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才氣加身，紙上談兵
皇家書院。
好不容易熬到早讀結束，鳳紫月隻覺得渾身難受。
看著周圍不少人紛紛離開，她轉過身，一臉不善的望向李天澤。
“你敢戲弄本公主。”
鳳紫月一臉咄咄逼人的望著李天澤，開口問道：“你不是說本公主聰明伶俐，為何在這裏苦坐了一個時辰，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才氣？”
看著一臉氣鼓鼓的鳳紫月，明明看著很是可愛，可那大眼睛中流露的殺機，卻讓李天澤暗自叫苦。
“公主殿下，凡事都需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
“就像那些練武之人，也並非一朝一夕便能成為高手。”
李天澤一臉恭敬的回應道，話音落下，鳳紫月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鳳紫月說著，有些慵懶的扭了扭脖子。
她素來好動，像這樣在原地靜坐一個時辰，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小澤子，幫我按按肩膀。”
鳳紫月開口說的，話音落下，李天澤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快速上前，站在了小公主身後。
站在這個位置，透過寬大的宮衣，可以隱隱看到小公主波瀾壯闊的鴻溝。
李天澤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盡管現在自己是殘身，沒有了本能反應，可仍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還愣著幹什麽？”
沒有察覺到李天澤的目光，鳳紫月不滿的開口問道。
李天澤快速回過神來，雙手輕輕的按壓著那柔弱無骨的香肩。
他並不是下半身支配的動物，可站在這個角度，那白花花的深邃鴻溝，宛若堅挺的巨峰，即便他刻意想去回避，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尤其是鳳紫月身上淡淡的體香，讓李天澤忍不住深吸口氣，極力的將心頭的悸動按捺了下來。
他心神一動，儒道加持的才氣順著雙手緩緩湧入鳳紫月體內，這一切做的悄無聲息，哪怕鳳紫月也沒有絲毫察覺。
“小澤子...你說，是不是因為這詩經上麵的詩文太過高深了，所以我才沒領略到才氣？”
鳳紫月突然轉過身，一臉認真的望向李天澤，開口問道。
這詩經出自儒家有名的文人高佑昌，在東周大夏極具盛名，剛剛她冥思苦想，突然靈機一動，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
在她看來，以自己淺薄的學識，吟詩作對一竅不通，對於儒家極具盛名的文人詩句，很難理解透徹，自然也無法領悟出什麽才氣。
“高深？這詩經上麵的詩文，簡直有辱詩經這兩個字。”
李天澤下意識的回應道，方才鳳紫月突然轉身，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若是被小公主看到自己心不在焉，天知道會不會讓她動怒。
“大言不慚，難道你個小太監還會作詩？還能做出比詩經上更厲害的詩文？”
鳳紫月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盡管對詩文一竅不通，可詩經畢竟是文壇大家高佑昌所作，被身邊的小太監如此輕視，讓鳳紫月忍不住詬病。
“公主殿下恕罪，剛剛是小澤子魯莽了。”
李天澤快速回過神來，連忙回應道。
可看著鳳紫月一臉不善的目光，李天澤無奈的苦笑一聲。
“小澤子以前倒是學過一些詩，公主殿下要是不嫌棄的話，小澤子就獻醜了。”
李天澤說著，望向書桌上的文房四寶，緩緩蹲了下來。
他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忍不住抓起毛筆，緩緩寫出。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一首唐代作者王維的詩文落於紙上，字體雖然並不出眾，可仍是讓鳳紫月露出詫異的表情。
“沒想到，你還真會作詩？”
鳳紫月一臉好奇的說道，清澈的大眼睛望向紙上的詩句，不知是不是錯覺的原因，她隱隱察覺到，這首詩似乎很有意境。
更讓鳳紫月詫異的是，她隱隱能察覺到，體內逐漸的出現了一道無法形容的玄奧之力。
那種感覺很是奇特，她明明對詩詞文章一竅不通，可這一瞬，卻能很認真的將這首詩從頭到尾看了數遍。
甚至於，鳳紫月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己似乎...具備了動用文字的力量。
盡管這種力量並不強大，甚至...顯得有些弱小。
鳳紫月突然抬起頭，絕美的蘿莉臉上湧現出驚疑的神色，清澈的大眼睛略顯茫然的望向李天澤。
“我...我好像領悟到才氣了？”
鳳紫月略顯緊張的望向李天澤，有些不大確定的開口說道。
“恭喜小公主殿下，殿下聰明伶俐，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就領悟出了才氣，小澤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天澤心知肚明，可仍舊一臉驚喜的恭敬說道。
能穩住這個喜怒不定的小公主，才能在女帝城安穩的苟下來發育，這正是李天澤想要看到的。
“你快跟我說說，儒道的才氣是怎麽用的？”
看著李天澤認真的表情，鳳紫月一臉興奮的抓著他的手，急不可耐的問道。
“小澤子才疏學淺，隻是簡單的聽人說過，儒道與武道一樣，也有著層次的劃分。”
“初學者紙上談兵，需借助外力，對應武者凝氣境。”
“突破之後，便可以手為筆，虛空為紙取而代之，對應武者固元境。”
“繼而出口成章，唇槍舌劍，傷人於無形，對應武者道台境。”
“而後口誅筆伐，可山崩地裂，以一敵萬軍，對應武道超凡境。”
“直至儒道至聖，言出法隨，移山倒海，對應武道的聖境。”
李天澤沉吟中接連說道，話音落下，鳳紫月大眼睛裏湧動著強烈的光。
“儒道至聖，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那我現在，應該是紙上談兵的境界了。”
鳳紫月滿臉興奮的說道，望向李天澤的眼神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若不是李天澤，她根本無法觸碰到儒道的才氣。
想到這裏，鳳紫月踮起腳尖，一把搭在了李天澤脖子上。
“小澤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啟蒙恩師，在女帝城，我罩著你。”
鳳紫月一臉豪氣的說道，跟李天澤勾肩搭背，絲毫沒有讓她感到不適。
在她的眼中，李天澤就是個太監，沒什麽不妥。
而且，對於這個小太監，她越看越順眼。
“好了，等跟母後請了安，就回去試試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