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話白熱化戰鬥!琉璃月VS朽木白哉

琉璃月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催促著她,她一刻不停的趕到了蛆蟲之巢。由於刑軍屬於二番隊的管轄,所以她可以憑借手臂上的副官章暢通無阻的出入。琉璃月走到巨大陰森的監獄前,心裏突然變得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

“四楓院副隊長!”兩個守著大門的黑衣刑軍向琉璃月行禮。

“昨天晚上交接的犯人在哪,帶我去。”琉璃月經常來到這裏,不過還是頭一次感覺心砰砰的跳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是,請跟我來。”其中一個黑衣刑軍打開大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琉璃月咬著牙的跟了進去。琉璃月跟著他走了好久,四周的黑暗已經讓她完全失去了判斷時間的能力,牆壁上微弱的火把燃燒時輕微的炸響,混合著牢裏犯人的呻吟聲,好似進入了地獄一般。

“就是這裏,”帶路的刑軍突然停在一個囚牢之前,裏麵坐著一個蓬頭垢麵的人,對到來的琉璃月沒有絲毫反應。

琉璃月衝著黑衣刑軍點點頭,“你下去吧。”

“是,”刑軍回頭向來時的黑暗走去。

琉璃月盯著囚牢裏的人,咽著口水,“喂,抬頭看著我。”

對方慢悠悠的抬起頭,直直的盯著琉璃月。琉璃月看到了,那雙金色的瞳孔裏不含一絲人性,冰冷的讓人如墜冰窖。還有那具詭異,或者是可笑的麵具,上麵已經肮髒不堪,隱隱約約能看出曾經是黑色與白色相間的樣子。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對方在琉璃月發愣時先出口了,聲音如同被蜜蜂叮了的老太太一般,說不出的奇怪。

“你是誰?你認識我?”琉璃月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對方伸出手,似乎在炫耀那蒼白的膚色,“當然認識,我是涅繭利。”

一句話猶如一把大錘,狠狠地擊碎了琉璃月的心,沒想到真的如她的猜想一般。“你說你是誰?”琉璃月瞪大了雙眼看著他,突然發現他的身形好熟悉。

“就是我啊,”涅一把摘下了麵具,驚得琉璃月連連後退。那張臉,她怎麽也忘不了,那是銘一郎大哥的臉!

琉璃月驚得說不出話,隻是瞪大眼睛瞅著對方。她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是驚訝,還是恐懼,或者是興奮。

“為什麽這麽驚訝?舊友相見不應該是喜悅麽?”涅咧著嘴笑著。

“不!繭利已經死了,你是銘一郎大哥!”琉璃月指著涅失聲叫道。

“說什麽蠢話。”涅站起身,走到鐵欄邊,雙手扒著欄杆,“銘一郎已經死了,隻不過這是他的身體而已。”涅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琉璃月,生怕她從自己瞳孔裏消失了一般。“我和他互換了身體,隻不過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死了。在那些人衝進房間之後,他像個白癡一樣的把我護在身後。之後你猜怎麽樣,”他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甚至都能看到從他身體裏穿過的刀刃。”

琉璃月揉了揉通紅的眼睛,“你是說銘一郎大哥為了保護你才死掉的?可你為什麽……”

“為什麽要和他的身體交換?你是想這麽問吧。”涅繭利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曲,“那群人放過了我,也許因為看起來我大限不遠了,也許是殺了我覺得沒什麽意思。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麽這麽弱,為什麽我就連跑幾步都要氣喘,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為什麽會咳出紅色的血。不,這些都不是我的錯,我可以改變的,就憑我這雙手,我不會死掉,我會活得比你們都好!”

琉璃月強忍住轉身逃走的衝動,她覺得自己根本不認識麵前的這個瘋子,“所以你就和銘一郎大哥互換了身體?”

“沒錯。”涅又戴上了他那個可笑的麵具,“這副身體是我最高的傑作,在那時候再也沒有人阻止我去碰那些醫用器材了。你知道嗎,這個思路我早就有了,所以隻是對一些器械做了小小的改動,結果不出意料的成功了。”涅瘋狂的笑著,似乎連空氣都被他渲染了,沾上了一絲瘋癲的氣息。“比起我來你倒是過得還不錯嘛。被四楓院家收養,成為死神,當上副隊長,又得到一個‘羅刹’這樣的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

琉璃月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那裏出來的,隻是自己站在陽光下,卻感覺冷得發抖。對於涅繭利還活著這件事,她一點都不覺得興奮,反而感到相當的恐懼。繭利一定是因為銘一郎死在他的麵前,精神崩潰瘋掉了。琉璃月用力晃晃她的腦袋,向前走去。

“白哉大哥,我記得那時候你好像還沒當上隊長吧。”琉璃月的手臂完全被白光籠罩,她也沒什麽動作反而是嘮起了家常,“怎麽感覺你和那時候相比沒強多少呢。對了,要提醒你一點,又過了一分鍾。三分鍾時間打敗我,手下留情會輸的很慘哦。”

朽木的目光依舊冰冷,“說到底無傷圈也隻是為了顧及我自身的安全而已,”朽木一揮手,漫天的櫻花飄飄灑灑的落下。琉璃月躲閃幾下卻逃不出千本櫻的範圍,被櫻花籠罩在其中,她的身體上不停地出現一道道傷口,但同時朽木的隊長袍也被鮮血染紅。

“喂!”涅提起刀想要衝擊去。

“沒事的,繭利。”琉璃月艱難的抬起手,“我知道你們都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失蹤。沒辦法,現在就讓我告訴你吧。”琉璃月的手心凝聚起一股黃色的靈壓,漸漸擴大,剛剛好一個手掌大小。

朽木突然感覺到了什麽,連忙收回了櫻花刀刃。沒錯,這是虛的靈壓。琉璃月手中黃光散去,赫然出現了一張麵具。

“那是什麽東西?”朽木忌諱莫深的看著琉璃月手裏的東西,“怎麽會有虛的靈壓?”

琉璃月露出了一個慘笑,“這個東西,就是我失蹤的原因。沒想到現在卻要依靠他,這種感覺真令人厭惡啊。”琉璃月慢慢的將麵具扣在自己臉上,一時間靈壓暴漲。

那一張詭異的麵具,一邊是半張白色的笑臉一邊是半張黑色的悲臉。“虛的麵具?”朽木再也不像剛才那樣鎮定,驚愕的瞅著琉璃月,“死神怎麽會有虛的麵具。”

“贏了就告訴你。”琉璃月雙手雙腳支在地上,猛地發力,如開膛的炮彈一般向朽木衝去。好快!朽木喚起櫻花刀刃擋在麵前想要迎住琉璃月的攻擊。琉璃月伸出單手,白色光芒自手臂上爆發出來,濃烈的靈壓吹散了四周的櫻花。

“很奇怪是吧,有的時候我也不理解,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為什麽都要強加在我的身上。有的時候我也想問,為什麽偏偏是我。”琉璃月並沒給朽木回答的時間,單手成掌但是指尖下壓成爪狀,還在滴著血的手猛然被白黃相間的靈壓纏繞,“瞬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