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焦土世界
既然明白霸氣能讓自己變得很強，她當然想去學習。
然而，就在她覺得白色的雲層能遮掩自己身形的時候，一道藍色的電光擦著其羽毛滑過，半個身軀的七彩羽毛驟然變得焦黑。
小鸚鵡驚愕的發現，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居然來到了自己前麵！
“你……你在天空上怎麽可能比鳥兒還靈活。”
她又驚愕又恐懼，自己今天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霸氣可是分為很多種的，小家夥。”
白術淡然的搖了搖頭，居然還是鳥類的習慣，以為隱藏在雲層之中自己就無法感覺到她的存在，這個小鸚鵡實在有太多東西需要學習了。
“說了我不會殺你，既然你不願意自己和我走，那我就隻能強行帶你離開了。”
說罷，又是一次快到令人難以想象的閃神，幾乎是瞬間白術就來到她的身邊，緊接著伸出雙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雙指尖噴湧出藍色的電流，這回白術直接加大了功率，一聲慘叫過後，小小的鸚鵡直接昏死過去。
很快，見到重新落回地麵的白術，所有人立刻鬆了口氣，尤其是斯威夫特這個早就把白術當成了主心骨的家夥。
“白術小哥，我們這下可以離開了吧。”
“嗯，記錄下這座島嶼，留下兩位水手，一位負責管理，另一位回去通報王國。”
白術點了點頭，在臨走前還安排好後續事宜。
畢竟，這座島嶼如今已經沒了主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海軍或者海賊的地盤。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這座島成為未來革）命軍和弗雷凡斯王國的落腳點。
剩下的水手在補滿物資之後，繼續跟著白術他們航向西海。
船隻上，這隻渾身彩色，長相奇特的鸚鵡緩緩蘇醒，畢竟食用了動物係惡魔果實能力，恢複的速度要遠超常人。
而且，白術根本沒下重手。
“我……居然真的落在這家夥的手裏了。”
小鸚鵡並未變成人形，然而她對語氣裏充滿了絕望，她本就親身體驗過人類是如何虐待動物的。
而，無論是報紙還是傳說，都將海賊描述為人類中最凶殘的一部分，更何況這個家夥還是一位懸賞五個億的大海賊，剛剛又和自己打了一場。
她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會遭到怎樣的對待，隻覺得日後的人生恐怕會變得無比的黑暗。
就在她十分忐忑的時候，忽然聽到耳邊嘎吱一聲，船艙的房門被緩緩打開。
“你醒了啊。”白術麵帶笑容的望著他，然而正是這笑容被小鸚鵡理解為看作是魔鬼！
“不，不要吃我！”
她宛如炸了毛一般，用雙翼蒙住眼睛，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還是一隻鸚鵡，做出這副模樣顯得頗為滑稽。
“哈哈，我怎麽可能吃了你。”白術頗為好奇的打量著她，笑道，“我隻是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學習霸氣。”
聽到這話，那隻小鸚鵡的眼神愈發奇怪。自己現在已經落在他的手裏了，麵前的這個人類似乎根本沒必要和自己撒謊。
“你真的想教我你們人類所謂的霸氣？”小鸚鵡再度鼓起勇氣發出提問，“你可是個人類啊，和我並非同類，而且我們先前還發生過衝突。”
“你真的不怕教會了我，然後我找個機會教你幹掉？”
“嗬，你還不清楚我是誰。”
白術冷笑著搖了搖頭，淡漠的望著她說道，“就算你天賦異稟，能成長到幹掉我的程度也不知道要多久。”
從他的話語裏，小鸚鵡居然能聽出一股莫名的自信，自己根本不理解的自信。
“而，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一定也在大海上飄**了許久，看過了許多人類。”
“如果到那個時候，你真的還不理解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還不理解人類，那想要殺了我也不晚。”
“不過在此期間，你要一直聽我的話，做我的學生，我不讓你殺人就不許殺人。”
雖然對白術的規定十分不滿，但想想自己根本不是個男人的對手。
再想想自己和對方根本不是同類，他既不殺自己，又不把自己關起來，甚至還願意教自己所謂的霸氣，他究竟能圖自己什麽呢。
“你……你真的不騙我啊。”
小鸚鵡想了又想，咬了咬牙說道，“好，那我答應你，不過口說無憑，我要用我的惡魔果實能力和你簽訂契約。”
“契約？你的惡魔果實還有這樣的功能？”
白術愈發感到好奇了，這個人人果實天使形態居然真的像天使一般。
“那當然了，我可以用審判的方式，哪怕你很強，隻要違背了契約也是有罪的，也會遭到審判。”
小鸚鵡梗著脖子，神情十分驕傲，“而且和需要公告的法律不同，契約的審判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會遭到處罰的。”
“好啊。”
白術點了點頭，而接下來他便看到這隻小鸚鵡的麵出現一道金色的光團，光團緩緩凝結，很快變成了一張有著鏤空文字的金紙。
“諾，這就是契約書，怎麽樣，你敢不敢簽啊！”
小鸚鵡趾高氣昂的望著他，然而下一個白術就在契約書的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緊接著，這張金紙瞬間化為兩道金色的光點，一道落入白術的眉心，而另一道落入小鸚鵡的眉心。
“契約這就完成了？”
白術微微挑眉，後者聞言點了點頭，“昂，你還想怎麽樣。”
“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可以算是白術第一個正式的學生，像羅賓和大和都是朋友，日和屬於時夫人托付給自己的，而伊恩那小家夥更像是一次偶遇，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還是個未知數。
“我不能總叫你小鸚鵡吧，那這樣，我給你起個名字。”
白術想了想，“就叫你瑪塔拉吧。”
“好……好吧……”
她忽閃忽閃翅膀有些猶豫的說道，其實她並不是很喜歡人類的名字，畢竟無論如何其本體都是一隻鸚鵡。
隻不過既然已經簽訂契約，本來就沒辦法不聽白術的話，那對方這樣要求她也就沒有任何辦法。
“至於霸氣嘛，諾，這個給你。”
白術想了想，絕大多數人類的戰鬥手段都不適合瑪塔拉，她的本體是隻鸚鵡，天使形態之下的近戰手段也多是使用那把由果實能力凝聚而成的火焰長劍。
而且，除了海軍六式之外，白術所會的體術也並不多，不過他恰恰有一種適合瑪塔拉的修煉方式。
那就是露娜利亞流劍術！燼所在的種族本就是背生雙翼的飛行種，和瑪塔拉變身之後的狀態差不多。
雖然女孩子學習露娜利亞流這種野獸一般使用全身各個部位當做武器的，貼身相搏的戰術很是不雅。
但瑪塔拉本來就是一隻鸚鵡，想必不會在乎這方麵的事情。
而且，一個金色的戰鬥流派，對於這隻小鸚鵡而言成長性幾乎是絕佳的，最適合她不過！
“按著這個戰鬥流派進行學習，要不了多久我想你就能掌握武裝色霸氣。”
聞言，剛剛獲得名字的瑪塔拉小心翼翼的翻動著書籍，一邊甚至還有些忐忑的問道。
“喂，我說你是不是故意挑了一本垃圾給我，會不會你們學習武裝色霸氣實際要比我快很多啊喂……”
聽到這話的白術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她，哪怕到了現在這家夥還如此不信任人類嗎。
“愛練不練。”
丟下這麽一句話，白術搖了搖頭說道，“另外，你可以多多變成人形，一方麵方便你和人類交流，另一方麵也方便你鍛煉果實能力。”
“而且，你還可以當我的偵察員，需要你的時候變成鸚鵡潛入敵後，出其不意的解決對手。”
“喂，你可要給我記住，雖然我們簽訂了契約，但不代表我是你的寵物，你也不能隨便指使我。”
顯然瑪塔拉的鳥生中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因此聽到白術的話直接呲牙咧嘴的麵對她。
然而，迎來的卻是白術輕輕彈了她腦袋一下。
“好了，你自己修煉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說著，白術推門離開。
“真是個奇怪的人類……”
望著那副離去的背影，瑪塔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忽然遭遇的人類。
不過，舷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讓她十分明白，現在自己終於踏入了和曾經完全不同的生活。
“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大海上呢。”
“白術小哥……我們已經抵達西海了。”
船隻經過幾天平穩的前進，已經離目標越來越近，斯威夫特也逐漸放下心來。
以他們的速度，說不定真的能趕上龍。
“按照航海圖，前麵不遠應該就是曾經的奧哈拉。”
白術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地平線上緩緩出現的島嶼。
突然，船艙內傳來哢嚓一聲，緊接著一道木板直飛出去。
“怎麽回事，你在船艙裏麵搞什麽！”
白術轉頭十分奇怪的望著對方，那裏正是瑪塔拉的方向。
“咳……咳咳，白術，你先別管。”
瑪塔拉輕輕咳嗽兩聲，如今的她顯得灰頭土臉。
不過這丫頭此時卻滿臉興奮，望著手中纏繞的淡淡黑氣。
“你看，我成功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武裝色霸氣！”
“居然這麽快……”
白術愈發的對這個家夥感興趣了。
哪怕是人類修煉出武裝色霸氣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除非這家夥的天賦的確高的異常。
而，現在瑪塔拉的身上雖然武裝色霸氣隻有一級，但能在幾天的時間內修煉出來，這份天賦比絕大多數人類都要強上許多。
“不錯不錯，看來我沒看錯你這隻小鳥。”
白術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變成人形的瑪塔拉的肩膀，然而卻被對方直接抖掉。
“你們人類不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
她十分嫌棄的說道，“另外，這應該隻是你和我說過的霸氣中的一種吧。”
“這段時間我聽他們說，霸氣其實有三種，另外兩種你打算什麽時候教我！”
“我告訴你，我們可是簽了契約的，你可不能隨便教了我一種就糊弄過去完事了。”
“等我這邊完事。”
白術望著那座在視線裏越來越大的島嶼，至少一時半會是沒機會帶這丫頭去練霸氣。
自己這個老師目前看來當的也不是很稱職嘛，或許是和凱多一脈相承的緣故……
“這……這真的是奧哈拉，那個傳說中的智慧之都？”
然而，就在白術這邊說話的時候，拿著望遠鏡的船員的手止不住的發抖，眼神變得呆滯起來。
“發生了什麽讓你那麽驚訝？”
白術十分疑惑的飛向高空，遠遠的望著那座島嶼，不過接下來他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麵前的地方哪裏還是一座島嶼！這片土地變得焦黑，有些地方露出了紅色的岩漿，整片島嶼混雜著刺鼻的硫磺味，其中還有什麽東西腐敗形成的臭氣。
昔日世界最大的圖書館，白術也曾去過的那棵智慧之樹已經變成了焦黑的木炭，依舊有殘餘的火焰在樹幹之上燃燒。
整個奧哈拉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
“這就是海軍的傑作……”
白術喃喃自語，“如果找不到革）命軍，恐怕弗雷凡斯就是下一個這裏。”
聞言，斯威夫特沉重的點點頭，他們都明白白術所言非虛。
船隻緩緩停靠在已經被摧毀的碼頭，眾人懷著沉重的心情走下船隻。
如今的土地似乎已經不再是正常的土地，踩上去會有泡沫般的嘎吱嘎吱響聲。
恐怕，奧哈拉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那些海軍用炮火犁了一遍。
“這就是你們人類的傑作！”
瑪塔拉的表情顯得更加嫌棄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大自然的。”
“抱歉……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其實他們也是我們的敵人。”
望著海灘上那些白色的灰燼，一切水手靠過去查看，隨後嚇的武器都快掉在地上。
“這些都是人骨，被燒成灰燼的人骨，上麵還有刀砍過的痕跡。”
每個人都能想象到，那些屬於奧哈拉的普通的無辜民眾，隻想求得一線生機，活著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