播賽。”
然後,許子心拿出課桌裏的小鏡子,對準陽光,用鏡麵反射著陽光照到了趙鶴立的臉上,見他眯著眼睛那一臉倒黴相,幾人捂著嘴笑得起勁。
當然,課後趙鶴立追著許子心追了十分鍾,直到她躲進廁所才算逃脫。
這期間蘇珩和陸維安在學校裏統共隻見了一麵,那次她的數學作業本被呂銘落在了老師辦公室,呂銘又正好有事,所以讓她自己去拿。
她敲開了老師辦公室的門進去,卻見陸維安正和錢多多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她猶豫了一下輕叫一聲:“錢老師。”
錢多多抬頭看到她便說:“哦,蘇珩啊,是不是來拿你的作業本?呂銘那小子太健忘了,來,拿去。”說罷,她伸手遞過一本作業本。
陸維安抬頭看了蘇珩一眼,對她輕輕一笑,無聲地說:“最近還好嗎?”
蘇珩抿唇一笑,微微點頭。
這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密語,蘇珩覺得很欣喜,又覺得呂銘實在是忙得太是時候,縱然隻是這樣一個無聲的對視,也足夠她回味上許久許久。
這天,許子心忽然神神秘秘地敲敲蘇珩和孫文婷的背,讓她們轉過身來,然後偷偷摸摸地說:“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宋國亞和尤紹有問題啊?”
楊詩妍抬眼分別看了看尤紹和宋國亞,然後搖頭:“他們怎麽了?”
“你不是號稱八卦女王嗎?怎麽這種消息都不知道。”許子心說,見孫文婷也抬頭去看那兩人,急忙把她的頭拉了下來,說,“別打草驚蛇哪。就今天體育課的時候,我不是不舒服所以早早回來了嗎?你們猜怎麽著?我看到了尤紹和宋國亞坐在一起,兩個人笑得那叫一個歡,手也互相抓著,見我進來才若無其事地分開。我是誰啊,怎麽還能看不出來?”
孫文婷捂著嘴說:“這是真的?看不出來啊,不過宋國亞最近好像是有些不對勁,回寢室也回得很晚,也不和我們混在一起了,難道是因為有情況了?”
楊詩妍點頭:“是哇是哇,不過她看上去就是好學生一個,居然也會早戀,不敢相信啊。”
蘇珩想到高一的時候尤紹曾經義正詞嚴地對老豬說他沒有談戀愛的事情,心想,他難道忘記那時候的話了?
四人都覺得這個爆料太過勁爆,但是可信度不高,於是準備秘密偵查情況。
因為宋國亞每晚回寢室都有些晚,所以四人猜測她應該是和尤紹去花前月下了。許子心好奇得不行,本來應該第二節自習課下課就回家的,結果硬是留到了第三節自習課下課。
四人跟偵探一樣偷偷摸摸地跟在宋國亞的身後,隻見她正小心翼翼地往情侶道走去。
情侶道是N中聚集情侶最多的地方,它一麵是湖,一麵是小樹林,就算被突擊檢查了也能很快地逃入小樹林中不見蹤影,所以本來是讓學生們早讀的地方不知不覺就成了情侶道。
四人動作很輕,又懂得隱蔽,很快就發現了情況,宋國亞果然和尤紹在情侶道見麵了,尤紹甚至緊緊地抱住了她。
許子心激動了,小聲對另外三人說:“瞧見沒,我就是福爾摩斯再世!”
楊詩妍急忙點頭:“那必須的。”
許子心想了想拉著三人衝了出去,跑到尤紹他們身邊叫了他們的名字,見他們跳起來分開便笑得不行。許子心說:“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宋國亞臉皮薄,臉已經紅了,頭也低了下去。尤紹倒是還比較正常,不過微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的緊張,他說:“你們怎麽過來了?”
“就許你過來,我們不能過來啊?”楊詩妍笑,“我們這不是來晃晃嗎,看看風景什麽的,誰想到會遇到你們啊!”
孫文婷也說:“是啊,倒是你們是怎麽回事啊?居然偷偷摸摸在一起了?”
蘇珩不好意思說話,就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
尤紹也忍不住臉紅了:“誰規定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我們就在一起怎麽了?”說罷,他伸手一攬宋國亞的肩膀,仰頭道。
幾人看著他們的樣子憤憤捂嘴低笑,許子心說:“我們這不是好奇你們怎麽在一起了嗎?”
宋國亞自然是害羞得不敢說話,於是尤紹稍微解釋了一下,大致是有次體育課的時候,他踢足球不小心踢到了她,然後一來二往就熟了,然後又發現兩個人挺合適的,然後又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然後就這麽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然後尤紹才發現,他好像遇見了他命中的那個劫數。
因為尤紹難得嚴肅地希望她們保密,所以這件事情就成了他們六個人之間的秘密,當然尤紹的幾個男性朋友例如趙鶴立、陸維安他們也是知道的。
這種共同守護一個秘密的感覺,讓他們覺得新奇而愉悅。
沒多久便是許子心的生日,許子心請了一大群人去吃喝玩樂。
蘇珩原本答應了蘇母這個周末回家的,可許子心不讓她走,周四晚自習的時候兩人便開始傳字條。
“阿珩阿珩,我一年就一次生日,你舍得不陪我嗎!!!”許子心用紅筆著重描了那三個感歎號。
蘇珩看到之後,寫:“心心,對不起嘛,可我已經答應我媽媽回去了哎。【笑臉】”
“不要不要!【哭臉】我一定要你也陪我!”
“可是我媽媽……”
“那我來和阿姨說,我就說我生日會,很多同學都參與的,讓你留下來,就住我家。好不好嘛?”
“我……好吧,那我去跟我媽媽說一聲,看她同不同意。”
“【笑臉】阿珩最好了!我愛你!!!【愛心】”
蘇珩緩緩將那張字條收在了手心,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蘇母沒反對,隻讓她注意分寸,蘇珩乖乖應了,但知道許子心平常就挺瘋了,難得輪到這種時候,可不是得更瘋一些。
許子心的生日正好是周六,大家白天的時候去溜冰場溜冰 ,然後吃了晚飯就去K歌,許子心說不通宵誓不罷休。
這次溜冰蘇珩沒有像上次那樣好運了,因為人多又亂,陸維安並沒有發現那個在角落裏扶著欄杆不敢動彈的她。
她心底不是不失落的,可轉念一想卻又坦然,他從來沒有義務一定要照顧她,又何必總是自尋煩惱、悶悶不樂呢。
陸維安溜冰溜得很好,他喜歡在全場溜,所以蘇珩隻能看到他飛揚的衣角。
沒想到楊詩妍也很會溜冰,在場的人除了陸維安便是她最厲害了,又是一男一女所以大家總會比較,於是最後眾人便說讓他們比一場。
兩人也沒有推脫,等眾人都退到了場邊便開始比賽,不過陸維安到底是男生,體力什麽的比女生好,最後還是陸維安勝了。
蘇珩忍不住看了許子心一眼,她皺著眉頭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也對,今天是她生日,到底是被人搶了風頭,怎麽也會不悅的。
陸維安看起來倒是很開心,臉上雖有汗卻抑製不住嘴角的笑容,他甚至滑到楊詩妍身邊和她擊了下掌。
蘇珩抓緊了欄杆,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背上竟然暴起了青筋,她鬆開手想移動步伐,卻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她一直都在角落,摔倒在地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咬著唇扶著欄杆緩緩起身,深吸一口氣,卻始終沒有勇氣抬頭再去看那兩個依舊在溜冰場裏表演的人。
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雙溜冰鞋。
“你,沒事吧?”一個不算熟悉的聲音響起。
蘇珩緩緩抬頭,居然是楚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兒:“剛剛看到你摔倒了,沒事吧?”
“我沒事。”蘇珩扯著唇笑了笑。
楚凡剛想說點兒什麽,表情卻忽然凝固。蘇珩不明所以,肩膀上猛地被人搭上,一個腦袋蹭過來,笑:“哎喲,楚凡,你在和我們阿珩說什麽呢?該不會是在表白吧?”
許子心說話的聲音格外大,好像是刻意要讓人聽到一般,果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陸維安和楊詩妍不再是焦點。
楚凡和蘇珩的臉瞬間煞白,蘇珩扯著許子心的衣袖:“心心,你別亂說……”
楚凡張張嘴,想說什麽,最終還是將話都咽了下去,默默地垂下了頭。
大家都圍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蘇珩尷尬得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去衛生間,這才脫離了他們的包圍圈。
洗手的時候,許子心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蘇珩身邊,表情並不怎麽好。蘇珩輕輕叫她:“心心……”
“阿珩,對不起。”許子心低著頭道歉,“我剛剛不該這麽說的,明明知道你臉皮薄還故意開你玩笑。”
蘇珩愣了一下,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沒事,我沒事的心心,我知道你在開玩笑。”
“我是故意的,因為我吃醋了,我忌妒了,我不想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楊詩妍身上,我不想看到陸維安和楊詩妍這麽親近。”她終於抬起頭來,拉著蘇珩的手,“阿珩,我是不是特別小心眼兒?”
蘇珩應該怎麽對她說?
說她也不想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楊詩妍身上,說她也不想看到陸維安和楊詩妍這麽親近?
不,她說不出口,她永遠都沒辦法擁有許子心的勇氣。
她隻能拉著許子心的手,說:“心心,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子,最好最好的。”
許子心怔怔地望著蘇珩的眼睛,那麽清澈真摯,讓人覺得不信任都是褻瀆,她終於笑起來,張開手臂一把將蘇珩抱在懷裏:“果然是我的阿珩,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阿珩!”
許子心終於找回自信,再回去的時候便呼喚大家一起去吃晚飯。
晚飯定在酒店裏,是許子心的父親提前預定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玩得開心,他們正好坐了一桌,還商量著點了一瓶紅酒上來。
許子心坐在朝南的位置,蛋糕擺在她的麵前,她閉上眼睛許願,而後用力地吹滅了蠟燭。
許子心分切了蛋糕,正好每人一塊,蘇珩就坐在許子心身邊,難得調皮一次,用手指沾了點兒奶油,點上了她的臉頰。
許子心輕叫一聲,笑:“阿珩,你怎麽也學壞了!”
而後飯桌就變成修羅場,每個人的臉上都遭了秧,等玩夠了大家麵麵相覷,都笑出聲來,一群人擠著去衛生間洗幹淨。
蘇珩臉上的奶油最少,清理幹淨就回去了,包廂的門虛掩著,她剛想推門進去,就從門縫中看到裏麵依舊坐著兩個人。
是陸維安和楊詩妍。
陸維安正拿著毛巾幫楊詩妍擦頭發上的奶油,還笑著說:“怎麽連後腦勺兒都有?”
“還不是你弄的?”楊詩妍瞪他一眼,似嗔似怒。
陸維安笑眯眯地說:“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讓你不記得!”楊詩妍伸手拿過蛋糕想往他臉上蹭,他猛地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兩人就這樣僵住了,好一會兒,楊詩妍才輕咳一聲將手收回來,猛地起身:“不行了,我也去衛生間洗一洗。”
蘇珩第一次那麽痛恨自己的視力太好,竟然在那麽遠的地方還看到了他們紅透的耳朵。
她咬著唇,轉身,匆匆往後退了幾步,又轉身,做出剛剛過來的樣子,不過才幾個動作,仿佛就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楊詩妍從包廂出來,笑:“你回來了?”說著從蘇珩身邊走過。
蘇珩的腿一軟,差點兒站不住,扶著牆深深地呼吸,忍住了眼眶裏的微澀,這才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包廂。
陸維安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見她回來,衝她笑笑。
那樣一個會讓人心動的表情,那是第一次,蘇珩沒有覺得心動,而是心痛,可就算是心痛,也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心痛。
她也笑笑,那樣的不自然。
大家一個個進來,終於開始遲到的晚餐,紅酒沒有開,因為大家一致決定等去了KTV再大醉一場。
蘇珩的興致一直不高,等離開酒店的時候她終於扯著許子心的袖子說:“心心,我有點兒累,想回學校休息了。”
“那怎麽行!”許子心高呼,“今天你住我家呀,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我一年才過一次生日呢,你真的忍心走?”
“我……”蘇珩說不出話來。
陸維安恰好就在旁邊,跟著附和:“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你真的不去嗎?許子心會很難過的。”
蘇珩抬眼看向許子心,她一臉的傷心不舍:“阿珩……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蘇珩長歎一聲,笑:“沒有,不是的,我去,我去!”
許子心耶了一聲,攬住她的肩膀,一行人浩浩****地往KTV而去。
依舊是他們曾經去過的錢櫃,這次人多,要了一個大包,蘇珩被許子心帶著坐在最中間,她看到陸維安跟著楊詩妍一起坐在角落。
許子心去點歌,隻剩下蘇珩一個人坐在最中間,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兩人身上收回來。
天邊風光身邊的我
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著什麽
我從來都不懂
沒有關係你的世界
就讓你擁有
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熟悉的聲音響起,蘇珩驀然抬頭,又是尤紹在唱歌,五月天的《溫柔》。
蘇珩又看過去,楊詩妍正在陸維安耳邊說著什麽,陸維安笑起來,笑容那麽燦爛,燦爛到連昏暗的KTV包廂都仿佛明亮起來。
沒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蘇珩垂下雙眸,淺淺地揚起一個笑容,這樣,就好了,能看到他,就已經足夠了。
大家不知道什麽時候喝起酒來,除卻蘇珩身體不好不能碰酒精之外,大家都喝得爛醉,一個個躺在沙發上、地上不動彈。
沒有人唱歌,之前點好的歌一首一首地放下去,安靜的,勁爆的……
許子心靠在蘇珩懷裏,笑嘻嘻地在她耳邊說話。
“你知道我許了什麽願望嗎?”
“噓,不能說,說了就不靈驗了。”
“我許了願望,希望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都不要變,我們所有人,都不要變。”許子心側過臉來看她,臉上帶著笑,“你覺得會實現嗎?”
“會的,心心,會的,我們都不會變,我們所有人都不會變。”蘇珩擲地有聲地回,不知道是在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其實我們都知道,怎麽可能會不變呢?世界上的事情那麽瞬息萬變,很多年以後的我們,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我們了。
喝得再醉,周日晚上大家還是要趕回學校上晚自習。
孫文婷聽說他們一群人還喝酒了,有些後悔自己沒去,懊惱萬分:“早知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說服我媽媽的……”
許子心捏她的耳朵:“讓你不來!哼!”
“我媽媽不是管得嚴嘛,死活都不讓我留下來,還親自過來接我,我也不想的嘛,心心對不起啦,你看我給你帶禮物啦!”
“誰稀罕!”說是這樣說,許子心還是一把接過,“還算你有點兒良心,我就姑且原諒你吧!”
“謝主隆恩!”
蘇珩看到錢多多正在快步走過來,連忙拍她們:“好了好了,別說話了,錢多多來啦。”
幾人連忙正襟危坐,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晚自習終於結束,大家整理整理東西要回去,隻聽孫文婷一陣輕呼:“完蛋了!”
“怎麽了?”蘇珩和楊詩妍都忙問。
孫文婷坐在位置上不敢站起來:“我來……那個了……”
兩人心領神會:“漏出來了?”
孫文婷用力點頭:“怎麽辦?”
兩人便和她一起等著所有的學生都走光,宋國亞坐得離她們比較遠,見她們不動彈就跑過來問:“怎麽啦?不回去嗎?”
“婷婷來那個了,我們陪她等等,你快走吧,尤紹等著你呢。”楊詩妍衝她眨眨眼睛。
宋國亞嘿嘿一笑:“那我就先走啦,等會兒寢室見。”
人終於走完,還好孫文婷的校服常年都掛在椅背上,這會兒便拿下來係在腰上。
孫文婷懊惱:“誰都看得出來是怎麽回事。”
楊詩妍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啦,這會兒都沒什麽人了,看到了也沒關係的。”
孫文婷拿了紙巾將椅子擦幹淨,這才跟著兩人一起回去,她滿臉憂心忡忡:“我明天可怎麽辦呀。”她每次來例假都會痛經,而且要痛整整一天,根本沒有任何行動能力。
蘇珩安慰她:“沒關係,頂多就請假嘛。”
“也隻能這樣啦,我媽媽說這樣下去不行,以後高三也這樣我就真的完了。”
孫文婷罵蘇珩烏鴉嘴,因為第二天她真的疼得下不了床了,裹在被子裏發著抖對她們說:“幫我和老師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