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壓製瘋魔的辦法
白清瑩盯著林不凡,盡管她現在已經知道顧青白背叛了靈澤聖境,但是對眼前這個一直跟自己做對的林不凡,依然有很大的戒心。
“我們靈澤聖境的事用不著你關心,快把烏犄角給我,否則我保證會讓你付出代價!”
牧塵怒道:“你這女人,跟你好好說話怎麽不講理呢?你有本事就從我們手裏搶回去!”
說話間兩人就要動手,可在節骨眼上林不凡卻及時阻止了牧塵。
他很清楚此時白清瑩的心情,在強忍著失去至親的巨大悲痛中,後者現在一心隻想奪回烏犄角,為了達成目的怕是會豁出命來拚。
“牧塵,這東西我本來就是要還給她的。”
林不凡說著,就用靈力伸手一推,直接將烏犄角送到白清瑩身前。
這麽簡單就交出去了,反倒是讓白清瑩大感意外,對她和她的父親而言,烏犄角就是必須用性命來守護的東西。
可在林不凡手裏,他隻想用來完成一筆投資,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算你識相,等我處理完更要緊的事,再來跟你算我們之間的賬。”
林不凡閃身擋住去路,“你不能回去。”
“你果然沒安好心,那就跟我打一場,看你能不能攔得住我!”
白清瑩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對林不凡出手,兩人隔空過了幾招不分勝負,但林不凡阻止了白清瑩重返靈澤聖境,他就已經達成目的。
“真是個難纏的混蛋,我偏不信你能一直這樣擋著我!”
林不凡淡淡說道:“隻要你不回靈澤聖境,隨便去哪裏我都管不著。”
白清瑩不聽勸告,將全身靈力調動到巔峰,打算一鼓作氣跟林不凡決出勝負,不過敏銳的林不凡卻看出她實則是在勉力支撐,已經是強弩之末。
兩人的身影同時向對方掠近,劉安看著白清瑩渾身被耀眼奪目的靈力所包圍,忍不住要為林不凡捏把汗。
“這女人是要拚命啊,不會有事吧?”
牧塵死死盯著上空,依然堅定地說:“我相信師兄,他是不會敗的。”
緊接著,原本一人大小的光點,突然在兩個身影交匯時驟然放大,又在瞬時綻放後歸於沉寂。
林不凡淩空踏虛回到地麵,雙手抱著處於暈厥狀態的白清瑩,牧塵和劉安迅速迎了上去,看到這女人手裏還緊緊攥著烏犄角不放。
白清瑩頻繁跟人交手,又遭遇了至親離世的沉重打擊,剛才在和林不凡過招時她已經耗盡了氣力,最後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林不凡將白清瑩帶回古城中,暫時交給吳桐照顧。
大家都對這個決定感到不解,白清瑩看待林不凡的態度那不是一般的惡劣,明明幫了她的忙,卻還一個勁喊打喊殺的。
老吳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烏犄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吳桐好奇地問他,“這東西究竟有什麽用?看起來似乎跟普通的牛角差不多。”
“小姐說的是,但我剛才想起了一個有關古城和巨獸的傳說,其中就有提及關於巨獸獸角鎮壓塗山妖族的事情。”
“在那個傳說中,不明來曆的巨獸曾在塗山橫行霸道,殺戮無數,最後殺的整個塗山妖族都幾乎絕跡。幸虧有一宗師出手將這巨獸斬殺,同時用巨獸的兩隻角作為鎮壓妖邪的法器。”
劉安問道:“巨獸的角難道就是這烏犄角嗎?可怎麽這麽小,巨獸的角不是應該很巨大嗎?”
老吳尋思道:“或許是那隻巨獸原本就不大,隻是因為不斷吸取塗山生靈的靈力,才讓自己變得巨大,等它被那位宗師殺死之後也就恢複了原型。”
結合顧青白之前說出的那番話,現在那個冒牌女帝似乎真的想要將塗山妖族從這裏放出去,但這麽做所帶來的後果將會是難以想象的。
至少數以萬計的妖族得以掙脫束縛,往四麵八方流散,他們一定會攪得天下大亂,導致無辜的人為此喪命。
能幹出這種蠢事,也不知道冒牌貨究竟是怎麽想的,林不凡決定要幫夏竹鳶控製住局麵,可別讓一切變得不可收拾。
靈澤聖境是他看重的一股勢力,這裏亂了套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入夜之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林不凡特意將劉安叫了過來,並告訴他一個帶來希望的好消息。
“上次在湖邊竹林裏,你雖然變了身,可還是被那隻妖物牢牢壓製住,要不是我及時趕來再加上白清瑩的攪局,你可能就要交代在那裏了。”
“按理說那隻妖物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對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可事實卻是身處瘋魔狀態下的你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當時讓我十分費解。”
劉安聽後也很吃驚,其實他每次從瘋魔狀態恢複過來之後,都會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殘破,風幹後的血跡更是司空見慣。
顯然他應該是受過傷,可一旦恢複神智,他就從沒找到過身上任何一處傷口。
之前林不凡也給他解釋過,大概是因為在瘋魔狀態下,他擁有非常驚人的自愈能力,這種能力可以保證他在戰鬥中即便受了傷,也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劉安因此覺得,那個瘋了的自己非常厲害,根本不用擔心有人能傷到他,隻要他自己別傷及無辜就萬事大吉了。
可現在聽林不凡說起那日河邊竹林中的情景,他心裏開始隱隱擔憂起來。
“不凡兄,你這樣說是不是因為想明白了什麽?你就趕緊告訴我吧,我也想知道自己這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林不凡開口道:“如果我判斷無誤的話,導致你沒能戰勝那個妖物的原因,很可能是你自己。”
“我?”
劉安一臉茫然地看著林不凡,像是再說麻煩你能不能說具體一點,這樣我完全聽不懂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把瘋魔狀態下的那個你看作另一個人的話,那麽你自己的意識似乎開始蘇醒了。在變身之後,你之前是根本無法控製這副身體的。”
“然而那一次,你的意識並沒有完全被壓製,而是在極力阻止自己變得喪失人性!”