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道德綁架
牛欄山雖然性子耿直了一些,但是也不傻,看見呂思遷的表情,便知道此事不簡單,沒有繼續去買早餐,而是回頭叫醒了還在睡覺的俞秋。
俞秋聽完,念頭一轉便已經知道了這些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肯定是城內的其他修士。
一連兩天有人突破,這些人肯定在瘋狂打聽情況。
城內攏共就那麽幾個修士,打聽著打聽著,不就湊到了這裏。
既然這些人都已經聚集在門口了,當然還是要會一會的。
俞秋想罷,轉過頭跟身邊的牛欄山說道:“你稍稍整理一下院子,我去叫陸展。”
把迷迷糊糊地陸展從**拉起來,又幫他收拾一番,這才讓清醒過來的陸展去迎接門外眾人。
這前輩的架子,該擺還得擺。
俞秋剛剛坐好,陸展便已經帶著一眾人等,湧入了院裏。
六七個人,由一個身著華服的老人帶領,齊齊站定。
俞秋瞟了一眼,發現呂思遷,並沒有跟他們站在一起,而是落後幾步,站在了牆角邊。
這老頭倒是精明,這是在用行動向俞秋表明,他跟這些人不是一起的。
為首的老頭衝著俞秋隨意拱拱手:“臨江城修士曹祁,率眾位同道,見過俞前輩。”
身後的修士,也齊齊行禮:“見過俞前輩。”
在他們行禮的時候,俞秋自然是一個個鑒定術丟出。
頓時俞秋便是瞳孔一縮。
總共六個人站在那裏,身後五個都是凝液巔峰,倒是沒什麽值得注意的,但是領頭的曹祁,卻不是人!
名稱:血傀。
威力:凝液巔峰。
等階:E級。
所有者:梁君。
這是鑒定術丟在物品上出現的介紹!
光聽名字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俞秋立刻聯想到了此前的童男童女。
不過俞秋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隻是站起身來,朝著眾人拱手還禮,淡淡道:“諸位道友,此地寒酸,見笑了。”
那個自稱曹祁的血傀,捋了捋頜下的胡須,笑道:“俞前輩,我等聽聞呂道友與宗道友受你點撥,突破結晶,特來求教。”
說是求教,可是臉上,卻無半分求教的神色。
這家夥,一看就是來惹事的。
可是你帶著一夥遲遲突破不了結晶的廢柴,是哪裏來的膽子,敢挑釁一個很有可能是前輩的人?
看起來事情沒有想的那麽簡單,這具傀儡的主人,他的計劃肯定不是單單是來挑釁。
俞秋按捺住性子,隻是擺起前輩的架子,淡淡地看了曹祁一眼:“修道一途,講究的乃是機緣。”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眾人都聽明白了。
憑什麽指點你?
“呂、宗兩位道友,與我等皆是臨江城修士,還望前輩莫要厚此薄彼。”
曹祁說完話,直接跪在了地上,朝俞秋叩首:“望前輩賜教。”
他身後的修士見狀,同樣紛紛叩首道:“望前輩賜教。”
俞秋眯起了眼睛。
這個曹祁,雖然嘴上說是在求教,但是半點誠意都看不到。
話裏句句不離呂思遷、宗政,又用臨江城把其他人跟兩人綁在一起,最後再磕頭逼宮。
俞秋雖然缺功法,但也不是濫好人。
當日如果不是看到了聞香坊內的和諧景象,他也不可能直接把功法教給呂思遷。
本來昨日已經跟呂思遷打聽過,城內修士雖然高高在上,倒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有人求到他頭上,倒也不會拒絕。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是想玩道德綁架那一套嗎?
他忽然便不想教了。
就在俞秋準備揮手喝退幾人的時候,他卻靈光一閃。
不對!
自己此前根本沒有拒絕過別人,哪怕曹祁有這種擔心,那也至少要先試一試,為什麽一上來,就搞這麽一出?
俞秋總算是想明白了,這個傀儡,根本不是來求教的,他就是想激怒自己,讓自己不再教這些人!
雖然不知道曹祁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這個血傀,隱藏在修士之間,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好心。
既然如此,更加不能遂了他的願!
想到這裏,俞秋大笑兩聲,繞過身前的茶桌,走到曹祁身前,將他扶起來,這才說道:“曹道友言重了,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我自然不會藏私。”
不顧正在愣神的曹祁,俞秋又朝著身後幾人行禮道:“諸位道友,我還會暫住幾日,你們且回,我會讓呂道友,幫忙通知各位前來。”
見俞秋望向自己,呂思遷站在遠處高聲道:“俞前輩,我自會安排妥當。”
每個人都希望多留幾張底牌,所學功法,自然都是隱私之事。
因此俞秋的說法,倒也是合情合理。
一眾修士聽完,紛紛朝俞秋行禮,而後離去。
曹祁深深地看了一眼俞秋,沒有多話,同樣是行了一禮便離開。
等到眾人走了以後,俞秋的臉色,才漸漸冷了下來。
呂思遷見俞秋表情,以為他是生氣了,走上前來說道:“俞前輩,我也是剛剛得知此事,急忙趕來……”
俞秋揮揮手:“這不關你事,倒是你知不知道這曹祁,為何能成為眾人領頭?”
呂思遷搖搖頭,回答道:“並不是眾人領頭,在門口的時候,曹祁並沒有帶頭的意思。”
看起來,應該是曹祁自己主動站出來說話,而其他人沒有置疑而已。
俞秋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梁君的人?”
呂思遷愣了一下,不知道俞秋為何忽然提起一個與此無關之人,想了想才搖頭道:“沒聽過。”
“那你可否知道血傀?”
“血傀!”呂思遷聽罷,驚呼出聲。
見呂思遷知道,俞秋這才說道:“哦?細細道來。”
呂思遷解釋道:“這血傀,乃是血嶽派的秘術,我也是以前在清風觀時,協助師叔們整理師門卷宗時,偶然見過。”
“那這血嶽派,你又知道多少?”俞秋忍不住輕笑一聲。
此前在臥牛山的遺跡裏,那道留影,讓他剿滅的,就是這個血嶽派。
本來一點線索都沒有,可誰知如此巧合,在這裏聽到了血嶽派的消息。
呂思遷不知俞秋何故發笑,也不好去問,隻是繼續解釋道:“這血嶽派乃是北境最大的邪派,洗塵殿數次派人想要剿滅。但是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宗門在哪裏,皆是無功而返。”
俞秋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兩儀門嗎?”
呂思遷一臉懵逼地看著俞秋。
你連兩儀門都知道,還來問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