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醉酒

“這個東西是你自己寫的嗎?”

竹雲聽了之後,感覺其中的意境遠非自己能領悟到的。

在葉長天曾經那個年代的時候,其實是不興盛文學的,因為那個時候連飯都吃不飽,怎麽可能會去想這些東西呢?

但是現在已經不同於往日了,人們早就已經擁有了富足的生活,不再會把自己的生活全部都隻拘泥於物質生活上麵,反而開始追求精神上麵的享受,所以文學已經開始興起了。

雖然說他們這些修仙者與世隔絕,但是這並不能阻擋他們去欣賞那些優雅的詩篇詞藻。

“這怎麽可能是我寫的呢?”

葉長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自己其實以前對這些東西記得已經不太清了,但是隨著修為的提升,以前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經曆曆在目,就如從早就已經刻在自己的腦海深處一樣。

對於曾經的那一些,他一刻都不敢淡忘,在這個世界裏麵待了太久了以後,就開始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了,曾經在現實生活中經曆了那一切,就仿佛是一場夢一樣。

然而,竹雲並不相信他說的話,好像葉長天這個人的嘴裏麵說出來的話,就沒有幾句是可以相信的。

“騙誰呢?不過說實話,我還是覺得你有這個文采的話,還是非常的棒的。畢竟好像真的,除了我們這些修行的人隻有那些大才子才能說出剛才那樣的詩句了。”

葉長天撇了撇嘴。

“我騙你幹什麽呢?你覺得我會騙人嗎?”

“那可說不準,其實我對詩詞這些東西還是比較有研究的,那些寫的十分優美的詩句,我基本上都學過,但是你剛才念的那個,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肯定是你自己寫的。”

“這真不是我寫的啊,這些都是突然之間就鑽到我腦子裏麵了。”

“你這笑話說的一點都不好笑,什麽叫做一瞬間全部都鑽到到你腦子裏去了,說的還真是清脫俗啊。”

“像這樣的詩句,我腦子裏麵還有很多很多呢。”

“嗯?真的嗎?”

“騙你幹什麽?”

“你剛才就騙我了。”

葉長天隻好不再多進行解釋了。

突然之間他覺得竹雲這個女生,有時候還是比較可愛的,這嬌憨的小模樣,就是想讓人抱著親一口。

“那你能再給我念一些其他的詩嗎?”

竹雲拖著自己的腮幫子問他。

“可以啊,你想要聽什麽類型的?”

“你這個還可以選擇類型嗎?”

“當然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們全都一下子鑽到我腦子裏麵了,太多太多了,而且都是非常經典的詩句,基本上什麽類型都有,你想聽哪一種?”

“你覺得最好的首是哪一個啊?”

竹雲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句。

“那可就說不準了。”

仿佛恍惚之間就回到了自己曾經的高中生活,在迎戰高考的時候,通宵整夜的複習。

想著想著,不禁開始有些思念曾經了。

曾經的那些誌同道合的朋友,曾經的親人和曾經的老師,雖然那儀式隻有短短的二三十年,可是給自己的感覺好像比這裏上一世那十萬年多還要更加的悠久,更加的漫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葉長天開始輕輕吟唱了起來。

他那模樣,已經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回憶世界裏麵了。

而竹雲去開始忍不住的渾身顫栗。

雖然說自己並不是什麽文學大作家,也寫不出什麽好的詩歌詞句來,但是這根本就不能你想他對詩詞,詩歌的判斷能力。

這是子之中那一種對親人,朋友的那一種思念,還有那種來自心底的祝福感,讓她開始心中泛起陣陣的漣漪。

到底是經曆過了什麽樣生活的人才能夠寫出這樣的詩詞絕句來啊?

可是明明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少年才不過十五六歲左右,難怪他平時給自己的感覺就如同麵對一個老者一樣。

也許他真的有些那不堪回首的過往吧。

“這首詞怎麽樣?”

“這是我目前所聽過最好的一首歌詞了。”

葉長天笑了笑。

那可不是嗎,這可是蘇軾的《水調歌頭》,可以堪稱是千古絕詞,雖然說如今這個世界也開始流行詩詞歌賦了,但是也有拿什麽能夠可以相比自己曾經的泱泱中華呢?

“那你聽得懂嗎?”

“你可不要小看我,雖然說我自己不會寫,但是我經常看別人寫的,那些人間流行的詩詞歌賦我都看的好吧。”

竹雲受不了葉長天對於自己的輕視,於是挺了挺胸,示意讓他不要小看自己。

那畢竟是蘇軾寫的詞嗎,蘇軾這個人寫詞就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通俗易懂,老少皆宜。

兩人許久的沉默,葉長天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裏麵,而竹雲則是沉浸在了這一首《水調歌頭》裏麵。

兩人無聲的推杯換盞。

雖然說葉長天以前根本就沒有喝過酒,但是這些酒精根本就不能用幹涉到他,酒精在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裏麵的時候,就會被自己的靈力很自覺的排除出來,可以說是真正的千杯不倒。

相比之下,竹雲雖然是一個老酒鬼了,但是在喝酒上麵可能真的不如葉長天這個萌新。

桌麵上的酒換了一杯又一杯,兩個人這麽喝了,不知道喝了多久,慢慢的,竹雲真的有些醉了。

她趴在這個小桌的桌麵上,閉著眼睛開始說起了醉話。

葉長天其實本來是並不在意的,畢竟人在喝醉了以後,說些胡話是很正常的。

要是當她說到有關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他可就坐不住了。

“好你個葉長天,軍訓不是那麽聰明嗎?怎麽一到這種事情上麵就像一個傻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