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靈人會議
柯號並不知道和自己的戴娜是不是之前認識的那個戴娜，她語言中充滿了小孩與成熟的類別，分歧很大。
她短暫的恢複，告訴柯號她其實這樣挺好，當小孩也沒事，但如果想知道更多的，讓柯號去圖書館看看馬勃和宋皮之爭的其他事情，也許可以發現更多的東西。
可看著她又變成了小孩的智商，柯號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他在想這樣反反複複究竟是因為失去了失靈物質，還是她自己選擇了這樣。
柯號沒有去管戴娜，但她告訴自己要追本溯源，探尋失靈物質的根源，也就是探尋上幾個世紀失靈物質的發現者馬勃，這倒是說到了點上。
新的合作人已經潛藏在散播的消息裏麵，看誰想挑戰這個世界的主體學派。
在這段時間裏，柯號以普通人，在熟悉失靈物質的規則和探究應用之後，經常去到培因城的圖書館，在閱讀那些曾經上幾個世紀天才學者，宋皮、馬勃這類的人物，其實在他們死後還有很多的繼承者，但大多沒有覆蓋他們的光芒，直到人們熟悉的接受啟迪學派的宗旨，世界也慢慢成為之前馬勃所語言的那樣，變成了一個物質相對匱乏，金錢消費享樂主義至上，商品低廉但工廠遍布世界，人口相對減少，啟迪學派無形中將世界收入它的羅網之中。
而他又不禁開始探究，當初馬勃要創立原神會到底是為了研究物質，還是為了研究新的理論，從而讓人們過上平庸懶惰。其實這種生活，仔細一思考也挺好，人們不需要被啟迪學派的思想所主導，真正有時間，有精力去探尋自己想要追逐的東西。
柯號不知道這麽多天看的書究竟摸到了馬勃真理言論的邊緣，至少，他感覺到了左銘瑄曾經無比崇拜的認同，奉馬勃為真理之神，溝通上世紀，也的確成功。
所以，柯號認為馬勃並未真的死去，他也許是在沉睡中，等待喚醒他的人，而喚醒他也許就需要收集和失靈物質。
“隻是不知道，這馬勃死後究竟埋在哪裏。”柯號在書架麵前嘀咕道，同時又打算合上自己的書本。
“由黑塔和白塔守衛他的靈魂。”一個人的傳入了柯號的耳朵，讓他感覺到了語言藝術的不凡。
柯號望向那人，她帶著橢圓眼鏡，薄嘴唇，短發，襯衫，工作圍裙。
“你是誰？”柯號看了看了四周，發現女人打了一個響指之後，圖書館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之前存在的一起讀書的人也消失不見。
“我，黑塔的同靈人，西區可可。”
“同齡人？？”柯號並沒有搞懂這個同靈人到底是什麽。
沒有等柯號說，西區可可從口袋抽出了一張太極陰陽魚的卡片。看到這張卡片，柯號想到了一個人王經超。
“怎麽在你這裏？”
西區可可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生冷的回答，他用300啟迪幣賣給了我。
聽到這個答案，柯號才知道那個叫王經超的人，原來是一個如此貪財的小人。
“你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
“好。”
原來，西區可可從王經超散播關於失靈物質的謠言開始就注意到了他，她發現與王經超一直溝通交流的，是一個年輕人，同時還為了收集關於失靈物質的信息，而創立了一個精集舍。
她一路探查，發現柯號住在恩佐的家中，同時還有一個被吸收了失靈物質的人。
所以，戴娜真正的醒來，其實是黑塔同靈人的幹涉。換句話，就是她代替了戴娜，給了他指引，同時引他到了圖書館，見了一本又一本關於馬勃的書，讓他對馬勃所描繪的世界意義進行解讀。
若信仰馬勃，也許這個人就出來了。
聽到這裏，柯號感受到了同靈人的厲害之處，而並非他理解的那個同齡人。
西區可可對引導他看馬勃的書也做了說明，同時，她更感興趣的是柯號為何設計出了這麽一個標識。
柯號並不想解釋，這是來自自己曾經那個世界玄之又玄的東西，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怎麽給別人解釋。
就說，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黑白兩氣相互轉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好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明日，白塔會有人去找你，你若通過測驗，也許可以成為代言人。”
西區可可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一切又都發生了變化，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柯號看著眼前的“西區可可”，正跟他說話：“先生？你這本書是要借，還是要？”
柯號看了一眼這個女生的胸牌，上麵寫著：圖書館管理員（麗姿），然後把書遞給了她，讓她去安放回書架。
他環顧四周，也並沒有找到那個叫西區可可的女人，她借用的是這個叫麗姿女人的外觀和聲音，來傳達她所要告訴他的信息。就連戴娜，也沒有逃脫被她的控製。
“黑塔的同靈人？”
“失靈人？”
“這二者有什麽聯係嗎？”
柯號想了一下，趕緊回到了恩佐的小居所，去查看戴娜的情況，發現她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恩佐倒是後一步跟上來，看到柯號一臉反常緊張的表情，問他怎麽了。
柯號跟恩佐說明了那個人的來意，恩佐聽後，告訴柯號他所了解的黑塔和白塔。
黑塔和白塔是坐落西川高原上的兩座塔，它們之間有條河穿越，並流向了東八區。說完，恩佐還指了指西方，那看不見的遠處，又指了指培因城外的海。
他也不知道黑塔和白塔具體代表什麽，隻知道它們的留存很久遠，馬勃和宋皮還沒有出生就已經存在。它們也有科學家，也有學者，據說還有很多看不懂的奇門玄術。
但都隻是傳說，沒有人上去西川高原一探究竟。
恩佐也集合柯號遇到的女子（西區可可），似乎會很玄妙的東西，說自己是同靈人。
“等吧，明天會有黑塔的人來。”
“見見就知道了。”
柯號還告訴了王經超這個小子拿錢不辦事的情況，就連自己做的精集舍身份卡片都賣給了別人。
麵對白塔的西區可可那行雲流水的操作，他不禁感歎，若自己對失靈物質的運用也能如此，下次不用害怕逃跑了，一切還是實力。
一夜過去，柯號住的房間裏便出現了一張請柬和一個麵具，他醒來便看到了來自黑塔的邀請，這讓他的睡意一下全無。
“果然，西區可可說的對。”
上麵寫道：誠摯的邀請失靈人柯號先生，於今天晚上到培因主城108層參加失靈人的會議。
請柬已經明確的寫出這是關於失靈人的會議，隻是這次會議，究竟是為了什麽，他不知道。但關於他是失靈人的信息，卻已經被黑塔和白塔所知。
一下子，柯號臉上便愁容滿麵，他感覺並沒有做到萬無一失。相反，別人對自己了如指掌。
可現在又能怎樣呢？柯號問了自己。
丟掉悵然若失的情緒，柯號又去找了恩佐，說晚上要去一趟培因的科技主城，恩佐說要不要一起去打個照應，柯號搖頭，說此事是關於失靈人的事情，想必去的也都是失靈人，而且請柬也隻有一份。
恩佐讓柯號小心。
晚上，柯號換了一身裝扮來到了高聳入雲的主城水晶城，恩佐也跟隨了進去，看到了有108層的指示路徑，不過，上麵寫的是：第二屆新經濟商業發展討論會議，並不是失靈人的會議。
可柯號看著手中的請柬，地點並沒有寫錯。
帶著疑惑柯號一個人上去了108層，而恩佐不放心柯號，選擇到26層的咖啡廳等待。
一路坐觀光電梯行至108層，柯號也回憶起了曾經在魔都的時候，也坐過。
隨著一聲叮咚，電梯門開，立馬就有迎賓的人走來。
“先生您好，請出示你的請柬。”
柯號在想，這不是失靈人會議嗎？怎麽變成了商業討論會，看著篇幅上寫的，的確也是如此。
而這時候，另一邊的觀光電梯也出來了一個人，一個他熟悉的人“西區可可”。
她走過來，遞上了和柯號一樣的請柬，可請柬在給到那人手中，卻瞬間變為了商業討論會的請柬，連封麵都不曾一樣，而檢查請柬的那人，也沒有感知到任何異常，經過核對，麗姿的請柬被蓋上了章。
看著叫麗姿的女生還在等他，柯號也把請柬遞了過去，的確也發生一樣的變化。
“等會進場，你戴上麵具就知道為什麽了。”
隨著指引，來到了會議大廳的門口，柯號戴上了麵具，麗姿也是，門打開，二人走進去。
從正常的人眼中看，他們沒有戴麵具，場地是商業討論會，是一個巨大的圓弧形桌。
但從失靈人的眼中，此地便成了失靈人會議，透明的玻璃天頂，一切靠自然的月光照耀，讓會議可見，會議場裏無燈，除了可見的數字123排列順序的號碼牌，一直到60，還有主場中間的一個演講台，沒有其他。
“你到底是麗姿，還是西區可可？”
“還是說，這具身體隻是你的載體？”
柯號小聲對身邊的麗姿說道，麗姿還是笑了笑，表明了今晚的身份是西區可可。
“我總算懂了，你的確與一般失靈人不同，也難怪黑塔會關注上你。”
“坐吧。”
西區可可在自己準備坐下的同時，拉了一下臨近的椅子。
由於沒有光照，加上都戴了麵具，根本無法分清楚到底是誰。但60個人，也並非全部都來了。
柯號看著場上似乎坐下了三分之二的人。
沒一會，會議就開始了。
站在中間主場演講的人是一個高個子男性，他說：“歡迎各位失靈人來到此次會議，我作為主辦方，將為每位到場的失靈人提供一個失靈物質。”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嘩然一片，而柯號也為之震驚。之前他覺得失靈物質是很難得到的東西，卻沒有想到這個主辦方如此大方的給到的每個人一個失靈物質。
“這怎麽可能？”柯號看向了西區可可。
“這是有瑕疵的失靈物質，根本不能吸收。”西區可可小聲說道。
柯號越來越看不懂了，不僅僅是他，其他的人也看不懂。
“你怎麽知道？”
“我不知道，失靈物質體係很龐大，我隻是恰好知道了一部分而已。與其說是失靈物質，倒不如說是失靈能量的補充。”
聽到這裏，柯號想到了一種可能，就算是失靈物質，但如果給到戴娜，是不是能夠讓她恢複過來？
而接下來，主持人向在場的人宣讀了關於失靈人會議的概要，就是想各位失靈人向會議提供有關失靈物質的了解，越詳細越好。根據提供內容的稀缺性，給予不同的失靈物質。
同時，根據稀缺性，會議會選擇出下一次會議的代言人。
麵對這樣的情況，柯號內心產生了一個想法，這個主辦人的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他也想了解全部的失靈物質到底是什麽樣的。
“那究竟，什麽叫稀缺性，我怎麽知道我提供的信息，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
“好歹我是我的秘密。”
柯號看向站起說話的那人，他述說自己的想法，其實也是大多數失靈人的想法。
“所以，會議要選出代言人，來與每位失靈人談你所擁有東西的價值。”主持人說話了。
從這裏，柯號算是知道這個會議的目的，就是想選出一個有些厲害的人，重金聘請為代言人，來與這些失靈人交易失靈物質的信息。
“黑塔到底是什麽？你所在的白塔為什麽又參加了黑塔組織的會議？”
“你又沒有加入白塔，我不可能告訴你。”
柯號聽到西區可可的話，一下子梗住了。的確如此，對方的手法嫻熟，比他更懂得失靈物質的運用，這些都讓他不得不感興趣。
“信息交換如何？”柯號問道。
就這樣，會議遵循自願的原則，沒有幹涉每個人失靈人的做法，有些的提供了，但有些沒有。而輪到柯號的時候，他拒絕了。
他不想把自己全部的底，拿去換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價值，盡管黑塔的做法看起來很公平，但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不過，也得到了瑕疵的失靈物質，柯號覺得可以給戴娜試試。
“走吧，去圖書館談。”西區可可主動邀請柯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