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曠野街區的分別
恩佐雖然說不要開槍，但中級執法處的人並沒有聽他的，還是有人開了槍。
那一槍，似乎還命中了人形鼠怪的大腿。
“快去看看！”
中級執法處的人有人認識恩佐，跑過來扶起了他。也有其他執法處的人跑去欄杆邊看，的確發現了血跡。
柯號恩佐隨即被中級執法處的人帶到了偏廳的休息處，同時詢問二人到底是什麽事情。
柯號聽到，立刻應聲作答，同時小動作讓恩佐不要管。恩佐也收到了示意，就沒有說。
“你們怎麽會遇到這個怪物？”
“不知道，我們是打算......”柯號這個時候正好看到了出租小車司機被人從旁邊帶到了這裏，似乎打算集中問話。
看到這裏，柯號改變了自己打算說的話。
“我們打算來中級執法處報警的，因為我們從酒店出來，去買吃的用的回去，結果正好在路上遇到這個怪物，這個怪物似乎見人就想撲。”
“不過，這個怪物好像很喜歡美女，然後怪物看到我同伴是個美女就直接衝過來想抓我們同伴，然後她就被抓走了。”
“具體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了，反正......反正就死命讓司機開車跑你們這裏。”
柯號在訴說的時候表現得很慌不擇路的感覺，執法官記錄得也很詳細。
恩佐作為多年的老執法官了，他雖然不知道柯號一下子改變想法是什麽原因，但他覺得肯定這麽做的目的，他先看看再說。
等他們一行人把司機、柯號還有恩佐的筆錄采集好了後，他們就打算在中級執法處偏廳的休息處沙發上睡覺。
中級執法處的中級執法官看到柯號還有恩佐他們躺在偏廳沙發上，似乎是被這個出現的怪物嚇到了，根本不敢出去。
“算了，趕緊去找人吧。”
“而且還好是晚上，知道的人應該不那麽多，從附近的小鎮抽調執法官來培因，全城搜捕這隻怪物，看看它到底是什麽。”
柯號不知道這裏長官的意思，但他也看過不少的刑偵片，還有辦案的流程，他至少了解一些。若這個事情往大了說，可能把他是失靈人也挖出來，這是他需要隱藏的。
還有就是，若全部真的讓中級執法處的人來對方這隻人形鼠怪，他就顯得很被動。他不知道現在戴娜到底處於一直什麽樣的險境，但情況不容樂觀，他必須小心行事。
而且，中級執法處的人，在麵對人質被擒還敢開槍，說明這個人很有問題，他不敢隨便把自己同伴的生死就單獨托付給他們。
而且，有中級執法處的人在明麵上挾製這隻人形鼠怪，它就不敢露出頭，這樣反而利於他們行動。
柯號把這些事情跟恩佐聊了之後，恩佐也明白了他的用意，甚至很讚同他的做法。他也慢慢開始欣賞這個年輕的後生，的確有一種不同凡響的能力。
“所以，我們下一步，就是出去，然後尋找到線索。”恩佐說道。
“對！”
“先休息吧。”
“那戴娜呢？”恩佐還是有些擔心，但柯號卻告訴恩佐，那隻人形鼠怪抓住戴娜的時候，看著他是戲虐的眼神，也就是說，它真正的目的始終是自己，也就是他身上的三個失靈物質。
“好，休息。”
另一邊，人形鼠怪路過一個黝黑潮濕的地方，走到了一片幹淨幹燥的地方，有光，然後把戴娜丟到了**。
戴娜看到這裏，嚇得直接躲到了牆邊床角。
然後人形鼠怪從一旁拿著凳子坐在了戴娜的麵前。
“說說，你們隊伍裏的那個年輕小子到底身懷了幾種失靈物質。”
戴娜聽出了人的聲音，還有那雙紅色的眼睛。她現在終於確定，這應該是人發生了變異。
“用不找這樣打探我，你的眼光還看不出我的底細。”
“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戴娜直接說道。
可這個時候，人形鼠怪反而笑了笑，並未開口，反而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同時尾巴不停的搖搖晃晃。
“殺你幹嘛？殺了你，你身上的失靈物質不就消散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懂這麽多失靈物質。”戴娜開始緊張，這個人形鼠怪的確如同柯號交流所言，不是那麽一個好對付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個老手。
“好了，你還是乖乖的在這裏等著，等我的人送來神性物質，你就不會有那麽多問題了。”
人形鼠怪吸了最後一口煙，把它彈在地上，然後拉動閘門，把此處封閉了起來。
“怎麽辦戴娜，怎麽辦？”戴娜環抱自己的腿，有些想哭了。
轉眼，就到了白天，柯號和恩佐都從中級執法處出來了，這一晚睡得有些腰酸背痛。
柯號繼續向恩佐了解情況，問科技之城培因有沒有下水道之類的地方，或者通往下水道。
聽柯號這麽一說，恩佐倒是想起了培因小時候的玩伴，她也許知道，而且科技之城的確也有舊街區。
柯號看著高聳入雲的摩天建築，也恍惚之間感覺自己回到了魔都，但恩佐拍了一下，借了輛摩托車從中級執法處出去了。
但中級執法處的人又看著兩人騎著摩托車離去，中級執法官麵露了疑惑。
“這兩個人究竟關心不關心他們的同伴，還有這叫恩佐的人，我記得他父親原來也是中級執法處的執法官。”
“是的。”
“去調查一下恩佐的底細，對了，還有那個年輕的孩子也查一下。”
“是！”
離開了中級執法處，恩佐騎著摩托車帶著柯號一路穿過了鐵橋到達了培因北區的一家古建築風街道，然後在一家擺滿了花的店子門前停了下來。
二人推門進去，門的鈴鐺一下就響了。
酒館裏麵的人有些聽到了，也就打了個翻身。
恩佐來到前台酒吧處，支應了一下服務員，說：“葵娘呢？”
“老板娘去下麵酒窖清酒了，應該等會就上來。”
“來兩個麵包。”
“好！”
服務員立馬從後廚拿來新烤的麵包，兩人吃了一口，老板娘葵娘從酒窖上來了。
柯號看到這裏，發現了這個老板娘長得很妖豔，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心神，讓他不敢直視這個女人的眼睛。
而且，她的手臂上還紋著花紋一直到她的脖子一點的地方，形成一副畫一樣的。
柯號有些敬而遠之，不知道恩佐為什麽帶他來這裏。
恩佐小聲說道，說這裏是培因科技之城與舊街區的分界線，這邊是那個地下街區的通道路口。
他懷疑，人形鼠怪也許就通過下水道到了地下街區，至少要找到戴娜，把她救出來。
二來，葵娘認識的人多，恩佐作為從小玩到現在的夥伴，他覺得葵娘應該會賣他個麵子，給他查一下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他覺得，人形鼠怪若把戴娜帶著，可能是引柯號送上門，但也不排除，它會把戴娜的失靈物質消化掉。
而要消化失靈物質，就需要用到神性物質水還要那種石頭，每種失靈物質的都不同，但隻要用，就會有異常出現。
“喲，哪裏來的小公子啊，年紀輕輕的。”
“葵娘！”恩佐打斷了葵娘審視自己的朋友，有些不開心。
“有什麽事，直說吧。”葵娘收起了打探的眼神，看著恩佐。
“你知道失靈物質吧？”
這時，葵娘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疑惑。
“你家老爺子的事，還不甘心？”
“不是他，是另一個人。”
“知道，地下街區有過失靈物質的傳出，說是得到就可以改變命運，稱為天才一般的人物。但那種東西，怎麽可能會是普通人所有。”葵娘說話並沒有直接吐露出其他意思，反而想告訴恩佐，不用尋找。
“有沒有人在找奇異物質，配比神性物質水？”
葵娘聽到神性物質的時候，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而這正好被柯號捕捉到。
“看來，這個老板娘似乎也知道失靈物質，並且知道很久的樣子。”柯號內心想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葵娘並沒打算和恩佐繼續深究，反而借口說要去外麵采辦今天晚上酒吧要用的食材。
誰知恩佐並不放棄，立刻上千訴說。
“我的朋友，她被抓了，若我們再晚一點去，可能她就沒命了，算我求你了。”
葵娘看著恩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當年他想尋找他父親真正的死因，也是這樣的眼神。
“有，昨天晚上就有人在搜集奇異物質，隻是不知道是多少號的神性物質。我留意了一下，他們去到了深層地下曠野街區。”
“知道怎麽走嗎？”葵娘問道。
“謝謝！”
說完，恩佐便帶上柯號，騎著摩托車前往了護城河，從旁邊下護城河，同時又穿越了管狀通道來到了地下街區。
柯號第一次來到培因城下的舊街區，這裏似乎隻能借助牆壁反射的微光，來感受一絲的溫暖，這裏是培因邊緣化的城市群，但也是這裏人民的居住地。
恩佐帶著柯號一路沿著小路穿行，麵對小混混還有惡霸的騷擾挑釁也沒有過問，終於，在一個胡同處，恩佐提開了井蓋，露出一條很深的下井通道。
“這麽深！！”
“還可以繼續嗎？”恩佐問道，他怕柯號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還有這裏潮濕混雜各種的氣味。
不過，這樣反而不容易被人形鼠怪聞到。
柯號沒有說什麽，反而跟隨恩佐，一路下到了深層街區曠野街區。
曠野街區是對這片不見天日的街區的統稱，有著數條狹長的通道，每條通道又形成一個鎮集合一樣的小街區，連環錯落，分布在培因科技之城地下的街區網絡。
“等一下，我好像感知到了戴娜所在的方位。”柯號跟恩佐在走狹長分岔路的時候，他抓住了恩佐的手。
“哪裏？”
“這條路！不，這條！”柯號指了指前麵但又隨即改變了想法。
恩佐皺眉，但還是信了柯號的，跟著他走這邊。他們走到狹長的小道，又立刻轉彎。
而就在他們剛剛走過的幽暗小路，出現了人形鼠怪，他穿著長衣長袍，狐疑的看著岔路口的左右，又看著剛剛柯號他們走過的路，因為是轉彎，並沒有看到他們。
但它總感覺空氣中漂浮著很熟悉的味道，但又捕捉不到。
他接著聞，然後在曠野街區來來回回，也沒有找到。
“怎麽回事？”人形鼠怪似乎感覺整個曠野街道都有他們的存在。
柯號和恩佐兩人順利通過一個小道，又穿過一個潮濕的管道來到了戴娜被關的麵前。
“戴娜！！”柯號跑過去看著躺在**奄奄一息模樣女人，披頭散發。
戴娜隱隱約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聽著耳熟，她用力睜開眼睛，發現是柯號，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飛快從**爬了下來，來到了欄杆麵前。
“你聽我說，我現在找辦法把你這個鐵柵欄打開。”
而戴娜卻瘋狂搖頭，說不行。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好！”柯號看到戴娜如此著急，他也隻能聽戴娜的。
原來，剛剛人形鼠怪在這裏因為神性物質水的一些奇異物質配比不夠，又打算出去了一趟。他事先把戴娜折磨得不成人樣，搞得她精神奔潰後，讓她說柯號到底有多少失靈物質。
但戴娜告訴柯號，她沒有說。
還有就是，她告訴柯號，這隻人形老鼠很怕光，很怕炸彈好像，不知道是怕炸彈還是怕炸彈的聲音。因為他事先用東西在實驗，好像是在試著調配神性物質水的時候爆了一下，它嚇得趕緊躲避了起來。
所以，其他的東西人形鼠怪可能不怕，但是光，天然的太陽他會怕，她看到他掉了的雪白的皮膚上被燒穿了一個洞。
說完這些，戴娜飛快的又爬回了**，讓柯號他們快走。人形鼠怪肯定會回來，讓他們快走。
“你們快滾啊！”戴娜怒吼，她蜷縮在牆角，頭發跟稻草一樣，好像在等待死亡。
從她頭發裏的眼神透出了希望，卻又被絕望瞬間覆蓋。
恩佐聽到這裏，趕緊拉著柯號走。
他知道，如果不快點走，憑借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是這隻人形鼠怪的對手。
柯號被恩佐扛著跑，他看著戴娜注視他的眼神，其實是希望他救她，但她又知道，如果留在這裏會三個人都死了，她又選擇自己一個人留下，讓他們快走。
這一刻他感歎自己能力卑微，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