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叔的離開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啞巴大叔從懷裏拿出一個傳音海螺,這個傳音海螺是一種專門用作傳遞信息的一種用品,比紙張更實用,但是在市麵上的價格也更加珍貴,越是優質的傳音海螺,他的價格也就更加珍貴,同時,它能使用的次數也就越多。

一道靈念從啞巴大叔的精神力中分離出來,鑽進了傳音海螺之中,又走回到少年的旁邊,把傳音海螺小心翼翼的放好。

似乎又想到什麽,伸出左手,一股純淨的靈力便從啞巴大叔的手中出現,慢慢的把少年包裹住。

頓時,少年本來還有一些沒有徹底恢複的傷口,居然在此時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隻不過,啞巴大叔沒再多看少年一眼,他怕他會舍不得,他怕他會執意留下來,可是,這樣按照主上的一貫作風,少年必死無疑,所以,他必須離開少年……

“走吧,回去!”

當啞巴大叔再次回到黑衣人當中的時候,才帶著濃濃的不舍,離開了。

而少年此刻還睡得香甜,夢裏,他和啞巴大叔一直在一起,一直到老,都沒有分離。

隻不過現實卻是相反的,並且這次的分離,啞巴大叔和少年,再也不會相見,再也不會……

少年終究還隻是一個少年,哪怕他的心靈在經曆三首亡犀這個事件之後,在麵臨生存和對大叔的愛的強烈責任感之後,成長了許多,但是,卻仍然沒有看啞巴大叔在白天所群流出出來的種種異相。

如果當時他仔細想一想的話,就能夠發現出什麽。

在這個資源無限短缺的寂靜之地,連平時飲用的水都無比緊缺,哪裏還有多餘的水分可以讓大叔用來煮粥,他帶回來的三首亡犀的肉隻有後兩個人三天的份量,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二天,就算啞巴大叔吃的少,再去找一些其他的植物來吃,也不可能還留下來這麽多的。

隻不過,少年沒有發現,直到啞巴大叔已經離開之後,第二天清晨,微弱的陽光照在少年的臉上,清脆的鳥鳴聲把少年喚醒。

少年躺在**,用雙手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

“大叔。”

出於本能反應,少年喊了一聲啞巴大叔,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少年從**慢慢的坐起身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原本身上還有一些沒有恢複的傷口,居然在一夜之間全部都恢複了。

“大叔大叔!你快看,我的傷口全部都恢複啦!”

少年欣喜的開口喊叫啞巴大叔,想要和他共同分享喜悅之情,但是,哪怕剛剛少年喊出來的聲音很大,卻仍舊沒有鵬哥回應。

“嗯?”

這個時候,少年才反應過來,啞巴大叔好像出去了,並不在附近。

可能是早早起來就去找食物了吧,啞巴大叔也真是的,自己又不是徹底不能動彈了,還非要對自己做照顧的如此精細。

少年心裏麵美滋滋的想到。

但是少年卻看到在自己旁邊,一碗早就放涼的糊糊正在孤獨的放在那裏。

“啞巴大叔早就給我做好了早飯啊,看起來,這碗糊糊應該放了許久吧,那大叔這是哪去了呢,不會是給我找草藥去了吧,可是我的傷已經好了,不再需要了。唉,算了,以啞巴大叔的速度,我也肯定追不上他,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就等啞巴大叔回來吧,植物園草藥,就先留著,省的下次受傷,又要讓大叔四處幫我找草藥,嘿嘿。”

少年自言自語的說到,就從**下來,拿起了那一碗失誤,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隻用了兩分鍾就吃完了早飯,吃完之後,少年也沒多想,就開始用靈力來溫養體內那受損的筋脈。

然而,過了四個時辰之後,已經到了正午,啞巴大叔卻還沒有回來。

少年突然心中一緊,感覺到可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少年飛一般的衝了出去,速度和受傷之前相比,快的可不止一點點。

少年哪怕再蠢,至少也能明白,心中的不安是因為啞巴大叔而引起的,隻有他在少年的心中才能到達如此重要的地步。

少年瘋了一般在寂靜之地穿梭,完全沒有了原本在這應該持有的警戒之心,嘴裏麵還一直在嘶喊著啞巴大叔。

這嘹亮的聲音在寂靜之地響起,頓時引起了諸多獵食者的注意。

在少年的身前,一隻赤焰蠍擋住了去路。

赤焰蠍和普通蠍子不同,成年赤焰蠍的身形大概在兩米朝上,擋在路上,完全就是一個攔路虎,額,不,應該是攔路蠍。

赤焰蠍透體通紅,仿佛就像是一個螃蟹或者龍蝦剛剛被開水一番熬煮過後呈現出來的顏色。

赤焰蠍的特點,就在於它是沒有毒性的,但是巨大的尾部倒刺卻可以在刺中敵人的一瞬間注射溫度超高的血液,把敵人的肉體直接融化掉。

這隻赤焰蠍卻隻有一米多,說明還隻是在幼年期,修為應該在靈識境黃境左右。

如果是以前,少年肯定會一刻也不多停留,提起雙腿就開溜。但是,現在的少年的想法卻並不是不戰而逃,因為少年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在寂靜之地,經常會有一些誤入的人類,一旦進入了寂靜之地,就相當於宣判了死刑一樣,百分之九十一樣的人都是有來無回。

因為人類在這個地方,完全就是生物圈最底層的存在,所以當赤焰蠍發現這個人累的時候,就已經把他看做一頓午餐而已,然而現在眼前的這個人類卻突然給了自己一種致命的威脅感。

少年並沒有停下自己速度,反而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直接朝著赤焰蠍衝撞了過去。

人類想要和魔獸比身體強度?這完全就是自尋死路啊。在赤焰蠍的腦海之中,唯一的對少年的看法,就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